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洪水奔入海,九鼎镇山河 立身于苍莽的原始天地间,即便是已经对夏部落有着足够重视,自认为足够高估的‘禹’也万万没有料到,夏部落竟然如此的强大,底蕴惊人,无上帝兵都有数件之多。 而且这般强大夏部落还在见到他之后很快便决定全力支持他,支持他去做任何事情,当他提出想要在夏部落之中走一走之时,夏缘启更是没有任何犹豫,还说所有地方都会对他开放。 夏部落在‘禹’的眼中说是部落,却也有着城镇化的布置,许许多多的房屋星罗棋布,又契合某种‘禹’莫名感到熟悉的阵势。 来到部落中间的广场,‘禹’的目光慢慢停在上那两面迎着风高高飘扬着的一丈长,五尺宽的等腰三角形形状的旗帜。 左边一面旗正面绣织着一个古意盎然,铁画银钩的“姒”字,右边的旗帜则是绣着一个苍劲有力,如同笔走龙蛇的“夏”字。 而在这里那如龙似蛇的图腾更是比比皆是,到处都有相关的纹饰。 ‘禹’默默的走着、观察着、感受着夏部落的一切。 忽然‘禹’原地起身,冲入高空之中,夏缘启等人只是跟在‘禹’的身后,没有人阻止,没有人出声,就静静的看着。 ‘禹’望着下方的夏部落以及夏部落周遭的万里山河,心中惊讶而莫名。 古老而神秘的夏部落,竟然是坐落在这样一处腾龙飞仙之地。 虽然只是遥遥一望,但‘禹’也从那巍峨磅礴的仙山上,感应到了某种并不陌生的气息。 在他的脚下,是九十九条大龙腾飞,共同拱卫着中央那夏部落的核心仙土,造化万千。 不仅如此,那每一座山峰上,都探出了一颗石质的龙首来,皆栩栩如生,并向外吐露着仙菁神华,令整个山谷中仙光艳艳,雾霭氤氲。 而在那万道龙首汇聚的正下方,则是一汪并不算大的仙池,波光粼粼,折射梦幻迷离的光彩,更伴随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弥漫开来。 显然,这是一座了不得的宝地。但似乎,和他昔年于得见的一些东西有共通之处,只是他并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到的那些东西了。 ‘禹’的脑海中,这样的想法只一闪而过。 因为,他人已经被更高处的风光所吸引,虽然那里看起来空无一物,但‘禹’总是感觉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刷!” ‘禹’继续向上升腾,很快便接近了那给他特别感觉的高天,细细的感受着。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夏部落的人都没有跟上来,而且包括夏缘启在内的一些人还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十分期待的神色。 ‘禹’想了想,最终还是缓缓迈步,走入入了那片高天之中,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高天之上的景象,一团仙光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见到这尊大鼎的那一刻,夏缘启等人全都摒住了呼吸,暗暗攥紧了了拳头,看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禹’也瞬间了然,原来是这尊大鼎在吸引着他。 走近几步,‘禹’抬手轻抚, “嗡——” 一声,其音清冽,更伴随着凌驾万道之上的无上极道威严弥漫开来,整个夏部落全都被笼罩于其中。 “哗啦!” 万道瑞彩蒸腾,神霞绚烂中,一件四足大鼎的身影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是一道磅礴神念从那大鼎中冲出,最终化作了一尊略显朦胧的人形虚影,显化于‘禹’的身前,夏缘启等人的眼中。 粗看上去,竟然与‘禹’的身形颇为相似。 虽然,这只是大鼎神祇的一具道念化身,但却让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禹’的心中自然更是惊异。 毕竟,这帝兵神祗的样貌身形和他真的很像。 大鼎神祇的目光,于‘禹’的身上停留许久,其中更是蕴藏了诸多复杂莫名的神色。 很快,大鼎神祇在夏缘启等人人的注视下朝着‘禹’恭敬行了一礼,而后徐徐消散回到大鼎之中,而大鼎也缓缓缩小,落在‘禹’张开的手掌之上。 ‘禹’细细打量着这座小鼎之时,下方没有跟上来的夏缘启等人终于是来到了‘禹’的身边,朝着小鼎,朝着‘禹’恭敬的下拜行礼。 ‘禹’虽然还是有些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却莫名有一种理应如此,本来就该如此的感觉。 而在这之后,夏部落的所有人对‘禹’也更加的恭敬了,并且飞速准备好了一切,一众强者时刻准备着同‘禹’一同走出夏部落,帮助‘禹’去做任何事情。 而‘禹’也在拿到这座大鼎之后没多久便结束了在夏部落的这一次‘旅行’,带着夏部落包括夏缘启这个族长在内的一众强者离开了夏部落,回到了和夏缘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方。 在夏家的全力支持下,接下来的日子里,‘禹’带着众人遇山开山,遇妖斩妖,凡是趁机作乱的妖魔鬼怪,抑或是昆仑遗族,在众人的打击下,要么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要么失去了宝贵的自由。 在绝对的实力下,‘禹’等人的行动一切顺利,很快就疏通了大部分河道,最后汇集黄河,长江,一起流入大海。 最后‘禹’将手中用来丈量深浅的棍子抛入东海,定住了翻滚的波涛,防止已经排出去的水和汹涌的海水一起倒灌。 而随身的那一柄用来劈开山峰的大斧这是送给了夏部落,作为对夏部落的感谢。 霍乱整个洪荒的大洪水被‘禹’给治理好了,‘禹’的威望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 而后,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有虞氏的继承人,没多久就当上了人族共主,人们为表达对禹的感激之情,尊称他为“大禹”,即“伟大的禹”。 而‘禹’治世,将洪荒分为九州,即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然后进行管理。 ‘禹’还在疏通天下水道的过程之中走遍了整个洪荒大地,通过从夏部落中拿到的那一尊大鼎,找到了其他八尊大鼎,用这九尊大鼎共同镇压九州山河。 十数年后,‘禹’在将人族共主之位禅让之后便消失消失在了世人的面前。 而在‘禹’消失之后,夏缘启没有离开,而是在九鼎的示意下成为了新的人族共主,建立了夏朝,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 泰山,泰山古称‘火山’、‘太山’又名‘岱山’、‘岱宗’。位于洪荒古星东海之滨,中华之腹地最东方的广大半岛上。 整座山体坐北朝南,分三层台阶,仿佛就是一条登天台阶,犹如是寻仙之路。 立身于山脚下向上望去,让人有一种震撼性的感觉,让人心灵为之震颤。 已经消失在世人眼中的‘禹’此时正一步一步向上,登上高峰,也好似修行的不断提升,一步一步的达到巅峰,在这个过程之中‘禹’的心灵仿佛也愈发的澄澈,眸光也越发的明亮,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就像是是地底种子即将捅破土壤,就像是那幼鸟即将顶破蛋壳,见到光明。 泰山的最顶端直破云外,仙雾缭绕,白云平铺万里,犹如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浮在天地之间。 微风吹来,云海浮波,诸峰时隐时现,像不可捉摸的仙岛,风大了,玉盘便化为巨龙,上下飞腾,倒海翻江,让人看不真切。 而一步一高的‘禹’也仿若神龙一般,身上有某种东西正在蛰伏,就要冲破一切一飞冲天! 时间此刻仿佛已经没有了意义,‘禹’只是在登山,只是在观赏这登山过程之中见到的风景,只是在走着,心中空明一片,无思无想,无知无觉,却又有一种超脱红尘的洒脱。 越接近山巅‘禹’的脚步便越发的轻快,似乎在这个过程之中‘禹’放下了许多,尤其是踏在云海之上时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若真的仙神临凡。 不多时,‘禹’穿过了白茫茫云海,跨过了一道道大帝阵法的阻隔,玉皇顶,到了。 虽然此时的泰山已经缩水了许多,但站在泰山之巅往上看,仍然能看到那只有黑暗又有星辰闪亮的天空,惊奇瑰丽,美妙绝伦。 俯视脚下万山,遥望黄河涛涛,顿时让人心灵为之颤栗。 这种感觉,不身处其中,根本无法感同身受,言语无法形容其之一二。 仿佛宇宙把所有神奇秀丽,造化惊奇都汇聚到了这里,自山顶而望,橘红色的太阳星照亮天际,广阔的山体遮天蔽日,山南山北阴阳分界,晨昏迥然不同。 升腾的层层云气,尚未到达顶端就渐渐消散,只余下丝丝缕缕的带子环绕四周,使人心胸摇荡,顿生豪情。 ‘禹’立身于泰山之巅,身上气机不断的在升腾,不断的在喷涌,而‘禹’则是盘坐在玉皇顶上闭着眼,一动都未动,仿佛沉眠了一般。 ········ 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夏缘启建立的夏朝早已经做了古,而接替夏朝的商朝也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 现在统领洪荒人族的,是由轩辕黄帝后人建立的周王朝,而且周王朝也已经不再具有曾经那般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无上威势,洪荒大陆之上开启了一段各国争霸的时光。 而在此时的周王畿,守藏室之中,一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担任藏室史,也就是相当于周朝图书管理员的职位,虽然年岁很大了,但脸膛红扑扑,非常健康。 而今日这位姓老名聃,字伯阳,被人称作老子的守藏室之史却站起了身,走出了守藏室,而在守藏室之外一头青牛悠哉的走来,老子轻轻抚摸着那青牛,随即,缓慢地坐在青牛之上,轻叹一句: “红尘事已了,不若离去罢。” 叹息着,便缓慢地向西方骑去。 老子一路向西,虽有青牛,但也步伐缓慢,并没有什么“一日千里”之类的神速,但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气质,以及那天边若隐若现的万里紫气,像是要乘牛仙去,就此飞升界外,化作老仙。 十天之后。 远处天空下弥漫而去的紫气,忽然间,仿佛遇到了什么屏障一般,停滞缓散了几分。 紧接着,更远之处,忽然响起了礼乐之声。 原来远处有整整齐齐有近百人向东而来,而为首的,则是一个身高九尺六寸,相貌儒雅,气势凛然的男子。 紫气汇散,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抚须看向天空,随即目光落在了倒骑青牛的老子身上。 迈步过来,面对着在青牛上的老子似乎有所动作,仿佛要行礼,但又觉得无从下手。 “呵呵,如果不知道如何行礼,那就不要行礼了。”老子见状,脸上浮现出笑意说道。 “长者倒骑青牛,恕我不知何方为前,何方为后。不过,与长者相见,一定要行礼。我只好在一侧行礼,请长者不要怪罪。” 那男子面色严肃,随即对向老子,双手作礼,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子道:“你在此阻路,可是迷失了路途?” 男子道:“我们来自鲁国,要去洛邑拜见老子,请教一些的事情,可行至此处,却觉得一路黑暗,实在是找不到何处才是正路,还请长者指教。” 老子微笑:“看来,你便是孔丘了?” 男子一愣,随即仿佛恍然,又仿佛确认一般:“莫非,长者便是老子?” “如果你要找的人是那曾经的守藏室之史老聃,那便是我了。”老子摆了摆手,说道。 孔子先是再一次对老子行大礼,随即说道:“孔丘有一事不明,希望能够在先生这里解惑,请先生不吝指点。” 老子点了点头道:“你说。” “如今周室衰微,礼乐崩坏,天下动乱不止,臣民黔首遭苦不止。” “不知老子可有法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