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戏忠拿着两份战报来到高顺面前。 “高将军,狼骑兵已经把黎阳、阴安、繁阳、内黄四县拿下!”戏忠把战报交给高顺。 “贾逵这小子连施两计就拿下两城,看来军师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呀!”高顺高兴的看着手上的战报。 “这小子鬼点子多,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但有时候可发挥出意想不到的结果!”戏忠嬉笑着,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颜良将军也非常迅猛,就等张合将军那边的消息了!”高顺遥望东北方向的天空,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儁义将军用兵非常有章法,懂得用脑子打仗,这一次又突然对邺城发动进攻,临行前我给他一只锦囊,让他遇事不决时打开来看,所以你就安心等着吧!”戏忠对张合也是信心满满。 张合所率一万步兵行军速度要比战马慢很多,所以当颜良、贾逵已经控制黎、阴、繁、内四县两天后,张合才率军到达邺城以南二十里,在一条名曰洹水的河流旁驻军。这条河水乃是漳水的支流,是一条季节性河流,而现在正值雨季,这条河流水量还是很大的。 “将军!从此河顺利而行就到达漳河,漳河南岸就是邺城!”一名校尉,来到张合面前禀报。 “让兄弟们先休息吃点东西,这一路来没有引起敌人注意,我想邺城也不知道咱们的行动!”张合看着手中地图,不停的在上面标注。从汤阴到邺城,地势平坦,自进入冀州地界后,乃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一个村落,所以张合才敢这么肯定还没有引起敌人的察觉。 “好的将军,您也吃点!”那校尉拿过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肉干,放在张合面前。 “馒头留下,把肉干送给兄弟们!”张合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想起第一次吃到这东西时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对吕布的敬佩之情,都无法形容,这么好的干粮不仅便于携带,而且口感更好。要是有一块咸菜,那感觉更好了。 “兄弟们都有,将军赶紧吃吧!”那校尉说完,走到一边与士兵们同时用饭去了。 张合看着士兵们拿着手中白面馒头吃的津津有味,露出一丝笑容,当兵不仅为了保家卫国,更想吃饱饭。吕布在士兵身上从来不吝啬吃、穿、兵器、甲胄,所以才获得广大并州百姓的支持,兵源源源不断输送到军队中。 张合吃完手中最后一口馒头,喝了一口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这才站起身。 “兄弟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士兵们发出满足的呼喊声。 “吃饱了!干活了!” “杀!杀!杀!”士兵们的气势,瞬间点燃。 “各校尉来领任务!”张合一声令下。 “诺!”五名校尉来到近前听候调遣。 “马校尉!吴校尉!赵校尉!你们三人分别带两人士兵,攻打东、西、南三门!秦校尉,你带两千士兵沿着洹水到达漳水,顺着漳水北上,埋伏与邺城北门,如果发现有人开门逃跑,立即捕获,而且还有第一个进城的可能!王校尉随我,随时支援各门!”张合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如果敌人放弃抵抗,势必会从北门逃跑,过漳河北上。 “诺!”五名校尉纷纷抱拳离去。 “全军跑步前进,谁能第一个杀进城奖励千钱!”张合一声令下,一万士兵,兵分五路,朝邺城进发。 邺城作为冀州的后方,袁绍任命栗成为魏郡太守,这栗成乃原韩馥帐下太守,袁绍取的冀州大权后,栗成就投靠了袁绍,继续任魏郡太守。作为原韩馥手下,栗成对袁绍的忠心还有待商榷,只有栗成自己心里清楚。 自邺城被袁绍选作为后方,安置家眷于此。袁绍的主力军队都集中在北、东两面,对邺城形成保护,栗成也自以为高枕无忧。袁绍都忽略了西、南方向来自并州、兖州的威胁,他栗成更不以为然。 “太守大人!这是来自并州的“讨贼檄文”,请过目!”魏郡别驾,把吕布传发的檄文,交给栗成。 “哦!什么檄文?”栗成半躺在床榻上,伸手接过。 “是并州对袁绍将军的!”那别驾说道。 “什么!并州的!”栗成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不一会,栗成随手扔到一边,说道,“他袁绍都不着急,咱们着什么急!” 就在俩人探讨着“讨贼檄文”的时候,一名士兵慌忙来报。 “太守大人不好了,并州军来了!” “啊!”栗成吓得直接从床榻上掉了下来。 别驾和那士兵赶紧把对方扶起来。 “走!去城墙上看看!”栗成赶紧爬起来,慌张的往外走。 当栗成来到邺城东门城墙上,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打着并州旗号的士兵,正严阵以待的准备进攻。 “赶紧组装井阑!”马校尉一声令下,工匠们立即开始着手行动。 这井阑都是出自阳曲器械加工部的最新产品,十几个工匠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一架高约三丈多的井阑组装完毕。邺城三面城门下,并州军都在同时进行这项工作。不一会,每座城门下的两架井阑就已经朝着城门推进。 “那是什么!井阑吗?为何他们这么快就打造好了!”栗成站在城墙上,看着一架陌生而又熟悉的攻城利器,吓得腿肚子都发麻了。 “其他三处城门如何?”栗成询问下面的校尉。 “回太守,只有北门没有发现并州军!”那校尉如实回报。 “哎!难道我栗成今日就命丧于此了吗?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栗成说这句话,不仅是在说袁绍,也好像在说自己当年背叛韩馥投靠袁绍。 “太守!他们进攻了!”校尉指着城下大喊。 “用火箭,快用火箭射那井阑!”栗成赶紧下令。 邺城一共留守了不到两千士兵,分布在每段城墙及城门上,这样平均下来,一座城门上不足五百人,弓箭手更少的可怜。 点燃火焰的弓箭射在井阑上,顿时被弹开了,只在对方上留下了一片烟熏。 “怎么回事!让你们平时多练练,就是不听!”那校尉气的一脚把那名张弓搭箭的士兵踢开。自己拿起弓,点燃箭矢上的火焰,瞄准对面井阑上的支架,“嗖”的一声就射出了。 与那名士兵射出的效果是一样的,那校尉顿时对自己的箭法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