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话一出,顿时引起群臣议论纷纷,就连小皇帝刘协也面露难色,现在的朝廷无钱无兵,这一路返回洛阳的吃喝用度,安全保障怎么解决,只能靠吕布来提供。 还是士孙瑞厚着脸皮,走到吕布身边跪下,祈求道,“还请大将军保护陛下东归洛阳!” 众人一看老臣都屈服了,他们也跟着一起跪在吕布面前。 “诸位这是干什么!本将也没说不保护陛下东归呀!只是要想个万全之策!诸位快快请起,难道诸位这是故意刁难于我不成!”吕布故意露出为难之状,却没有去搀扶他们,刚才一个个的还出言不逊,现在都知道求自己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还以为自己是随便拿捏的善人嘛! “一切由大将军做主!”士孙瑞深深的给吕布磕头跪拜。 “一切由大将军做主!”群臣跟着一起高呼。 “哎!既然本将身为大将军,就有保护必须得责任!容本将想想!”吕布看着群臣跪倒在自己面前,由衷感觉到手中有兵有权有资本的重要性,如果还是原来的吕布,怎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向自己低头。其实吕布心中也清楚,这些人当中还有很多人是不服自己的,但他们却没有办法。 吕布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中。 不一会,吕布朝着龙椅上的刘协抱拳道,“陛下,臣想到一策,只是不知道诸位老臣是否同意!” “大将军快请说!”刘协急不可耐的说道。 “陛下可以昭告天下,其一,李榷郭汜主犯已经伏诛,其余西凉军皆赦免其罪,统归朝廷管理,本将亲自接手并约束他们,罪孽深重者也可以处理一批,有功劳者重用一批,这样西凉军就土崩瓦解。其二,传信北地、弘农、河东等地豪强,护驾东归者按其出力大小,等回归洛阳后一律册封。其三,并州军要分出一部分兵力继续稳固长安三辅之地,西凉马腾、韩遂情况不稳,西羌又对中原虎视眈眈,身为大将军要为陛下稳定八方。这样就能解决眼前最棘手的问题了!待到洛阳后,那就是诸位们的事了!”吕布把早已想好的策略娓娓道来,吕布一是看中了西凉军,另一方面就是要掌控西行之路,为打通西域而做准备,同时也能解决一些有非分之想的不安定因素。 士孙瑞等人听完吕布所说的三个解决办法,不禁陷入沉思当中。 吕布掌控西凉军,控制长安三辅之地,那吕布的势力范围又扩大了很多,但以现在的局面,也没有其他人能做的到。 “不知大将军稳定长安之后有什么打算!”这时一位年轻大臣鼓起勇气问道。 “你是何人!”吕布眉头紧皱,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质疑他。 “回大将军,下官董承!”董承看到吕布冷眼相看,吓得他赶紧回答。 “董承!”吕布念着对方的名字,想起历史上为诛杀曹操,联合刘备等人设计的一处着名的“衣带诏”。 董承乃是汉灵帝母亲董太后侄子,历史上汉献帝嫔妃董贵人之父,初为董卓女婿牛辅部曲,后护卫刘协从长安东归洛阳,因公封赏。 “你一个小小下官,竟然对本大将军提出质疑,谁给你的权利!再说了,你原是牛辅部曲,现在投靠朝廷了,就以为洗脱了一身罪名!即使你是外戚,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吕布冷眼旁观,一边呵斥董承,一边看向其他人。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大将军息怒!”董承被吕布冷冰冰的气势吓坏了,赶紧求饶。 “不敢!你当然不敢!你只是别人手中枪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大将军推荐黄琬黄大人为京兆尹,统管左冯翊、右扶风。杨彪杨大人为河南尹,统管弘农郡。”吕布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刘协,意思很明显了,我不安排我自己的部下,已经选择了退让,让朝中两位老臣担任这算可以了吧! 黄琬、杨彪二人对望一眼,心领神会朝刘协拜谢,“老臣谢陛下,定竭尽所能。” “额!”满朝文武顿时被这两只老狐狸答应的速度给震惊到了,这是什么事!陛下还没说话呢!就已经拜谢了!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嘛! 事已至此,也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 刘协缓缓站起身,“二位老大人平身吧!以二位老大人的能力,定不会让寡人失望的!诸位也都起来吧!” “谢陛下!”黄琬、杨彪带头感谢,纷纷起身。士孙瑞等一些年老体衰的老臣,跪了很长时间,一直未起身,颤颤巍巍的被旁边的人扶起来。 吕布的目的也达到了,就不准备继续留在皇宫了,西凉军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呢!再说了,东归之事还要在仔细推敲一番,万一出现意外,那就事与愿违了。 “陛下!既然东归之事已定,就尽快昭告天下,臣先告退!”吕布朝刘协拱手。 “大将军公务繁忙,那就先去解决!”刘协在吕布面前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心中还希望吕布早点离开。 “臣告退!”得到刘协的允许,吕布转身离开未央宫大殿。 吕布刚迈出殿门,身后一名小黄门跑过来,小声的呼喊,“大将军留步!” 吕布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对方。 “大将军,黄大人和杨大人让大将军在宫外稍等片刻!”小黄门说完立即转身就原路跑回去了。 吕布知道小黄门口中的黄大人和杨大人分别就是黄琬和杨彪无疑。 来到宫门外,典韦立即迎上来,“主公!回去嘛!” “先等等!” 不一会,未央宫的宫门处陆续走出很多文武大臣,其中就有董承等人,当董承看到吕布及身边的虎卫时,不禁缩了缩脖子,刚才的举动确实鲁莽了,现在后背的衣物被汗水浸湿还没干呢! 吕布虽没正眼瞧他,但也暗暗记住了对方。这个家伙胆量不小,都敢对一代枭雄动手,就刚才那股愣头青的劲头,说不准哪一天也会对自己来一次“衣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