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明天咱们一起去招财银行，跟金行长见个面，正好看看姜行长是否在行里，事情不就明白了吗？咱们拜访金行长，让她面子上好看，你没看她临走时，脸色不太好看吗？而且，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还需要她们去做总行沟通。”　　 “好，明天咱们一上班就去。”　　 “你帮我订一个地方，我晚上请莫鸣和建筑学院的郝院长吃饭。”　　 万豆去订餐厅，一会儿回来说，订在小小海鲜店了，郝院长喜欢吃海鲜，这家店离他家比较近，这样不用安排车接送。　　 济恒给郝仁明院长打电话，正好他有空儿，济恒喜滋滋地放下电话。马上给刘玄博老师打电话，请他晚上一起参加，然后，又拨通了莫鸣的电话。莫鸣说晚上有个饭局，不过，他可以推掉。　　 下班，济恒让司机送他去饭店，路上买了两瓶好酒，到了小小海鲜店，他让司机把酒放到房间里，到吧台按照郝院长和刘老师的口味点好菜。　　 司机从车上拿了一小包大红袍，递给济恒，济恒让司机回去，请服务员沏上茶。　　 莫鸣急匆匆进门，脱掉外套，往椅子背上一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你订的这地方好难找啊！害得我多花了十多块钱的出租车费。”　　 “这个季节海鲜比较好吃，所以，就找了一个小店吃海鲜，别看这家店面小，海鲜是绝对新鲜。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再请我吃海鲜的时候，就熟门熟路啦。”济恒给他倒了一杯茶。　　 莫鸣喝了一大口茶：“还是你请我吧，我那点工资，还不够请两次客呢，谁让你挣钱多呢，钱多就多请客。哈，你现在越来越讲究啦，海鲜性寒，喝红茶正好。”　　 “我哪里知道这些呀，估计司机看到车上有红茶，就拿了一包，为了省钱嘛。不过，刘老师喜欢品茶，他从来不喝饭店里的茶。”济恒笑。　　 “我咋感觉你这是在低调地炫耀呢！有专车，有专职司机，一听就是成功人士啊！还说为了省钱，省钱这词儿从我嘴里说出来是寒酸，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矫情。”莫鸣话里的酸味逆风隔着二里路都闻得到。　　 “我不跟你斗嘴，我口袋里剩几两银子，我自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济恒脸上闪过一丝惆怅，他忽然想起刘玉秀的住院费，头皮有点发麻，他甩甩头。　　 “不谈钱，谈钱伤感情。刘老师是茶博士，他去哪里吃饭都带着茶，咱们应该等着喝他的好茶。”莫鸣说。　　 “你们两个又背地里算计起我啦！”　　 两人只顾说话，没留意，门开了，刘玄博站在门口。　　 “主要是，您的茶都是珍品，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济恒说着，站起来，迎上刘老师。　　 “济恒都成了房地产公司老总啦！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当初我就看好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刘玄博欣喜地握着济恒的手，使劲摇晃着不松开。　　 “好东西谁不惦记着呀！您的茶，喝一次忘不掉，总想再喝。”莫鸣拉开一把椅子，请刘老师坐下，拿起茶壶给刘老师倒了一杯茶。　　 刘老师喝了一小口：“嗯！好茶！济恒现在对茶也有研究啦！”　　 “没有，我对茶一窍不通，有个南方的朋友喜欢研究茶，可能近墨者黑吧？噢！不，应该是近朱者赤。”济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赤也好！黑也罢！都不要紧，个人爱好而已。济恒！你请郝院长有事儿？”刘老师问。　　 “没事儿，今天就咱们四个人。有一阵子没见到您了，我和莫鸣就想跟您喝喝小酒，侃侃大山。”济恒说。　　 “是啊！几天不听老师教诲，心里没底啊！”莫鸣冲着刘老师挤了挤眼睛。　　 “本性不改，还是这么油腔滑调。”刘玄博说。　　 服务员敲了敲门，郝仁明院长进来。济恒和莫鸣忙站起来迎上去，热情握手寒暄，把郝院长让到主宾位置。　　 “玄博！你来坐！”郝仁明谦让到。　　 “让你坐，你就坐吧，没外人，就咱们四个，随便坐，咱们不讲究那些虚套，太累心，随意点吧。”刘玄博说。　　 “好！那我就不虚让啦。”郝仁明坐下。　　 莫鸣告诉服务员起菜，端起茶壶给郝院长倒上茶。　　 刘玄博说：“这茶不错，咱们喝上几泡后，换上我的茶。虽然赶不上这茶好，可是，师出有名，是一个茶艺师的老树普洱，吃海鲜，喝普洱正好。”　　 服务员上了两道菜，济恒打开酒，每人满上一杯。　　 郝院长看到莫鸣，若有所思地问道：“你银行的朋友多，给我介绍一家靠谱点的银行。”　　 “咋啦？你们不是跟点金银行合作得很好吗？咋忽然想换银行了呢？”莫鸣很意外。　　 “最近合作很不愉快，出了点状况。我们学校跟市里要了一块地，想东扩一点，建几栋学生宿舍，还有一幢教学楼，钱不够，跟点金银行申请贷款，都半年多了，还没准信呢。今天让补个材料，明天又要增加担保。哎！成不成也不给个痛快话，这么折腾着我们，实在烦透了。”郝院长皱着眉头说。　　 济恒一听，眼睛一亮，没等莫鸣开口，抢先道：“刘老师！我们班的姜芃现在是招财银行的行长，我们公司的贷款就从她那儿办的，效率高得很，从申请到批下来，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郝院长，您可以到招财银行试试。对了，如果您有意，我明天早晨去招财银行，正好帮您问问。”　　 刘玄博看着济恒生怕被别人抢了生意一般，机关枪一样把话说完，不禁意义深长地看了济恒一眼，济恒忽然意思到，自己有点太热心，怕刘老师误会，正想解释一下。　　 郝院长却眉头舒展，喜笑颜开地道：“太好啦！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段时间，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头痛！终于可以放下这个烦心事儿啦！来！咱们痛痛快快喝酒。”　　 济恒松口气，心里又好笑起来，为啥一提到姜芃，总是怕别人误会呢？都是刘玉秀闹的，心里种下了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