随着他的情绪起伏，他身上的皮肤也开始迅速蠕动，像是岩浆的表面一样，浮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鼓包。　　 鼓包偶尔破碎，从里面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碧绿色的粘稠液体，一滴落到地上，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能轻易地在上面腐蚀出一个个漆黑的孔洞。　　 “五十分钟前，他确实回到了这里。”漆黑的阴影缓缓汇聚，沉稳的声音传出，“沃特公司正在确定他的位置，马上就能知道他的动向。”　　 年轻人狂躁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碧绿色粘液四溅：“奥列格，你知不知道让我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会浪费我多少时间？”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我去享受？”　　 “半个小时……我整整跟着你跑半个小时！”　　 “一个女人……奥列格，这半个小时我可以享受一个女人！”　　 “啊……那么下去，我到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完全世界的漂亮女人？！”　　 他每走一步，身下就会滴落大量的碧绿色的粘液，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漆黑的窟窿。　　 阴影中露出一个男人的模糊身影：“不要满脑子就是那点事，有些事情更加重要！”　　 名为肖的亚裔年轻人嗤笑道：“我们得到了一切就应该享受，否则得到这些有什么意义？”　　 “容易得到也容易失去，这是我们应该记住的教训。”　　 “我会杀了他！我会把他的骨头渣子都消化干净！”　　 “他没有那么简单。”　　 “奥列格，你认为我杀不了他？”肖咧嘴笑道，“那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出手？”　　 “你非常合适。”阴影中的男人说道，“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一起承担，这是我们的承诺。”　　 肖跨出门外，不屑摇头：“承诺没有任何价值。”　　 沉默片刻，阴影中传出低沉的声音：“我们可以用真名起誓。”　　 ……　　 一个混乱逼仄的巷子中，法兰奇敲响了一扇铁门。　　 铁门上的一个滑动的小窗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壮汉透过小窗打量了法兰奇和科林一眼，看见两人是陌生面孔，便下意识地拒绝道：“没有人介绍，这里……”　　 一个漆黑的枪口从小窗瞄准了男人。　　 男人向后一缩，把双手举到了头上。　　 “现在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法兰奇晃动手枪，示意男人开门。　　 走进铁门，穿过一个漆黑的通道，里面别有洞天。　　 科林跟在法兰奇身后，打量着装修奢华的大厅，以及各种辣眼睛的场景，感觉自己长了见识。　　 他前后两世的人生，也是第一次看见某些利用能力才能做到的高难度操作……　　 这里所有的人，不管是超级人类，还是普通人都只有赤裸的没有掩饰的情欲。　　 法兰奇向前示意：“这种地方应该能够满足你的要求，如果你需要发泄……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科林走到法兰奇身前，微笑问道：“法兰奇，这里有无辜者吗？”　　 法兰奇撇嘴：“除了少数被逼迫的普通人，这里的超级人类没有一个无辜者……天知道他们每天要玩死几个普通人。”　　 他扭头向左前方示意：“看那个家伙。”　　 科林随着法兰奇的视线看过去。　　 在沙发上坐着一个金发中年男人。　　 男人身穿圣洁的白色短衣，双手两边各搂着一个壮汉。　　 双臂像是橡胶一样不断拉长，从这边的肩膀一直缠绕到壮汉另一侧的手臂上。　　 “这家伙是一个基督教组织的成员，那身衣服就是那个组织的制服。”法兰奇讥讽道，“平时满嘴基督的拯救，满嘴的虔诚……暗地里其实是个伪君子，每天都要来这种地方发泄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