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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尽往事几多愁

梅园雪落几世情 兰花一片 2437 2024-05-05 05:14
   也许是真的酒入愁肠吧,朱玉最先就醉了。岑先生和子佩给他送回西厢房。之后子佩和何远一起的醉到不能起来,两个人手拉手的你扶我,我扶你跑到东屋炕上,倒头睡了。岑先生我俩收拾了碗筷。他笑道:“夫人,这也是个痴情的,就是有点迂腐,到今天才求婚。”我苦笑道:“他的孩子们向我来求婚,被我拒绝了。从那时再没有提过这个问题。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岑先生叹气道:“老了,才想到最珍贵的那个人是谁。”是晚,我在西屋又拿起了笔。一直写到天亮。   那天,老宅的早上,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何远醒来,看到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子佩。想到梅婷每天醒来,看到的是这个人。心里就酸酸的。悄悄下了大炕。屋子里满眼的古色古香,没有豪华的装饰,却倍感温馨。子佩也醒了,笑道:“何先生,您醒了?睡得还好吗?”何远用生硬的普通话道:“还好。郑先生早。”忽然有点迟疑的道:“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梅婷,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子佩一边收拾炕上的被子一边笑道:“能有什么秘密这么神秘吗?”何远点点头,道:“你也不知道吧?梅婷有抑郁症,曾经到过精神分裂的边缘。这个病就是从她开始离开你时就有的。”他迟疑一下,看看子佩的脸色。子佩笑笑,道:“这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医生告诉我的。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何远苦笑,道:“但是,你还有不知道的。我知道后,却没告诉她。最开始,是怕她心里有负担,到后来,是怕她知道离开你是因为有了病,会再回来找你。呵呵,真是对不起。”子佩叹气道:“我刚刚知道他是得了产后抑郁症才离开的我。我只有自责了。”   何远一边抚摸墙上的照片,一边道:“那时候,她疯了似的想回来,我也想了各种办法,甚至想过偷渡,但是,我不忍心让她冒险,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太危险了。所以,那次也没能成功。然后,我没想到,她竟然割腕自杀,真是吓坏了我。”声音已经哽咽。子佩的头就嗡嗡的响起来。他手里的笤帚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泪水汹涌的流着,流着。他的锦儿啊。如果他知道她在那里,就算是偷渡他也要过去找她。   许久,何远与朱玉的声音才把他叫醒。他泪眼看着何远,颤声道:“谢谢您,谢谢您那时候对她那么好。”朱玉扶他坐到床上,道:“子佩,怎么了这是?”说着回头瞪一眼何远。何远急忙道:“他,他听说了梅婷过去的事。忽然就这样了。”子佩喃喃道:“朱玉,锦儿太苦了,他离开我们时,就得了抑郁症,后来想回来,却回不来。锦儿还割腕自杀过啊。”说着嚎啕痛哭。朱玉搂着他,也哭道:“锦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咱们好好爱她,好吧?好了不要再伤心了。锦儿听见了,会再难过的。”子佩又拉住何远的手,哽咽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她……她……”何远也哽咽道:“发现的及时,才没事。后来,我找人专门护理她,才慢慢好了。”子佩哭道:“你为什么不娶了她?好好爱护她?她最美好的三十年啊。我的锦儿啊。”此时,何远才明白,梅婷原来就是他们口中的锦儿。也握着子佩的手哭道:“那时候,我太太刚刚离世,我哪有那个心情?”子佩道:“活人总比死人重要吧?”   忽然,一个娇细的声音道:“子佩,你怎么还胡搅蛮缠起来了?”只见我已经站在身后,子佩看到我,忽然难以控制,抱住我就大哭。我已经听了个大概意思,拍着他的背,道:“子佩,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许多个原因构成的。那个时候,何大嫂刚刚离世不久,尸骨未寒。何大哥哪有那个心思,再说,即便他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的。子佩!”我忽然哽咽,道:“我不能选择别的男人,知道吗?我的心已经飞回了你的身边。香港和大陆通关以后,我已经老了,我不敢奢望回到你身边,求得你的原谅。”说完痛哭。   子佩急忙哄我,劝我。朱玉也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像哄孩子一样的道:“师娘,不哭了啊。说好的,带着我跟子佩私奔呢,不要食言哦。”我拍他一下,朱玉抱住我,晃悠着,哄着道:“奥,奥,小朋友睡大觉,猫来了,狗来了……”我一把推开他,子佩也忍不住笑着骂他,岑先生也擦着泪笑道:“两个活宝,可怎么好?”何远看到这一屋子的温馨,也感叹道:“梅婷,一定要幸福知道吗?”我转身看向他,泪目道:“知道了。大哥。你也要找个你爱的和爱你的人,知道吗?”他也点点头。   朱玉道:“大家赶紧洗洗脸,吃饭吧。”于是,满院子又和谐起来。吃饭时,我为何远盛了饭递给他,被朱玉接过去转手递给何远,回头还瞪我一眼。我无奈的夸了夸双肩。子佩拍他一下。朱玉还是酸酸的看着何远那里。   吃过饭,何远告辞,出门前拉着子佩的手,道:“郑先生,一定要让她幸福,谢谢你。”说着鞠了一个躬。子佩拉起他道:“是我应该谢谢你,没有你,那些年锦儿该多难啊。”看着他们客气来客气去。我笑道:“好了,子佩,何大哥等着走呢。”何远挥手向大家告别,上车,一路绝尘而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又开始写作,不过,这次岑先生规定了我必须在几点之前熄灯。一日三餐必须准时。我都答应了。于是,新的工作规律我要开始适应。那年夏天,脱稿。   脱稿后,我每天白天在母亲那睡,晚上回到老宅,还没八点就又困了。而与子佩,像青年时那样如胶似漆。甚至每晚都要在一起。对他如饥似渴的索求,他对我又是百般用尽琴瑟之短长。我俩一起去领了证,正式以梅婷的身份结婚。并且,办了一个不小的婚礼。   婚礼结束,回到家,我就叫来朱玉,道:“我们去度蜜月,你去准备行李吧。”朱玉笑道:“去哪呀?我给你们准备冬装还是夏装?”我笑道:“准备夏装就行,不过只准备你自己的,我们的我准备好了。”朱玉奇怪道:“我的行李准备干嘛?我的?我的行李?你带着我是吗?”我瞪他道:“不是你要求带着你一起私奔吗?反悔了?反悔了就算了。”朱玉笑着跑出去大声道:“不反悔,一辈子也不反悔,我爱你贺锦儿。”岑先生笑着道:“这话不能瞎说啊。有人吃醋的。”子佩搂着我的腰笑道:“我不吃醋,有人专门给拿行李,我有什么可吃醋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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