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之言,显然令在场众人都颇为不解! 金九龄,一抱拳,问道:“刘兄,恕在下冒昧,这孔雀王妃还有何用?” 陆小凤看了看孔雀王妃,若有所思道:“我想,刘天留下这位孔雀王妃,是想问出铁鞋大盗的消息吧!” “原来如此!”花满楼恍然道。 先前还略有不解的花如令和金九龄等人,这一刻也都方才相继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孔雀王妃隐晦的看了宋问草一眼,强自辩驳道:“铁鞋大盗?什么铁鞋大盗,我根本就不认识!” 就在花如令等人一怒,要强行逼问孔雀王妃之时! 却突然听得刘天,淡淡的说道:“你不认识?那么,看看这样你是否认识!” 话音落,本已经归剑入鞘的流光剑,突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刘天已再度归剑入鞘,淡淡的问道:“这样,你是否认识了?” 孔雀王妃一见宋问草脸上的易容面具被刘天一剑劈开,面色仓皇大变。 花如令和金九龄、苦智大师等人更是愣在了当场。 唯有陆小凤眼中没有多少惊讶,似乎对此已经有所准备。 倒是花满楼因为眼不能视物,全然不知周遭为何突然变得寂静。 “陆小凤,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小凤看着面色大变的宋问草,耸了耸肩解释道:“刘兄一剑劈开了某人的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真容!” “易容?”花满楼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他脸上是不是有道疤!” “没错!”陆小凤微微讶异,回首看着花满楼,好奇的问道:“花满楼,你怎么知道他脸上有块疤?” 还未等花满楼开口,那边愣了一会儿后的鹰眼老七,想也不想的就笑道:“唉,野郎中,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石鹊同样微笑道:“宋神医,我们相交多年。今天方知,你竟然是以易容面容示人的,叫我好是不解啊!” 金九龄打量着面容大变的宋问草,好奇的问道:“宋问草,你脸上的疤是谁给你留下的?堂堂药侠,难道还要躲避什么仇家不成?” 倒是花如令,看着宋问草脸颊上的疤痕,似有所思! 这时,花满楼踱步走到了宋问草的身前:“他脸上的疤是我留下的,他想躲的仇家,也应该是我!” “楼儿!”花如令身体一震,已经明白。 陆小凤双手抱胸看着面色惊变的宋问草,戏虐道:“宋神医,哦不,或许该称呼你为...铁鞋大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色变。 陆小凤还未开口,苦智大师已然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剑仙既然出手,宋问草的身份想必已经证实无疑。而且楼儿当年,的确在铁鞋大盗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疤!此事唯有我与楼儿,花兄知晓!如此看来,所谓的药侠宋神医,定是铁鞋大盗无疑了!” 说着,苦智大师转身望向刘天,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老衲所言可对?” 刘天漠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心知身份已经败露的铁鞋也不顾花满楼已来到了身前,先前对他尊敬有佳的鹰眼老妻等人,此时也缓缓围住了他。 望着神色自若的刘天,铁鞋怒声问道:“刘天,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铁鞋大盗的!” “你太相信你的易容之术,也太轻视于我了!”刘天抬头冷冷的看着铁鞋,低沉道:“你的易容之术的确不错,第一眼连我都没有看出异常。可陆小凤假扮铁鞋之时,我就已经开始不解,直到那日在密室之中,听了金捕头说的关于铁鞋的来历,我才终于恍然。开始怀疑上你!” “陆小凤为全朋友之意,假扮铁鞋大盗与我何干?更何况,当日金九龄不过是说了铁鞋大盗的来历,与我也无任何干系,你因为这些怀疑我,岂不可笑?”铁鞋不解的问道。 “是么?”刘天淡淡的看了眼陆小凤,开口道:“当日我一剑斜刺陆小凤之时,剑锋划开了那件假的雷死缠,虽然只是仓促一眼,可我还是认出了陆小凤身上那雷死缠的打结手法!是水上船家惯用的打结手法!” “所以昨夜,你曾经问我雷丝缠究竟是谁为我穿上的!就是为了证实你的想法!”陆小凤点了下头,可还是不解:“不过,我实在好奇,刘兄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身上那件雷丝缠,是水上船家惯用的打结手法呢?” 刘天淡淡一笑,微微转了个身露出了锦绣白衣腰间打得一个结。 陆小凤双眸一凝,恍然道:“相差无几,难怪!” 这种水上船家的惯用打结手法,刘天本是不熟,却怎奈周芷若就是船家女出身,虽然身入峨眉十数载,可这种习惯却从未变过! 昔日在倚天世界之时,刘天便曾经因为周芷若为他更衣,而解不开衣扣上的结,向周芷若询问过这种水上船家的打结手法和解结手法。 故此,刘天对这种打结手法,甚为了解。 若非如此,刘天也难以一眼便从陆小凤身上那件假雷丝缠,推断至铁鞋大盗也就是宋问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