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提醒到魏若来，但那人聪明，想来是能明白的。　　 “这查找的方法狗牯仔也想到了，但现在的难题是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我们才刚刚没查几天。”　　 听狗牯仔说，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需要收集其他收到假币数量的地点进行详细查实。　　 这让牛春苗很着急，为什么查找真实据点那么难。　　 “斜桥铁厂。”　　 沈近真不知道直接告诉她结果这个选择对不对，要是能改变结果，提前说了就可以不会让哥哥他们陷于危险中。　　 牛春苗不知道沈小姐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追问道：“确定吗？如果真是那的话，我可就跟狗牯仔说了。”　　 怎么发现的是不能说实话的，不过她可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前两日有事经过那边，恰好看到有人从里面拿出一大麻袋东西，本来我也没有注意，但麻袋漏了，里面掉出一块钱来，我在手里掂了掂，跟我们之前流通的钱重量不一样。”　　 听到沈小姐这么说，牛春苗也放下心来。　　 “好，我保证把原话帮沈小姐带到，到时候直接让狗牯仔过去把那假币厂端了。”　　 这种黑心厂子可不能要，用假币换他们老百姓赚的真金白银，实在是没了良心。　　 听到这里，沈近真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又叮嘱道：“这件事情不要同他说是我说的，如果需要先去摸底调查的话，也多伪装一下，不要被察觉到。”　　 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吧？　　 起码不会让来帮哥哥的黄包车车夫死伤一片了。　　 “好，”牛春苗答应下来，能端了点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沈小姐为什么不愿意把功劳算在自己身上呢？　　 还是说她跟狗牯仔之间有什么摩擦？　　 不过能排查到真实窝点都是好事，这件事她帮了。　　 晚上，魏若来下班回到七宝街，准备跟其他人一起查看一下今天的收获，牛春苗一把将他拉到一旁。　　 “狗牯仔，我知道制造假币的地点了。”　　 魏若来半信半疑，在这种用脑子的事上头一次见她反应这么迅速。　　 看到自己小时候玩伴这么不信任的样子，牛春苗一拳锤在魏若来身上，“狗牯仔，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在跟你聊正事！”　　 这件事情如此重要，沈小姐特意告知她实情，结果还没说，就被狗牯仔用这种眼神看着。　　 “那你说说吧。”　　 他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之前还不会辨认钱币真假的人，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牛春苗直接照葫芦画瓢，直接把沈小姐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把主人公换成自己。　　 “哪一天？”　　 魏若来追问道。　　 “这个——”牛春苗支支吾吾起来，她没想到这么大的事狗牯仔不先去看看现场情况，反而询问这些细枝末节，她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就前两天的事嘛，我只是才想起来。”　　 魏若来看着牛春苗的反应沉默了。　　 每次当她不想说实话时，便是假装生气，眼神飘忽不定， 或者是很紧张。　　 一看就是说了谎。　　 但她又是被骗的那个人，显然不会是包庇造假厂，唯一的可能是发现真相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