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完六也的陈述后，豚力皱起了眉头。　　 六也的话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说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除了在追问名字的时候表现的略显激动外，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大人，月之呼吸，到底是什么。”　　 见到豚力一直没有说话，六也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种呼吸法，真的和脑食说的一样，仅次于日之呼吸吗？”　　 其他的鬼听到这个问题后，也纷纷投过好奇的眼神。　　 “从威力上来说，并没有说错。”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月之呼吸比日之呼吸要更强。”　　 "最重要的一点是，鬼是可以学习月之呼吸的。"　　 眼睛瞬间瞪大，六也和其他的鬼听完豚力的话后，神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身为鬼的它们已经不可能习得日之呼吸，退而其次，学习仅次于的月之呼吸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是人类还是鬼，内心都是贪婪的。　　 哪怕六也它们已经学会了其他鬼不会的呼吸法，可它们还是想要更好的。　　 “豚力大人，您知道月之呼吸在哪里可以学习吗？”　　 “是不是在狄菜大人哪里？”　　 “不对，我觉得是在无惨大人的那里。”　　 伊柳的话得到了众鬼的认同，它们一致认为，这样的宝物，自然是掌握在鬼之始祖无惨的手中。　　 然而，豚力却摇了摇头。　　 “你们死心吧，想要学习月之呼吸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甚至是狄菜大人，都不可能学会。”　　 “我知道月之呼吸的使用者是谁，但他已经不再收徒。”　　 豚力的话并没有让六也等鬼放弃，反而是越发的高涨。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学习？”　　 “豚力大人，是不是月之呼吸的使用者是人类，已经死了？”　　 “你傻啊，豚力大人说不收徒，说明使用者是鬼，不可能是人类。”　　 面对六也等人的种种猜测，豚力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反问道。　　 “我问你们，上弦鬼当中，谁最强。”　　 “当然是狄……”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六也没说完，就自己闭上了嘴。　　 诚然，他很相信狄菜的实力。　　 但只要一想到那位上弦一，心中的自信便会荡然无存。　　 “应该是，上弦一大人吧。”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觉得，他是靠什么成为的上弦一。”　　 这一次，六也等鬼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思考起来。　　 上弦之五，玉壶的能力是术式召唤，和水生生物有关。　　 上弦之四，半天狗的能力是分裂，每个分身都有各自的特殊能力。　　 传闻中，四个分身还能融合成为更加强大的个体，但尚未证实。　　 上弦叁，绅里真人的能力似乎是“光线”。　　 据说他是战胜了上一任的上弦叁，才获得了现在的宝座，实力相当强悍。　　 上弦二，童磨的能力也不被六也等人知晓，只知道他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　　 但感觉上，童磨和月之呼吸也没有什么联系。　　 再去掉他们的主人，上弦陆狄菜，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上弦一，黑死牟。　　 “您，您的意思是说……”　　 颤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六也看向豚力，有些难以置信。　　 “上弦一大人，就是月之呼吸的使用者？”　　 “对……”　　 豚力本想点点头，但忽然间，却感到大脑有些发昏。　　 一秒钟后，头晕感散去，逐渐恢复清醒。　　 六也它们虽然察觉到狄菜的不对劲，但以为只是他故作神秘。　　 至于豚力本人，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件事。　　 咳嗽两声后，补充道。　　 "但也不是完全对。"　　 “狄菜大人曾经和我说过，月之呼吸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传承者。”　　 “上弦一，既是月之呼吸的创造者，也是月之呼吸的使用。”　　 说完，豚力双手摊开。　　 “现在，你们觉得自己还能学习到月之呼吸吗？”　　 看着六也等鬼尴尬而又消沉的面容，豚力只觉得有些好笑。　　 说起来，狄菜大人是什么时候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　　 渐渐地，豚力的脸上也出现了思考的神色。　　 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情。　　 正当他感到有些烦躁地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远方出现。　　 几个跳跃后，便落在豚力等鬼的面前。　　 "狄菜大人！"　　 看清眼前的来者是谁后，豚力它们连忙单膝跪下。　　 “豚力，让部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什么？可是大人，那些刀匠才刚准备开始锻造啊。”　　 “是无惨大人的命令。”　　 瞥了豚力一眼，狄菜冷声道。　　 “如果你有异议的话，可以去找那位大人反应。”　　 “不敢，不过我们要去哪里？”　　 豚力连忙低下头，为自己的冒犯而道歉。　　 “去哪里？”　　 神色逐渐冰冷，狄菜冷声道。　　 “我们要和阿裕一起，去围攻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