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我继续刚刚的说啊,其实就是星阁的下一任少主来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后咱们注意一下就行了。” 青衣修士符榕看向顾末清,手里把玩着酒杯,也不让旁边的人倒酒。 星阁的幕后就是中心境的言家,他们高层的都是知道的,公开的秘密而已,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每过几百年左右,言家就会派新的家族人员前来接替上一任星阁少主的身份,管理和检查星阁的各种事务。 除却大乘期修士以外,星阁一切事物都归少主管理。不同于凤堂的关系分散,星阁的主要人员都是对言家中心不二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向秉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风。 因为这个原因,言家不论在哪里都是报团取暖且团结一致,很难被人找到突破口。 这也就算了,言家每一任新来的星阁少主还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就更加让时光城的凤堂头疼了。 这么多年凤堂和星阁共同盘踞在星河城的对面,凤堂就也没有压住星阁,不是没有原因的。 “确实没什么。”顾末清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亏他还特意跑来一趟。 “这你就小看星阁了。”凤堂堂主顾末意从珠帘外走了进来,一身火红色法衣外加头戴金冠的男修,肌肉感十足又气势逼人,却不觉得粗矿。 进来以后,就有人在顾末清旁边隔了一个凳子的距离,拉开了椅子,顾末意顺势坐下。 “怎么说。”在对面抱着刀翘着腿坐着的呈斩挑眉,难道这次来了一个比言语还圆滑的家伙么,那可不太好办了。 “这次来的是言家第一天才言喻。”顾末意说完便看见周围闲散态度坐着的几人,顿时身体停滞了一瞬,之后都缓慢坐正了身体。 顾末意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他就知道这群小子欠教训,平时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结果一听星阁的掌权人是言喻,顿时屁都不敢放,一群没用的东西。 “言家舍得把他外放到这里?”符榕有些不信,吃惊的看向堂主顾末意,希望他给个肯定的眼神,对方鸟都不鸟他,这下符榕反而更加确定了。 握了把草,言家别人也就算了,虽然难缠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可是言喻就不一样了。 符榕是绝对不信言家会放任不管,时光城大乘期的老家伙估计也会多盯着点,出点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更何况,言喻本身就是个祖宗,同样都是合体期的修士,人家已经化道合体不说,还能越阶挑战大乘。 目前凤堂十大高手能够与之有一战之力的,恐怕也就呈斩和堂主,或者还有顾末清了。至于能不能打败,谁也不能保证。 据说最近的一次千年百人榜,言喻夺得了合体期的大榜第一,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从各个方面都是。 除却本身实力以外,在第三成文压着言家的情况下,言喻还能够顶住压力木秀于林,肯定底牌不少。 这样的人对第三家尚且不惧,他们只是北境边缘的势力,情况还真挺难说。 “慌什么,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们凤堂就没有人么,说不定借此机会还能和第三家接上线,后面的自用我多说把。” 顾末意看了一眼符榕这丢人的样子就来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拿起大碗喝了口酒。 白明月眼不跳心不慌的在旁边给顾末清续杯,丝毫没有被另一边的顾末意所影响。不过心里觉得,顾末意的父母恐怕要吐血,取了个这么文艺的名字,结果孩子长着就长歪了。 “我还是之前的意思,别和第三家合作,其他的随你。”顾末清在听到他哥说到第三家的时候,就开始把手放在桌上慢慢的叩桌子。 “算了,事情说不定到不了这一步,到时候再说吧。”顾末意知道他这个弟弟是说不通的,干脆错开这个话题算了。 呈斩看了这两兄弟一眼,见他们稍微平和一点才适当开口。“蓝田也快出来了。” “是么,那这下城内就热闹了啊,也不知道星阁会不会也这么热闹。”符榕倒是有些意外的眨眼,然后高兴的和呈斩碰了一杯酒。 “星阁热不热闹不清楚,反正月楼是不会舒服了。”顾末意面带嘲讽的说着,其他三人会意,其他坐着的人也都面露会意的笑了起来。 比起死对头星阁来说,月楼更加是凤堂的心头刺,因为隔着星河的关系,想要轻易接触月楼所在的地盘星河城非常不易。 所以,不论凤堂还是星阁,都没有办法正面和月楼杠上过,因为有星河的天然屏障存在,大面积进攻占领都是笑话。 何况能通过时光城的地界,再穿梭星河进入月楼势力范围的修士,本身实力就难以预测,更别说月楼的星河城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 如今星河城中,贺兰家南门被灭的事情也瞒不住邻城的凤堂和星阁两家。当时凤堂最先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派人把这个消息送给了星阁。 这也是多年来,第一次两家和平相处的度过了一个月,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因为两家都在自家城内庆祝,火热程度比堂主娶亲或者过大寿看起来还要高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大喜事呢。 月楼多年来就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结果他们自己内部出乱,其中最重要的贺兰家被灭,月楼相当于受了重创,虽然时光城的凤堂和星阁暂时不能动手,不过对方过得不好,他们就过得好啊。 白明月从他们的话中,听到了贺兰家的名字。再加上贺兰敏之提过的事情,和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也能猜出他们谈话的大概意思来。 “只能说如今咱们凤堂气运逆天,是要翻身的机会了。”顾末意收起笑意,暗含深意的和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心领神会的又对饮了几杯。 喝酒的时候顾末意还特意抬手阻止了顾末清喝茶的举动。 “诶你身体不好,不必非要跟着,他们心里都懂的。” “嗯刚好我也喝撑了。”顾末清也不在意,直接就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