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音娇媚动听,惹的人心猿意马,换了别的男人,就凭这声音和语气都会有些把持不住。 就连白一弦也不得不承认,这声音确实好听,就仅仅只是那一声笑,身子都能酥了一大半的那种。 可不知为何,换一个人,用这种声音语气对白一弦说话,他可能会觉得对方是在挑逗他,甚至是勾引他。 但不知为何,杜云梦用这样的声音和语气的时候,白一弦却是不寒而栗,总觉得这个女人是在憋着坏,想搞事情。 念月婵在旁边轻哼了一声,低声道“狐媚子。” 杜云梦也同样不屑的说道“我跟我未来的夫君说话调情,有你什么事怎么,你羡慕啊。” 白一弦一见两人又要吵,头都大了,立即说道“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先吃饭,吃完了饭之后,还要去极阴之地呢。” 两女同时哼了一声,不过却也谁都没有再说话,默默的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两人脸上都罩着面纱,不过吃东西也不妨碍,都是拿了匕首,将烤肉割一小点,从面纱下面伸进去,慢慢的吃,看上去真的是极为的优雅。 不远处的一行侍卫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羡慕的很,这两个女子不说样貌,就看这身姿,那都是世间一等一的。 哎,郡公大人,果然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吃过了早饭,白一弦一行人就往极阴之地而去。 一众侍卫拿着木锨等物,奋力的将那些积雪铲除。 所谓人多力量大,这极阴之地其实并不大,就是积雪有些深而已,百来号人,又都会武功,力气大,动作也麻利,很快就将那些积雪铲除了。 五堆积雪,分别堆在了五座山峰的下面,露出了中间的平地。 白一弦等人走下去,发现积雪铲除之后,露出来的所谓极阴之地,全是山石和泥土,根本看不到半点极阴极寒水的影子。 由于积雪的缘故,所以这些山石和泥土都是湿湿的,但却没有任何的河流、暗流、或者是什么水池的存在,甚至连个小水坑都没有。 众人找了一圈,柳天赐狐疑的问道“这不是极阴之地吗不是说这里会有极阴极寒的水吗这怎么什么都没有该不会是我们找错地方了吧 该不会是那老头算不出极阴之地,看到这里地势特殊,所以就信口胡诌了一个糊弄我们吧” 柳天赐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但温行却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质疑和羞辱。 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红,说道“老朽修习地象之术已经二三十年,平素寻龙、察砂、观水、点穴都不在话下。 推断个把极阴极阳之地,岂能看错又怎敢胡诌一个糊弄郡公大人 老朽爬过这里大半的山峰,根据山的大小、形状、走向、分五行、排八卦所推断出来的极阴之地,绝对不会有错。” 柳天赐一看这老头要急眼的样子,不由说道“我就随口一说,也没说什么呀,老头额,老先生你着什么急呢。” 温行没理他,只看着白一弦,躬身行礼,郑重的说道“郡公大人,这里就是极阴之地,绝不是老朽信口胡说,欺瞒大人。 老朽敢保证,绝对没有推算错误。 郡公大人若是不信,可向京中去信,告知太子殿下,让他多派些风水师前来,甚至,钦天监的人,也可以派来,让他们重新推算一下。 到时候,郡公大人就知我所言不虚。” 见这老头真急眼了,白一弦忙说道“温先生请起,本郡公相信先生是真有本事的人,绝不会糊弄本郡公。 天赐向来就比较大大咧咧,温先生不必跟他计较。” 温行听到白一弦说相信他,心中这才好受了些。他是真有本事的人,不是那种江湖骗子。 他平素受人尊敬,连太子殿下都对他客气有加,还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 这柳天赐,不但质疑他的本事,居然还质疑他的人品,简直岂有此理。 他站直身体之后,冲着柳天赐那边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转过头,不再看柳天赐,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柳天赐不由眨眨眼,对白一弦悄声说道“这老头,气性还挺大。我就顺口一说而已” 白一弦无奈的摇摇头,低声对柳天赐说道“好了,温先生大约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自然受不得质疑。 就好比你替别人治病,病人一时半会儿的没好,他们就开始质疑你的医术不行,你心里不也生气吗” 柳天赐一想也是,要是有人敢质疑自己的医术,他也会生气,八成会立马撂挑子走人,绝对不会再帮他们医治了。 温行被自己质疑,若是不生气,那才有古怪了。有真本事的人,才会有脾气。 柳天赐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得了得了,我的错,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只是如今这极阴之地找到了,却没有极阴之水,这可如何是好” 言风在旁边说道“不如,让大家往下挖一挖,看山石下面有没有什么暗河之类的”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也好。”随后,白一弦便命众人去挖一挖试试。 其实在白一弦的心中,极阴之水应该是很少才对,不应该是河流啊,溪水啊那样的。 总不能你一条河流,一条暗溪,都是极阴之水吧 在他的感觉之中,极阴之地有一个中心点,就像小说中那样,挖开这表层,下面是一个溶洞,在那极阴的中心点上,有一个钟乳石啊之类的东西。 从上面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一些水滴,那水滴落下的速度很慢,可能一天两天都接不到一滴。 嗯,而这水滴呢,就是极阴之水了。 又或者是,有一小汪泉水,一点点,正处于极阴之地的中心点上,长期受到极阴之气的侵蚀,本身也变得极阴极寒,无数年下来,变成了极阴之水。 在他心中,极阴之水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多了,那就不叫极阴之水了。 就像天炙红这种极阳之花,它不也不多么。 万万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白一弦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