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穿过拐角。 低头望去。 一只qq弹弹,类似放大版绿豆糕的小家伙正趴在椅子边上。 外皮呈“抹茶绿”,内陷像豆沙。 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眨巴两下,略带好奇的看向景渊。 似猫非猫,却像猫一样揣着手手。 还拖着条不算太长的尾巴... “喵~~” 小家伙再次发出猫叫。 显然。 刚刚那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 【这就是阮·梅说的“小麻烦”?(惊讶)】 【哇!猫猫糕!也太可爱了叭!!】 【我还真猜对了,阮·梅培育的小生命都是些“糕点”...按照这个逻辑,那个“大麻烦”又是什么味道...哦不,什么品种呢?(认真)】 蓝星观众都被画面里的小家伙萌化了。 景渊则蹲下身来,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你就是‘豆沙灰灰’吧?” “喵...”小家伙应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他。 屏幕前的观众有些诧异。 【啥?它就是“豆沙灰灰”?“芝士流心”的对头?!】 【一只“汪”,一只“喵”,我懂了,这是猫狗大战!(滑稽)】 【这波我站豆沙灰灰!(猫头)】 被景渊叫出名字。 豆沙灰灰非但没有兴奋,反倒表现出些许忧愁。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至都开始湿润,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倾泻而出。 “喵呜...喵呜t^t......” 委屈的叫声惹人怜爱。 景渊点点头:“哦哦,你说自己不是阮·梅认可的作品吗?” “负能量太多,不喜欢负能量?” “害,没事~” “有本书叫《论环境的意义——没有人生而为恶》,同理,没有猫猫糕生来就带着负能量!”他笑着安慰道。 “呜呜...呜呜呜...” 豆沙灰灰像是在呼唤阮·梅的名字。 似乎觉得自己的情绪感染力十分强大... 反应过来的蓝星观众却是满脸问号。 【等等,景渊刚才不是没有接种联觉信标吗?他是怎么听懂豆沙灰灰的话的?】 【坏了...又双叒开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景渊经常和咪咪交流,同样是喵语,交流多了也就会了(猫头)】 “喵呜...呜呜t^t...” “你问我为什么你是‘失败品’?”景渊再次翻译。 他刚想安慰。 远处却传来一声巨响! 就连豆沙灰灰都被吓得弹了一弹,委屈声瞬间收敛。 景渊轻笑:“先跟着我吧,等我帮你的‘造物主’解决了大麻烦,再帮你问问她。” “喵!” 豆沙灰灰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得,竟连连点头! 甚至还主动在前带路,一蹦一跳地领着景渊前往某处。 路上。 或许是怕景渊害怕,还贴心的哼起歌来... “喵喵喵喵喵喵喵?~” 虽然很萌很好听。 但与漆黑且时不时蹦出一撮火花的通道环境搭配起来...多少有些诡异... 突然! 景渊身旁的空气泛起涟漪。 下一瞬。 一只巨型飞虫凭空出现!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景渊! 好在景渊早有准备。 石火梦身几乎于同时出现在手中,随意一挥,那只飞虫就这么硬生生地撞在了刀刃上。 硕大的虫身化作两瓣,紫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继刚下电梯那会儿的小机器人后,观众们又被吓了一跳! 【呜呜呜,前面的区域能以后再来探索吗?景渊胆子大没事,可我胆子小哇!(哭)】 【靠!这么大只蚊子是怎么放进来的?空间站连最基本的安保措施都没有吗??】 景渊收刀。 好在刚才的突发情况没有吓到豆沙灰灰。 见景渊如此迅速便解决了大虫子,小家伙安全感十足,竟又开始哼起猫猫歌。 终于。 通道尽头,舱门自动开启。 豆沙灰灰领着景渊踏入其中。 蓝星观众很快就忘了刚才的惊吓。 只因不远处的墙角边,一堆猫猫糕映入眼帘... 它们外形与豆沙灰灰大差不差,却五颜六色,橙的、白的、紫的,应有尽有!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咪,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似得! 【竟然有这么一大群?!】 【分我一只,分我一只!(打滚)】 【天呐...阮·梅究竟培育了多少小生命...】 景渊向豆沙灰灰颔首:“去找你的同伴们吧。” “喵呜~”豆沙灰灰乖巧点头,蹦跶着跳入猫群。 景渊紧随其后。 在豆沙灰灰的介绍下,将每只猫猫糕都撸了个遍,羡煞蓝星观众! 撸了一阵猫猫糕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向显示屏。 方才那间舱室中留有阮·梅的实验记录,这处舱室应该也有。 不出他所料。 查找了片刻后,在桌面上的文件夹中再次找到一则录像。 画面中显示的依旧是阮·梅的背影。 只听她喃喃自语:“俱乐部#23席阿茶,在机械城中的最后岁月给予了我很多启发。” “像她那般长寿的生命,也终究会走到尽头...” “现在我可以确定,本次培育结果:不合格。” “生命的形式成千上万,因此,证明形式本身并无意义。” “...这些生命在各自的概念上都走得十分遥远,甚至能引发通感的连锁反应。”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录像中的阮·梅微微仰头,看向舷窗外那颗湛蓝色的星球。 沉默片刻后又道:“我开始迷茫了...” “‘生命的本质’这一问题,是否原本就没有答案?” “#1赞达尔,亲手制造出‘博识尊’的你是否也曾这样迷茫?这样...绝望?” 录像终止。 景渊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处。 然而不等他多想。 脚边便传来弹弹的触感。 低头一看,豆沙灰灰正蹭着他的脚,似乎想带他去往别处... 在小家伙的带领下,景渊又来到一间隐秘的小型培育室。 培育舱前同样有一面屏幕。 在他的调取下,阮·梅的实验录像再次出现。 这次。 画面中的她面向镜头。 似乎变得自信了许多... “生命五光十色,我坚信如此。” “它的绚丽如乱花眯眼,而我...要从中采撷永不枯萎的那一枝。” “事物的规律总是外表庞杂,内在却简单质朴。” “万物归因...一行公式便可解开众生的迷茫。” “为了避免对科学产生盲从,我谨慎地提出质疑——阮·梅是否能如坐标轴般剥去外界纷扰,探明生命最本源,也是最美丽的存在形式?” “我想到一种‘生命形式’,足以令我承认其不可捉摸。” “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