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年前,戏忠带着徐晃,以二百士兵来到南匈奴,他先用一记借刀杀人,挑起了匈奴单于羌渠与各部矛盾,随后暗中扶持须卜部首领须卜骨,使得匈奴内部争斗不断。 而在鲜卑中,自从吕布攻破鲜卑王庭后,槐纵被和连所杀,西部鲜卑与和连决裂,东中部鲜卑分裂脱离和连,各自为战。在檀石槐之死上,吕布和和连有过一段时间的蜜月期,二人一直保持着某种联系。拓拔部落首领拓拔妥妥则主动投靠吕布,并得到吕布扶持,双方联手各取所需。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拓拔部落有成为鲜卑第一大部落之势。和连瘦似的骆驼比马大,紧随其后。慕容部落依附和连,不断壮大。其他各部落间的相互攻阀残杀,对大汉边镇的骚扰明显减少。 这次荀攸带来的消息是鲜卑人竟然穿过了匈奴领地,进入了大汉凉州北地等郡进行骚扰,得到的消息是羌渠暗中与和连勾结,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和连这是死性不改,等着吧!他不敢与我们作对,早晚也会死在别人手里。继续挑起匈奴矛盾,让匈奴人都知道,他们的单于与仇人合作。收集丁原与鲜卑匈奴交易的证据,等公布的那天就是他的死期。” 吕布趁着有几天空闲的时间带着二位夫人四处转了转,先去了趟雁门,见识了长城雄关,又去了大漠,看了大漠落日,兜了个圈去了九原老家。过西河,进司隶去了长安,从长安坐船顺着黄河就去了洛阳。到了洛阳,吕布就住在卢植家中。卢植妻子张氏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张氏的身体越发的健康,脸色也比从前好多了,张氏对吕布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蔡琰对洛阳比较熟悉,她坐了几天船也憋闷坏了,就带着王瑶就去逛街了。 与卢植聊了会,吕布也带着典韦出去了。不知不觉的又到了中东门大街上的那家酒馆,找了个干净位子,又要来一壶酒几样小菜,吕布和典韦就坐下了。“主公,那店家一直看你!”典韦观察很细,一眼就发现了那店家的举动。 “哦,一年前我来过此处,当时还发生点不愉快的事,可能他还记得我!”吕布也看出那店家还是一年前的那位。 “哦,那个敢放肆,看我老典不撕了他!”典韦一听,气的哐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碗筷都蹦典韦老高。店中其他食客一看典韦长得彪悍如斯,吓得都大气不敢喘。 吕布赶紧呵声制止他,典韦这才老实的坐在那。从吕布进来那一刻起,那店家越看吕布越眼熟。被典韦一吓,顿时想起来了。他赶紧跑过去,“小民见过九原侯!” 吕布见那店家行礼,赶紧扶起来,“店家快起,我们只是来吃酒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是,您慢慢吃,小民这就给您上好酒好菜!”那店家高兴的又跑了。 典韦咧着大嘴巴笑哈哈道,“公子大名在洛阳也是人人皆知呀!俺老典真是越来越佩服!” 不一会,好酒好菜的就上了一桌子。典韦也不客气的抓起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多的是,你慢点吃!”吕布看着典韦的吃相就乐了,这哪是吃呀,分明就是塞。 “公子,你是不知道,在船上这几天,吃鱼吃的我都吐了好几次,终于不用吃了!”典韦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吕布哈哈大笑,端起酒壶又给他倒了碗酒,“别噎着,慢慢吃!” “谢公子!”典韦猛灌了一碗酒。 就在吕布和典韦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酒馆外进来三人,一个身着粗布黄衫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后一个雄壮大汉还有一个儒衫青年。三人进来后那黄衫中年人就注意到了吕布典韦二人,吕布也同样看到了他们。 三人找了一个靠近吕布的桌坐下,那大汉高声大喊,“店家,快!好酒好肉的上!” 那店家急忙就过来,“客官不好意思,今天的肉食不多了!” “混账!不多了,为什么他们桌上有?你这明明就是看不起大爷!” “啪!”那大汉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砸在桌子上,那锭金子立马深陷在木板里。 那店家一看吓了一跳,客官不是看不起您,“是真的没有了!”那店家无奈道。 吕布和典韦也看到了那大汉的举动,以练武之人的眼光,一看那大汉知有些蛮劲。 “哼!真是不知死活,不给你点教训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中!”那大汉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衣领,砂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在脸上。 “嗖!”一根鸡腿骨,莫名其妙的就打在那大汉的脸上。 那大汉被砸的一阵恼怒。 “谁!给老子站起来!出来!”那大汉抓起桌上的盘子,“啪!”摔在地上! 又是一根骨头,这一次直接飞进了他的嘴里,上面还带着些啃过的碎肉。刚才太快了没看见,这次,店内所有人都看见了一根骨头插在那大汉的嘴里了,立即引得店里一阵大笑。 “哇!”那大汉一阵干呕,把骨头吐了出来!那个不开眼的缩头乌龟,跟个娘们似的!大汉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罗圈屁!儿子骂谁呢!老子一直坐在这!”典韦慢慢站起来。众人一看,这位更高大威猛。 “儿子骂你!”那大汉一看就是一根筋,竟被典韦给绕进去了。 大汉刚说完就引起一片哄笑,和大汉一起的二个人也感到很没面子,其中那青年拉着大汉,“师兄,你且息怒!这洛阳城官宦极多,千万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义元说的极是,志远快回来!”那中年人怒呵一声。 “师尊!我老程忍不下这鸟气,他们欺人太甚了!”这程姓大汉不服道。 “我看欺人太甚的是你,人家明明说没有肉食了,你还威胁,还想动手打人,天子脚下没有王法吗?”典韦毫不示弱,引得满堂喝彩! 那中年人对典韦不禁多看了两眼,对旁边的青年递了个眼神! 而那那程姓大汉气红了眼,“我才不管什么鸟王法,我只信大贤良师!” 那青年一把拉住他,“师兄,小心隔墙有耳!” 坐在一旁的吕布耳尖,听见大贤良师四个字,心中咯噔一下,东汉末年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天公将军张角,不就是号称大贤良师吗?吕布转头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眼那中年人,他刚才叫大汉为志远,大汉又自称老程,程志远!张角弟子之一,黄巾起义一方大渠帅,被关羽所杀!这程志远刚才叫那中年人为师尊,难道他就是张角?吕布心中疑惑,如果真的是他,他来洛阳干什么?如今是公元183年,明年才是黄巾起义爆发的时间,这个时期应该是他弟子马义元在洛阳联络各个关系的时候,义元,马义元,那个青年就是马义元。吕布一点点捋清关系,终于可以肯地,那中年人定时张角。 吕布笑呵呵的端起桌上一只烧鸡和一条鲜鱼,走到他们那桌上。“小弟姓吕,名富,并州阳曲人氏,这是我家护卫典铺,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哦!不敢,也是我师兄一时鲁莽!在下马义元!这位是我师尊!”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马义元起身行礼。 “刚才听这位程兄弟说大贤良师?小弟一路跑商,对这位有求必应的大贤良师早有耳闻,却一直未得相见,甚是遗憾!”吕布装作对张角很崇拜的样子。 对面张角一听,眼前一亮。 “哦!你想见大贤良师,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大贤良师救民于苦难中,确实很忙,而且你还要有诚心,才能得到他的招见!”张角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他听到吕布说是并州跑商的,就有点想招揽之意。 “原来是这样,其实在下世代经商,想求大贤良师给保平安,或者能否给在下算一下能否得个一官半职就无他求了!”吕布也不上钩,以退为进。 “其实我们大贤良师正策划一件大事,此事一但成功,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更别说一官半职了!”马义元继续蛊惑吕布上钩。 “嗯,有这么好的事!不知要干些什么才能得到大贤良师的肯定呢!”吕布听到这么优厚的条件,有点控制不住。 那马义元与张角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眼神,马义元走到吕布身边,”吕兄弟请附耳过来。” 吕布知道他要说些关键的东西了,就把耳朵伸过去,马义元小声的在吕布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吕布听完故作吃惊的样子,”啊!宣扬大贤良师,聚集大量贫民,等待消息!这是要干什么?可是我聚集民众,与谁联系呀!” 吕布好像一个被成功蛊惑的信徒。”这个简单,只要你拿着这个令牌,就会有人主动找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这只令牌,他很重要的!”张角从怀中取出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甲字,反面刻着一个渠字。那程志远一看,顿时一惊,”师尊!他竟然和我一样都是甲字牌!” “休要放肆,还不退下!”张角一声怒呵,只见他伸手一指那程志远,程志远好像受到什么伤害一样,浑身一阵哆嗦,立马后退好几步,在不敢造次。 吕布和典韦四目相对,心中都很惊讶,”这是什么?隔空点穴吗?” 吕布故作惊叹,”大师!这可是仙力,可否传授与我?” “这是大贤良师所传仙术,非亲信之人不能传授!”那张角神神秘秘的道。 “原来如此,如果我聚集民众是否能得到信任,传我仙术呢!”吕布一副崇拜的表情,和一个十足的信徒没有区别。 “那是当然,大贤良师撒豆成兵,仙术了得,这点仙术小意思而已!”马义元在一旁也煽风点火,两个神棍就开始忽悠起来。 吕布和典韦听的是热血沸腾,如痴如醉,最后连饭钱也给付了。虽然如此,吕布依然还记得师傅左慈临走时说的话,“张角是南极老仙的徒弟,但他非真龙,其势必败!但可为你用!”所以,张角对于吕布来说,不是不救而是时候未到。 送走了张角三人,吕布又恢复了神态,与典韦坐在一起。 “主公,俺看那老家伙怎么跟个骗子一样!”典韦愤愤的说。 “他就是个骗子,还是个用民心骗取江山的大骗子!只是可惜了!”吕布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脑海中还响着程志远的话,“师尊,他竟然和我一样都是甲字牌!” 这程志远是张角手下大将,一方大渠帅,难道这甲字牌就是大渠帅的象征。如果真是这样,这张角魄力很大,怪不得能收拢一批死忠的手下。 “主公,你想什么呢!”典韦碰了一下吕布。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走,必须快点离开洛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 “师尊,您为何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辆马车上,程志远问张角。 “师兄,你这就不懂了,师尊另有深意!”马义元这个人比较聪明,人脉比较广,很得张角信任,所以张角把在洛阳都城的联络任务交给了他。 这马义元也没让张角失望,从扬豫两州聚得数万民众,又在洛阳买通各个门路,这次张角前来就是看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义元说的不错,大汉十三州,除了凉交并州,其他各州都有我们的人。今天不是遇到那吕富,我也没考虑那并州,如果他能招募到信徒,咱们可以利用成一支奇兵,万一他招募不到,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张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程志远听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师尊圣明!弟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