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战场上的血肉横飞能让人兴奋。　　 这审讯室之内的血肉以及酷刑，只能让人心情压抑。　　 扶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更讨厌去折磨一个人。　　 可事实证明。　　 严刑拷打，刑讯逼供其实是一种很有效的办法。　　 毕竟钢铁一般的意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　　 “啊……”　　 “啊……”　　 “啊……”　　 身后的惨叫声不断传来。　　 这两名壮汉显然深谙审讯之道。　　 给白屠的身体施加了极大的痛苦，却又不至于伤残乃至于死亡。　　 可痛苦就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就如同死亡不是最可怕的，痛苦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白屠这样的人。　　 这样的方式最合适。　　 “我说……我说……”　　 白屠的声音已经变形，可还听得出来：“赵王殿下，您向知道的我都说，求求你……我说。”　　 “很好。”　　 扶澈转过身，看着全身凄惨无比的白屠。　　 “那么第一个问题。”　　 扶澈缓缓开口：“掩日是谁？”　　 “掩日？”　　 白屠一愣：“他是谁？”　　 “你在与寡人装糊涂？”　　 扶澈声音低沉：“掩日，越王八剑之一，以白屠将军的阅历，应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扶澈的手抬起白屠的下巴：“要不然，你会在死之前，看到你家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先你一步，去见赵高。”　　 “掩日……”　　 白屠脸面容发苦：“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掩日是谁？我只听过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具体是谁我真的不清楚。”　　 “哦？”　　 扶澈笑道：“说来听听。”　　 “我知道掩日是越王八剑之一，也知道掩日是罗网天字一等的杀手，但是殿下掩日的身份必然是罗网内部的绝密，以我的地位其实根本基础不到罗网这一层机密的。”　　 白屠面色发苦：“我只知道，掩日这个人的身份是罗网内的绝密，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潜伏在东郡，至于在什么地方……我想殿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猜测。”　　 “寡人心中的确有一些猜测。”　　 扶澈看着白屠说道：“只是更想从你的口中来确认一下。”　　 “我以为，掩日很可能就在上将军身边。”　　 白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扶澈眼神微眯。　　 在原著当中，掩日的身份十分神秘，并且在原著的剧集当中。　　 掩日自己也说过，他的身份代价极高。　　 那么显然这个身份绝对不简单，至于能不简单到什么程度……　　 至少不会是白屠。　　 白屠只是一个守将，能左右的东西其实不多。　　 而现在白屠说，掩日很可能在王离的身边。　　 至少是在军中有较高的地位……　　 如果这样说的话。　　 扶澈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想，再联合原著之中的一些内容。　　 “很好。”　　 扶澈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算是你过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　　 扶澈微微一笑：“像是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看着白屠，此时此刻的白屠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刀，仿佛能洞穿自己的一切。　　 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这让白屠一阵心慌。　　 “回答我。”扶澈再一次开口。　　 “我不知道。”　　 白屠说道：“我只能说有很多，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在我之下的人更多，他们都是罗网的眼睛和棋子，我只是其中一个。”　　 “哦？”　　 扶澈眼神微眯，心中也开始揪紧。　　 这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不认为白屠在说谎，恰恰说的是实话，因为太多所以不知道，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