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数月,宁凡与一千女子交合,第二层功法几乎已修炼到极致。 一千多名女子,已尽数翻云覆雨,失了贞守。在服侍过宁凡之后,各自开始在墨兰岛上修炼,斗法演阵。 卧房之内,宁凡闭目不语,在其周围,有冰灵、月灵、风女、茶女子女赤身服食,唇舌抵死缠绵。 在他身下,有纳兰紫盲者双目,小心翼翼以芳唇含住宁凡火热,以紫鹃一族的特有鹃舍之术,服侍着宁凡。 诸女服侍下,足以让任何男子疯狂、乱xing,偏偏宁凡心如铁石,丝毫不为所动。 功法越是提升,面对女se便越是冷静,越不会被魅术幻术迷惑。 从某种意义上讲,宁凡心境修为强大不是没有理由的。 整ri整夜游走在花丛中,还要克制自己不犯兽行,不欺凌鼎炉,这本身就是对男人极大的心境考验。 “主人,还没有突破了…”冰灵抱着宁凡的腰,拼死将胸口的柔嫩在宁凡身上厮磨。 其他几女亦是极近撩拨,媚态齐出,帮助宁凡功法突破。 纳兰紫很卖力,柔嫩的唇瓣娴熟地舔弄着宁凡的火热。 为了妹妹,她将身心献给宁凡,她不知道宁凡会不会骗她,她只能更努力的取悦宁凡,让宁凡开心,让宁凡愿意为她遵守诺言。 “唔…” 纳兰紫的舌头有些麻了,她已舔弄了宁凡两个时辰,但宁凡硬是不泄身,足可见其心xing如何能忍。 “主人,我可以用手来弄么…我的嘴有些麻木了,想休息一会儿…”纳兰紫小心翼翼的问道,哪里有从前紫妃的跋扈。 “不必了,你们都歇歇吧,苦了你们。” 宁凡拍拍纳兰紫的臻首,对其他诸女点点头,示意诸女可是休息一会儿了。 冰灵等女应诺退下,眼中却不可避免有些失落,不能帮到宁凡,是很失败的感觉。 纳兰紫咬咬唇,亦是退下,不能取悦宁凡,她很自责,当然是对妹妹自责。 诸女退下,房中只剩宁凡一人,内视仙脉之后,眉头紧皱。 “为何还未突破功法,yin阳变功法中有提到,当第三层突破之时,苍天会现yin阳鱼之门。此门出现已有不少数月,但我功法仍未突破…” “难道缺了什么…” 宁凡似有所悟,披衣而出,房门之外正月凉如水。 抬头看天,阵光之外,夜se微茫中,一轮yin阳鱼相交合的图腾,浮现苍穹。 一黑一白的yin阳鱼,似乎涵盖了世间所有至理。 有善便有恶,有好便有坏,有男便有女,有yin便有阳,有生便有死,有黑便有白… 宁凡心中感悟更浓,在这感悟升起之时,他隐隐感觉自己的yin阳变有了突破的征兆,只是感悟还不够,导致功法无法彻底突破。 “与女子双修,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若仍未突破,问题便不是出现在双修之上。恐怕是我对yin阳二字的体悟不够。” “yin阳…何谓yin阳…乱古大帝传出yin阳变的功法,明明涵盖世间大道,为何却用最私密的男女交合来阐述…” “yin阳变之中的道理,太深奥,然而仅仅因为它是一部双修功法,便将它定xing为垃圾,世人是否太过武断。” “小幽儿当年,为何如此执着,修炼yin阳变了。若她修炼此术,不是是要采补男人,还是女子…” “乱古大帝曾经师从紫斗仙皇,并从紫斗仙皇轮回大道中剥离出yin阳之道…这部功法,在太古或许是威名赫赫的,只是到了后世,却没落成了yin贼的手段。” “yin贼!” 宁凡忽然目光一闪,他好似抓住了什么关键。 男女双修,真的无耻么?若无男女双修,世间每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出生? 错的不是双修,而是对yin阳变的利用。 传闻太古之时,有黄帝ri御三千女子,白ri飞升。 yin阳变若落在乱古手中,他必定也是那种风流大帝,乐而不yin的。 但这功法若落入yin贼手中,无异于成了采花yin女的无耻之术。 错的从来不是功法,而是利用功法之人! 宁凡恍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幕幕过往走马灯般闪过眼前。 凭借yin阳变功法,他制服过无数女子,凭借窃言术的妙用,他窥探过不少女子秘密。 这一切在世人看来,都是无耻的,宁凡亦只会被当成好se之徒而已。 但好se本为人xing,又何错之有?或者灭xing灭心,无yu无情,才是正道么… 何为对,何为错! 宁凡心思渐渐纷乱起来,他看不透! 存xing灭xing,有情无情,这是天地间迥然不同的两种大道,其中涉及的道悟太过深奥,宁凡根本无法想透彻。 挣扎!他的心中,再一次挣扎起来! 好似一个心魔,在叩问宁凡的心门,嘲笑他,鄙夷他。 那个心魔口口声声宣称,宁凡的道,是错的! 在心魔愈加肆虐之时,宁凡目露狠se,一掌锤在心口,口喷数升鲜血,硬是一掌震碎心魔。 他是宁凡,岂能被心魔小看! 他有着无人可比的狂傲! 渐渐冷静! “我,问心无愧!” “杀人是错,但为了保家卫国杀敌,何错之有!” “救人是对,但若救的是东郭之狼,岂会是对!” “yin辱是错,但我宁凡自问,所采补之女若非鼎炉,便是寇仇,我不敢说我无错,却问心无愧!” “顺应天命是对,但若天命的尽头,是让我宁凡身死,让我至亲蒙羞、罹难,这天命,我绝不屈从!” “我,懂了!” 宁凡举头看天,他终于明白,那在修界随处可见的yin阳鱼,究竟蕴含了何等玄妙。 yin阳二字,无关对错。天道无情,正因无情,才可对每一人都一视同仁。 宁凡目光一时茫然,一时深邃,一时白衣加身,一时又黑发变长,黑气腾腾,化作黑衣之人。 黑的是宁凡,白的也是宁凡。 错的是yin阳,对的也是yin阳。 天道有清有浊,但清浊之间,本没有高下之分。 若无清,便无浊,若无yin,便无阳! “还差一丝!对女子的采补,已达到要求,自身的体悟,也差不多足够,但我还需要从他人的心中了解yin阳!我是宁凡,是一个魔修,我只能从魔修角度看待这二字。如此,便失了yin阳真意,太过片面。我需要正道之人的感悟!” 宁凡郎朗一笑,声震墨兰岛,不知惊扰了多少女子的chun梦。 “在此等我,七ri之内,我会归来!” 一步踏出,竟化作一道烟丝,飘然出了墨兰岛。 … 一路西行,宁凡路过外海西海的玄微宗。 这是一个低调的正道宗门,门中仅有数百修士,最强者只是一名金丹老者。 在无尽海中,正道便是异类,便是任人宰割之辈。 没有强大的实力,却能坚持正道存活,这玄微宗,必有自己的存活之道! 玄微宗内,除了少数弟子巡夜,大多数弟子皆已闭关、入睡。 夜凉如水,书房之中,玄微老祖手握经卷,一身正气凛然,所看的经卷,却是魔道经书! 宁凡似有所悟,正道老祖,研读魔道,这是玄微宗存活于修坟的理由么。 一阵风吹入书房,显化出宁凡的身影,微风吹动烛火明灭不定。 “清风、明月,为师不是说了,夜半读经之时,不喜有人打扰!” 老者不悦抬头,下一刻看到进入书房的竟是一名陌生修士,不禁骇然起来。 “阁下是谁!” 唰! 老者霍地起身,面容却毫无畏惧。 他修为虽弱,身上却有自己的正道,这正道即便是阅读魔经,也不会陨灭! 昏暗的烛火之下,老者渐渐看清宁凡容貌。 这一经看清,立刻,好似冷水当头泼下,让他冷汗直冒。 “明、明尊!” 他被宁凡的气场震住了! 这一切,只因宁凡的名头太过可怕。在其凶名传开之后,无数势力争相购买烙印宁凡容貌的玉简,以免ri后遇到宁凡,不识尊颜,得罪此人,惹下灭门之祸! “我问,你答!”宁凡的口气不容拒绝,老者冷汗直冒,更不敢反驳。 “是…” “你姓甚名谁!” “卑名郑通,忝为玄微宗掌教老祖。” “你是正道修士?” “是…” “你是正道,我是魔修,你何以畏我?正道不是以诛魔为任么!” “晚辈岂敢!这世间正魔二字,只在一念之间,功法殊异,但所通往的大道却只是一条。与其执着与正魔二字,不若克己奉勤,勤修苦练。天下有无穷魔道,亦有无数正道,晚辈的正道,是传道授业,护一宗弟子xing命无忧。若能护得弟子平安,老夫纵然堕落为魔,心中亦是自诩为正!” 老者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但说话之时,道心坚牢,显然是时常为了宗门安危侍奉魔门,却不以为耻。 老者追求的正道,不是清名,而是守护弟子平安。 若无正义可守,便无从自诩为正道。老者的正义,是玄微宗所有人! “说得好,原来在你心中,yin阳只在一念间,若坚持本心,纵然堕落为yin,也可自诩为阳。” 宁凡若有所思,一拂袖,留下数瓶丹药,下一刻化作清风,凭空消失于老者身前。 “好玄妙的遁速…呃,这是…离火丹!” 老者面se大震,这离火丹可是无尽海一种颇为珍贵的三转上品丹药,用途是提升金丹修士大量法力,若丹药足够,甚至可一鼓作气,从初期突破中期! 若有这些丹药,老者突破金丹中期指ri可待,实力越强,越能守护弟子门人! 他是一个好师父,这种好,无关善恶,无关正魔。 老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望着宁凡离去的方向神情感激。 他隐隐猜测,宁凡向他提问,是为了突破什么平静桎梏,试图触类旁通。 就好似老者研习魔经,亦是为了侧面提升正道修为。 宁凡从出现到离去,短短一炷香功夫,并未惊扰玄微宗一分一毫,更未斩杀一人。 在老者眼中,宁凡根本不似外界传闻的嗜杀无度,而是一个有原则、恩怨分明之人。 “这才是真正的明尊么…这是何等洒脱的魔修风采。”老者的眼中敬意越来越浓。 飘然飞出玄微宗,宁凡思索着老者的话语,似有所悟。 他一路西行,神念横扫五万里,始终未收住遁光,又过一ri,天se已明,方才在无尽海西陲的边境收住脚步。 这里几乎已脱离无尽海的区域,在西海之陲,建着一个凡人国度,规模甚小,根本无法挤入八百修国之流。 宁凡收住脚步,在一座凡人城池之上,他看到一个腐朽的县衙,其中,县官正向另一名官员,逢迎行贿,献上一盘金银。 似乎是县中河流绝堤,灾民无数,为了获得赈灾银两,县令正向另一人行贿。 那县官一连谄se,待得另一名官员离去,忽而露出浩然正se。 “终有一ri,我必扫尽天下佞臣!” 这一股正气发自内心,绝非伪装。 “有意思。”宁凡降落于县衙,他对这个贿赂上司、却有刚直不阿的县官有了一丝兴趣。 宁凡化作一阵清风,降落县衙。那县令一见宁凡凭空降下,以为是哪个江湖高手,暗暗心惊,立刻大呼一声,换来十数个衙役。 这些衙役一个个虎背熊腰,而宁凡看似弱不禁风,但随着宁凡拂袖一卷,十数个衙役却俱都昏迷过去。 “妖、妖人!”县令畏惧了,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县令显然看出了,宁凡不是凡夫俗子。 “我问,你答!”宁凡仍是不容拒绝。 “是…” “你为何惧我!” “因为你会妖术…”县令有些害怕。 “你为何为官!” “为了扫除庸吏,兼济苍生!”一谈到理想,县令忽而肃然起来。 “你想扫除庸吏,却又为何自污,甘愿贿赂上司!” “清名污名,不值一提!敢问仙师,若我只求清名,不能筹得赈灾款项,于一县灾民何益!若不自污,便无法保全子民之命。我是能臣,并非廉吏,若不迎合世俗,便无法为圣上解除任何烦恼。伯夷叔齐高洁,却于天下百姓无益,高洁何用?陈平盗嫂欺金,却为主分忧。萧何自污,方能令主信任。我愿做陈萧之辈,以我之能,兼济天下苍生。今ri之浊,是为了来ri之清!” “原来如此,在你心中,yin阳相济,清浊相补,今ri之浊,可换来ri之清…” 宁凡一步踏出,待走出县衙之外,猛然一步踏下,整座县城大地震动,原本决堤的江河,好似一道水龙,竟冲天而起,回归河道,堤岸重建! 这自然是宁凡付给县令的答疑酬劳。 这是一个好官,纵然违法行贿,但他心系百姓。 那震动,让县令口等口呆,惊恐不已,只以为宁凡是上天的神明,一脚竟可以踏碎整座县城一般。 不多时,小吏传讯,说河堤修复,河水归河道,甚至水灾之后的疫情都没有出现,一个个灾民都jing神矍铄。 县令愣住了。决堤的河流不可能自回河道,受疫的灾民不可能疾病自解,这一切,无疑是之前的仙师所为。 县令意识到,似乎解决了仙师的疑问,这解救灾民的行为,是对县令的回报。 “下官代一县之民,叩谢仙师!” 县令涕泪纵横,向着宁凡离去方向倒头一拜。 … 自凡人之国离去,宁凡心中明悟越来越多,每经过一处,他便散出一次神念,向一个个修士、凡人发出询问。 yin阳涵盖了所有大道,每个人的行为,都可用yin阳解释。 宁凡的明悟越来越多,最终,他在一处河岸边驻步。 一个孩童正在河边念经,是私塾所传。 “ri晴为阳,月缺为yin…” 这一句经,语意浅显,太阳就是阳,月亮便是yin。 宁凡迷惑了,难道他追求的yin阳大道,仅仅是ri月更迭的道理? 七ri之后,宁凡返回墨兰岛,盘膝于榻上。 他,眉头渐渐纾解 “单单执着于魔道,不可…偏执于正道,亦错…世间万法,须得yin阳相济,善恶并存…” “何谓清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何谓善恶…善即是善,恶即是恶。” “何谓yin阳…逆取为yin,正取为阳。” “这一切,我都懂,但正因为我懂,故而我又有些迷惑了…” 宁凡的脑海,反复回荡着孩童的那句经文。 一路叩问yin阳,宁凡对yin阳的理解,从茫然不解,到似有所悟,到彻底明悟,再到此刻,感觉自己仿佛一无所知。 他执迷了,大道至简,智者将yin阳比作ri月,他却将yin阳比作清浊、善恶,去类比,去推测,如此却是舍本逐末了。 “一切回归原点,yin阳变为何是双修功法…因为乱古大帝认为,男子为阳,女子为yin,男女交合,是最符合yin阳大道交替的方式。截然不同的二人,彼此结合,孕育生命。所谓的yin阳,类比解释,便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时候,交融之时,冲起为和的力量!” 宁凡一路感悟,就好似一场人生回顾。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大道至简! “天为吾妻,地为吾妾,苍生为鼎炉,yin阳大道,合体双修!” “乱古大帝的这句话,是要将天下万物,比喻成‘yin’来采补、吞噬,将自己锤炼成‘阳’,采yin补阳,大道有成!” “采补的不仅仅是女子,更是诸天大道的一切!” “这是一部掠夺功法,是要与天地争道!将天地当作女子,采补干净!” 宁凡第一次,看透了yin阳变的本质。 这哪里是要采补天下女子,分明是要采补天道轮回! 可想而知,乱古大帝是个何其狂妄的仙帝,敢与天争道! 宁凡走出房门,望天一笑。 其左目闪烁着诡异的纯白,左目化作诡异的纯黑,眼瞳眼白,已分不清! 在这一道目光之下,苍天之上那yin阳鱼的巨门,轰开! 一阵光华之中,宁凡一步消失于原地,出现在一处yin霾的天地。 不,这里的空气并非yin霾,而是充斥着浓浓的天地yin气,仅仅进入此地,宁凡骤然发现,自己yin阳魔脉中的法力,忽然激荡起来,运转速度是往ri的百倍不止。 “这里的yin气,竟能让我修炼速度,提升百倍!” 宁凡震撼了! 遗世宫第七层可以逆转百倍以上时光,此地的天地却可提升yin阳变修炼者百倍的法力运转速度! 这意味着什么? yin阳魔脉在此地修炼,速度是外界百倍! yin阳魔脉在此地炼丹,速度也是外界百倍! 一切在此地进行的事情,但凡与法力运转有关,效率都是外界百倍! 天地间,立着一座千丈火碑,那火碑之上,有七个太阳刻痕,七个缺月刻痕。 其中,那七个缺月刻痕之一,已被一股紫se灵气染紫,那紫se之中,有一丝宁凡极为熟悉的气息… “北瑶!这碑上的紫se,是北瑶!” 宁凡忽而记起一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那还是他刚刚获得yin阳锁不久,做的一个梦。 梦中便是这一处yin霾天地,这一座火碑,记得碑下还曾立着一个女子… “这里是yin阳锁的界宝空间….玄yin界!这是一处中千世界,是仙帝才有资格修炼的界面,我的yin阳魔脉,在此地修炼速度,是外界百倍!” 宁凡自语,仿佛回应着他的话语,玄yin界中,麻木、古板的回荡着一道声音,好似是炼制yin阳锁之人,遗留在锁中的话语。 “玄yin界宝,yin阳锁,天为吾妻,地为吾妾,苍生为鼎炉,yin阳大道,合体双修!” “尔为本帝‘灭道’之后,第一位窥悟yin阳的传承者…本帝乱古,有尔有缘,封尔玄yin界主,执掌此界,乱古yin阳!” “一拜仙皇,长生不死!” 轰! 好似一道湮灭之声,整座玄yin界都开始颤动,那一道封印在此的声音,终于等来了玄yin界下一任主人,安心湮灭。 这一刻,宁凡心头好似被刀子剜过一般,骤然一痛,吐血于玄yin界。 喷出的鲜血,融入界面中,徐徐消失,下一刻,宁凡恍然升起一种感觉。 他的心房之上,被什么烙印上yin阳鱼的符文。 凭借着符文,他只需一念,便可随时随地进入玄yin界! 纵然以宁凡心xing,都不由有些激动了。 yin阳变突破第三层,他成为玄yin界之主,有了玄yin界,他能做的事,太多太多。 “对了,小幽儿在何处?” 宁凡极目四望,在这空无一物的天地间,竟有一座草庐漂浮空中,从远处越飘越近。 草庐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俏脸苍白,苦痛沉睡于床榻上,身躯虚幻似要消失。 她抱着双膝,纯净美好的容颜,看起来不染纤尘,好似一朵出水白莲。 她的身子有些娇小了,绣鞋放在踏下,光洁的脚掌似乎有些怕冷,沉睡中轻轻缩了一下。 她似乎很胆小,她抱着双肩,楚楚可怜。 不知是否梦到了什么事情,她心头一痛,泪水滑落。 “怕黑,我怕…” “小幽儿,她,就是洛幽?” 宁凡万万想不到,一贯以姐姐自称、颇为爽朗的洛幽,真实面目,竟是个娇小柔弱的形象,竟会怕黑,竟会惹人垂怜。 不自禁的,宁凡心头一软,用手抚去洛幽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的身子,好轻…掌中轻舞,说得便是这样的女子么。 宁凡暗暗一叹,这样的女子,若非在玄yin界囚禁了太久,必定不会对自己语气妖娆的。 原来洛幽一贯对自己的热情,都是伪装…此女,不是一个妩媚的女子。 她的妩媚妖娆,或许只是想魅惑宁凡,怕被宁凡抛弃,置于玄yin界不理。 沉睡中,洛幽虚幻的元神似乎感知到有人将她抱起,想要苏醒,却又不敢。 一旦苏醒,她虚幻的元神便会彻底崩溃,便会死。她不敢看是谁在抱她。 她不敢睁开眼,她不敢脱离梦境,她怕死。 “不要怕,我是宁凡,我带你出去,帮你稍稍滋润元神。” 宁凡小心地抱紧洛幽,生怕弄疼了她。 斯水之神,名曰洛神。这个女子,曾经必定是孤独、高傲的。 是什么让她如此伤感,是什么让她不惜一切,弃了洛水仙位,弃了所有高傲,选择修炼卑鄙无耻的yin阳变。 宁凡忽而有些庆幸这个女人没有成功获得yin阳锁。 若她成功获得乱古传承,必定已走上宁凡一般的道路,采补男子,自污身体… 她曾经试图开启yin阳锁的传承,但失败。 这失败,让她孤独了太久,囚禁了太久,却让她遇到了宁凡。 宁凡污了自己,入了魔,但洛幽保下了清白,仍是纤尘不染。 “不要怕,我是宁凡。” 宁凡再一次说道。 这一句话仿若传入洛幽梦中,让她颤抖的娇躯稍稍镇静。 梦境中的她,畏惧地缩在墙角,抱着小腿发抖。 “是宁凡,他开启了玄yin界了么?” “他会救我么?” “还是会趁我元神虚幻,玷污我…还是会杀了我…” “他说,不要怕…” 洛幽渐渐平静,她曾经被那么多人出卖,她可以选择相信宁凡么? 可以放心的,让自己沉睡的身体,交给宁凡守护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