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这话就让慕容楚十分高兴。 慕容楚立即兴致勃勃的询问道:“八弟又胡说,我又没给你安排什么具体职事,你这几天,在府里忙什么?” 白一弦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忙官场上的事,也得忙人情往来啊。 去帮了贾守义,向唐府提了亲。 中午吃过饭,想去街上闲逛一下放松放松,没想到又不知不觉的拐去了青楼,意外的遇到一个熟人,就给她赎了身。 还帮她改了娼籍,如今认了她做义姐。” 之前说过,让一个官妓,脱离娼籍,只有皇帝能金口赦免。 皇室的王爷想做,需求个恩典才行。 白一弦之前没告诉皇帝这件事,管户籍的人也惹不起王爷,就直接给办了。 如今,怎么也得告诉皇帝一声才行。 慕容楚果然不在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看皇帝计不计较。 不计较的时候,这就是小事。 存心要计较的时候,这就是大事。 就像之前的张正乾,他要私下里偷偷给烟萝脱离娼籍,皇帝就能治他一个蔑视皇权,藐视王法之罪。 因为成为官妓的,必然是因为父亲或者夫君以前为官,犯了大罪,累及家人。 经燕朝律法,将女眷判为官妓的。 只有皇帝才能特赦。 你一个官员,藐视王法,不顾燕朝律法,给偷偷改了,这算什么? 要替皇帝行事么? 这不是蔑视皇权,藐视王法是什么? 但做这件事的是白一弦,所以慕容楚果然不太在意。 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小事。 慕容楚关心的不是这件事,他反而比较关心另外一件事。 他有些兴奋,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去逛了青楼? 八弟什么时候有这个胆子了? 就不怕你家里的三位夫人跟你算账吗?” 白一弦苦恼的说道:“我是无意中去的。 咋没算账呢? 我回到家,还没睡醒,一大清早,就去找我算账去了。” “哈哈哈,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没什么大问题。”慕容楚先是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后问道:“那青楼好玩儿吗?” 一脸兴致勃勃,一副也好想去见识见识的模样。 白一弦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这货,然后开口说道:“你这副好奇的,好像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识过的模样,是要糊弄谁?” 慕容楚老脸一红,说道:“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我是真的好奇。” 白一弦故意说道:“好奇,那你可以去看看。” 慕容楚摇摇头,说道:“我身为皇帝,怎能去那等烟花之地。 让你替替我,你又不肯。 你若是替我的话,我也可以去见识见识了。” 白一弦说道:“微服私访呀。” “微服私访?”慕容楚说道:“那也不行,若是被人得知,我身为皇帝,微服私访,访去了烟花之地,那还了得。 那不仅是我的颜面无存,就整个皇室都颜面无存了。 而且,还有教唆国民,也去烟花之地的嫌疑。” 燕朝虽然青楼不违法,但那里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皇帝如果去了,一旦传出去,那还了得。 到时候,那些男子,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跑青楼,还美其名曰,连当今皇上都爱去。 一个国家,若男子大丈夫,一个个的都开始流连烟花场所,那还了得么。 白一弦见他一副,好想去见识,可惜碍于身份又不好去,而白一弦身为兄弟,竟然不帮他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白一弦笑道:“别装了好吧? 你又不是没去过。” 慕容楚嘿嘿一笑,说道:“你怎的知道我去过?” 白一弦说道:“你以为,我说遇到熟人了,遇到的是谁? 正是她对我说的,曾经看到过你。” 慕容楚仔细想了想,说道:“该不会是,烟萝姑娘?” 白一弦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楚,惊讶的说道:“万万没想到啊,时隔那么多年,你居然还记得烟萝姑娘。” 慕容楚说道:“毕竟是个美人,确实不容易忘记。” 慕容楚说完,看着白一弦的表情不对,急忙说道:“我不是喜欢她,也没有纳她为妃的想法。 主要是,我这么多年来,就去过那么一次青楼,就是为了见她。 而那一次,也是为了办正事儿的。 而且由于怕人发现,所以,我去之前,还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做好了许多的准备。 事后怕她因此而遇到危险,所以还派人保护了她一段时间的。 正因为那时候,为了见她一面,做的准备太多了,加上又只去了那么一次青楼,所以才印象深刻了一些。 你想哪儿去了。” 白一弦这才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 其实他早就从烟萝口中知道了。 慕容楚说道:“我只去了那一次,也没见识别的,只参加了她的诗会,事后就离开了。 所以,也算不得逛青楼了。” 白一弦笑道:“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就是一些姑娘,加一些释放了本性的嫖一客。 与你参加的诗会那么高雅的活动,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见识过诗会,就不必再去见识别的了,实在是,难看的很。” 慕容楚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的熟人,是烟萝姑娘吧? 你方才说,认了她做义妹吗?” 白一弦说道:“正是她。” 慕容楚笑问道:“我还以为,面对如此美人,你既为她赎身,定会纳她为妾呢。 没想到,竟是认了她为义姐了。 需不需要,朕给她加封一下。” 白一弦说道:“那倒不必了。 她心中有人,我认她为义姐,也不过是想让她住在王府里,能方便一些。” 慕容楚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白一弦说道:“她一年多前,来了京城。 由于是官妓,无法脱离娼籍,只能再次流落青楼之中。 我闲来无事在街上闲逛,不经意的去了长乐坊,无意中遇到了她。 我之前在杭州的时候,就与她相识了。 双方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就帮她赎了身。 她告诉我,当年在杭州,遇到了一位公子,拿着两幅画,赢得了诗会的头筹。 后来,问她要走了一个包袱。 我一猜,便知那位公子,应该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