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流血的夜晚
诛仙剑散发妖异的光泽,剑锋处正向下滴血,这是一宗大凶器,曾饮过圣人之血! 王腾持剑而立,神色冰寒,他锁定了不远处一道黯淡的元神,伸手大手抓去。 “啊……不!”神洲绝顶大能神情惊悚,心中恐惧,他们花费巨大的代价请动杀手神朝,还出动一名斩道王者持圣器前往袭杀,甚至有莫家携远古杀阵一同前往,都还是没能将此人击杀,这简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结果! 王腾将其牢牢地禁锢在掌心,二话不说直接搜魂,他强大的神识一经进入神洲绝顶大能识海,对方瞬间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力,许多事都被他洞悉。 “轰!” 突然,这名神洲绝顶大能的元神猛地炸开了,一股强劲的力道瞬间将他震退。 “大哥!”远处,王冲露出一缕忧色,连忙起身。 “我没事。” 王腾身形幻灭,一步踏出,来到他身旁拍出一掌,浑厚的神力向其体内注入,顷刻间便令他恢复,伤势尽愈。 “大哥,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不测,这群人实在太可恨了!”王冲愤懑,小脸气鼓鼓。 “可惜,那家伙的元神中布下了禁制,没能接触到神洲皇朝的传承秘术。”王腾微微摇头,道:“我去将他们的弟子一个个找出,谁也走不了。” “我也去!”王冲大叫。 两人动身,驾驭古战车浩浩荡荡地开赴一处古地,开始猎杀行动! 一处泥沼中,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参天古树,泥水中,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龙鳅在里面跳跃游动,闪动金光。 “小心点,莫要惊扰了龙鳅。”一群年轻人蹑手蹑脚地一起向前围拢,开始包抄这片泥沼。 龙鳅是炼药的瑰宝,光是它的一滴精血都价值连城,大夏皇城内就有三条,比之数万年的药王都要珍贵,为无价珍灵。 他们中,一名身穿金色道衣的中年人祭出一个玉净瓶,口中念念有词,蓦地飞至泥沼上空,一股巨大的吸力生出,要将整片泥沼吸入玉净瓶中。 龙鳅反应很快,几乎是在中年人祭出玉净瓶的刹那逃离,它一溜烟的钻进了泥沼中,但却没能如愿,被倒吸了出来。 “哈哈哈!得手了!”神洲的十几名年轻翘楚欢呼,脸上露出喜色。 “此宝一出,龙鳅逃不了。”中年人淡淡的说道,手中光华一闪,玉净瓶被他收起。 “轰!” 兀地,一道黑色古战车从虚空中冲出,当场将几名年轻翘楚碾死,身躯爆成了血雾。 “你是王腾?!居然还没死!快退!”神洲的皇叔颤声道,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啊……” 又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就在神洲皇叔的不远处,一名十分出众的年轻人被王腾抹杀,形神俱灭。 “不!”神洲皇叔目眦欲裂,亲眼看着一名又一名出色的后辈死去,他恨欲狂,大吼着杀向王腾。 “你早该想到有今天,上路吧。”王腾冷漠无比,挥动诛仙剑,摧枯拉朽,将其头颅斩下,顿时,血如泉涌,神洲皇叔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嗖! 王腾心念一动,将其身上的宝物全部收起,随后,他驾驭黑色古战车,轰隆而动,追上了那些正在亡命飞逃的神洲皇朝年轻翘楚,他手指不断点出,山间,一道又一道血花溅起,染红了这片山地。 至此,十几名神洲皇朝的年轻一辈全部身死,无一生还,其中还包括他们的皇叔! 黄昏,一轮血红色的夕阳缓缓沉下,黑夜即将到来。 王腾负手立于黑色古战车上,旁边站着王冲,两人没入天际,离开了此地。 这是一个流血的夜晚,王腾化身杀手,按照神洲那名绝顶大能的残碎记忆,陆续找到了仙府世界内不少神洲皇朝之人,还有他们的皇子,无一例外,全部被他击杀。 第二日,山涧、崖壁上,一具又一具尸体被人发现,并辨认出了身份。 “天呐!这是神洲的皇叔,他居然被人击杀,身首异处!” “神洲皇子身死,被活生生的钉杀在崖壁之上!” 一时之间,这件事瞬间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很快传到外界,神洲皇朝举国震动,为之哀恸。 不久后,神洲皇主放话,无论凶手逃到哪里,世间都将再无他容身之处,同时还派人发出悬赏令,活捉凶手者,可得到一件传世圣兵! 无数人动心,一个不朽神朝的分量摆在那里,他们定然不会食言,可是这无异于是在找死,除却绝顶皇主级人物外,又有谁是那名凶手的对手?没有人会为了一件圣兵而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故此,这件事不了了之,被众修士当作一个笑话津津乐道。 一座秀丽的石山前,王腾微微驻足,在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四周长满了灵药,芳香四溢。 他决定进去看看,可就在他靠近洞府的那一刹那,一道赤色匹练飞快击来,轰向他的眉心。 王腾眉毛立起,身形向左横移,避开了这一击。 “咝!咝!” 石山侧面,一条独角巨蟒盘卧在那,正吐着蛇信子,它通体红的渗人,能有几十米长,一对眸子冰冷无情,身上的鳞片闪动妖异的光泽,这是一头妖王,实力相当可怕。 “又是你们这些人类,都去死吧!”独角巨蟒口吐人言,挪动那如山岭般的身躯,巨尾摆动,朝他头颅拍下。 “噗!” 王腾什么也没有说,抽出诛仙剑猛力挥动,那条粗壮的蛇尾应声而断,血如泉涌,很快便汇成了小溪。 “吼……”独角巨蟒惨叫,身躯一缩,无比忌惮的看了王腾一眼,它咬牙低吼,最终还是离去了。 “跟紧我。”王腾转身看向王冲,他提着诛仙剑缓步靠近那处山洞,当确认里面没有危险后直接走了进去。 “神藏啊……” 他当即就被里面的古字吸引住了,这应是一位圣人的手札,刻在一座光滑的石壁上,笔锋苍劲有力,铁钩银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