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刘府。 “天儿...唉!!”岳不群长长的叹了口气,“明日便是刘师弟金盆洗手的日子,青城派弟子行为卑劣,却也得等金盆洗手大典过后,才能找余沧海清算!” “何况,平之的父母还在青城派的手上,这件事待刘师弟金盆洗手结束,也是要解决的!” 岳不群言罢,岳灵珊就不高兴了,顿时嘟囔着小嘴,别过头去! 许是令狐冲伤势恢复,让宁中则这位平时温柔婉约的女子,恢复了往日端庄。 看着自己的女儿使小性子别过头去不理人,竟是掩嘴轻笑了几声,方才说道:“师兄所言甚是,我等远来是客,如何好在刘师弟金盆洗手的日子里,与余沧海清算恩怨,一切皆等到刘师弟金盆洗手结束,否则,怕是难免落人口实!” 知道自己女儿使起小性子总爱不理人,宁中则缓步走到她面前,好言劝道:“好了,珊儿,娘答应你,等你刘师叔金盆洗手大典结束,我们就替冲儿报仇如何?” “真的?”岳灵珊眼前一亮,有些惊喜的叫道。 “嗯!”宁中则温柔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娘!”岳灵珊开心的喊了声整个人犹如乳燕投林投入了宁中则的怀中。 躺在床上的令狐冲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笑了起来。 至于报仇的事情,令狐冲却是不怎么在意早晚,反正他知道,无论是师傅还是师娘,或者那个看似冷冰冰对事情都毫不在意,却对他们极好的大师兄刘天,都不会让他白受这个伤的! 一旁的林平之倒是几次想开口,不过却也只是忧心自己父母的安慰。 随着他转念一想,余沧海既然是要夺取自家的辟邪剑法,自然不会对他的父母下狠手,何况最近他余沧海又要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自己父母最近几日应该可保安然,便强行按下了心中的急切!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异,刘天倒是没有开口,心中亦无其他想法! 早报仇和玩报仇其实对刘天都无甚差别,反正他余沧海也跑不了! 就算他余沧海想跑,也得狠得下心舍得掉青城派那份基业啊。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青城派在那搁着,刘天就不信余沧海还真能跑了! ........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虽然此言在东方白和刘天、风清扬这等人身上并不见得就真能行得通! 但一想到刘天的豪言邀战之语,那日胜负未分的平手一战,东方白就不敢心生怠慢! 她虽然自信,但绝不自负。 东方白深知,自己与刘天的胜负不过五五分。 虽说她有底牌,可刘天同样有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天外飞仙未出! 江湖传言虽不尽实,但却也绝不会空穴来风。 想想衡阳城大戏落幕,自己便要和刘天一战,东方白心中如何放松的下来! 衡阳城外,东方白于群山之中,寻了处山明水秀之地,调息自身,调整心态! 一处水潭之中,东方白一身锦衣长跑公子打扮,负手而立于湖中一处圆石之上。 虽是闭目练功,可东方白何等修为,百丈之内风吹草动皆难逃她的耳目,更何况是一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缓缓睁开凤眸,东方白手轻扬,恐怖的内力顿时浩荡而出,激得水面水流逆乱,道道水柱爆起,水珠漫天。 此幕虽无人得见,但东方白功力之强,实力之高,绝对无愧她天下第一高手之称! 漫天雨珠滴滴掉入溪水中,一个全身紫衣紫袍的魔教弟子,亦在此时一路小跑着来到东方白身前,抱拳道:“参见教主!” 东方白衣袍微微飘动,淡漠的问了句:“有曲洋的下落了吗?” “属下该死,还没有....” “哼。”东方白不满的看了那魔教教徒一眼,负手而立徐徐道:“我本无意于此时跟名门正派正面冲突,不过,要是曲洋真泄露些什么,那就麻烦了。” 东方白话音未落,便突然柳眉轻蹙,回首望向后方的山路。 先前已经说过,东方白修为恐怖,听力洞察细微百丈内风吹草动难逃她的耳目,远方突然传来大群人的脚步声,她焉能未觉。 东方白与那名魔教教徒方才隐于一巨石后方,一群红黑衣装打扮的嵩山弟子,便从他们方才对话的地方一路言谈经过! “来...走!” “这个刘正风,居然敢暗中勾结魔教中人曲洋!这次,一定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天快黑了!快赶路吧!” 红黑衣装打扮的嵩山派弟子,方才从山路上穿行而过。 东方白与那魔教教徒便从巨石后方走了出来! “恭喜教主!教主尚未出手!他们五岳剑派却早已经开始自相残杀!这真是天佑教主、天佑神教!” “哼!”东方白望着那些逐渐下山的嵩山弟子,哼笑道:“曲洋和刘正风既然认为,他们可以脱离江湖,甚至笑傲江湖,这次,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 东方白此言说的让那魔教弟子摸不着头脑,方才那气势汹汹言语中都带着森森杀意的嵩山弟子,显是要以曲洋做文章,不会轻易放过刘正风一家和曲洋的。 为何教主却言,他们吃吃苦头也好?这名魔教弟子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