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时,李傕、张济这边负责去拆除军营打造盾牌的士兵才得以休息,现在他们又累又饿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 “都起来,把盾牌带到阵前。”樊稠手持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士兵身上。 被打的士兵连忙爬起来,用嘴巴叼着干粮,一边继续干活。 “怎么,不服气!”樊稠看着张绣瞪着他,举起手中鞭子指着对方叫骂。 “哼!狗仗人势!”张绣年轻气盛,怎能受樊稠之气。 “你骂谁!”樊稠见一个小小的张绣也敢骂自己,直接气的冲了过去。 “就骂你怎么!蛊惑我叔父的士兵,还鞭打士兵!你就该骂!”张绣身高马大,比樊稠高了半头,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张济都不敢这么嚣张,今天就让樊大爷教训你!”樊稠抽出腰间的佩刀,就砍向了张绣。 张绣见对方来真的,顿时心中怒火就上来了,闪身弯腰,直接从地上拿起一个刚做好的木盾,抵挡住对方的攻击。同时起身而上,一拳击中对方的腹部。 “啊!”樊稠被张绣势大力沉的一击打的连连后退,痛的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嗷嗷直叫。嘴角里还流出来了一丝血迹,樊稠看到滴下的血水,伸手用袖子抹掉。 正在收集木盾的胡珍、赵岑和张绣的部将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过来拉住二人。 “滚开,今天老子非宰了他不可!”樊稠挣脱胡珍、赵岑,忍着腹部的疼痛,挥舞着武器就杀向张绣。 张绣见势,立即从一名部将腰间抽出一柄战刀,“嘡啷!”两柄兵器在空中爆发出一阵金属交加的声响。 樊稠武艺不及张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绣已经伸出一脚,一记后摆,再次踹中樊稠的胸口,樊稠这次比刚才飞的还远,正巧落在了一堆做好的木盾上。 “嘭!哗啦!”樊稠在地上连续滚落了好几圈,才稳住了身形。 “樊将军!”胡珍、赵岑等人一看,立即上去查看樊稠的情况。 “额!额!”此时樊稠身上、脸上扎满了木屑,疼的他不停地哀嚎,好在小命没多大碍。 “快带樊将军看医者!”胡珍一摸樊稠还有鼻息,立即大喊道。 张绣也就想教训教训他而已,刚才一拳一脚都已经收力了,不然樊稠早就一命呜呼了。 樊稠被胡珍他们带着去看医者了,张绣就命令自己手下士兵带着做好的木盾返回了张济处,并把刚才的事情告知了张济一声。张济一听樊稠被自己的侄子教训了一顿,顿时乐的哈哈大笑,大骂樊稠活该。 而李傕那边得知樊稠被打,却气的直骂樊稠废物。并亲自来到张济处,商议继续进攻的事情。 “既然木盾已经做好了不少,那就继续进攻吧!时间紧迫,如果并州援军到来,那就更没有攻破的可能了!”李傕看着张济恨不得现在就解决对方,这样就能轻易得到对方手中的士兵,但看到张绣的时候,李傕又嘀咕起来了,对方武艺高强是个难啃的骨头。 张济见李傕并没有提樊稠被打的事情,还以为李傕知道是樊稠有错在先,不好意思开口呢!既然早已商议好,轮番对弘农城进攻,那就信守承诺吧! “佑威,下令进攻!”张济对身后的张绣说道。 “诺!”张绣领命。 很快在将校的带领下,大约有一万士兵聚集在一起,其中有大约五千人手持木盾站在前面。 “进攻!”张绣手中令旗直指对面的弘农。 “杀!”一万士兵爆发出一阵喊杀,就冲了过去。 “来了!他们真的来了,这次他们有一半的人手中都有木盾!”城头上的张飞大声喊叫着! “等会翼德将军等我号令,领着五千骑兵去冲阵!记住不可冒进,以鸣金为号,立即收兵!”徐荣再次交代张飞一番。 “诺!”张飞难得一本正经一回。 很快,敌军就已经逼近了城墙不足百米,徐荣立即下令弓箭还击。但这次收到的效果甚微,很多箭矢都插在了木盾上。 敌军继续逼近,徐荣只得再次下令,“滚木准备,放!” 既然猜到李傕、张济等人的举动,徐荣也让士兵去拆了一些民房,准备了大量的滚木和石块。 滚木、石块的效果远比箭矢,砸下去就是一片。敌方士兵见势不妙立即收住了继续前进的脚步,进退两难。 徐荣见此,赶紧给部将下令,放缓速度。城下的敌兵等了一会没见到城上掉下来木头和石块,顿时安心了,原来没有了,那还不冲干什么! “兄弟们!冲呀!”不知是那个敌兵大声喊了一声,顿时城下如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冲了过来。 当敌人来到城墙下时,纷纷拿出准备好的钩锁扔向了城头。 这时候,城墙上的弓箭又起到了作用,已经爬上城墙的敌兵纷纷被射中掉落城下,但敌人太多前赴后继的。 此时的樊稠已经包扎好了来到了李傕身边,双眼冷冰冰的看着张济、张绣叔侄二人。傕看向弘农城下,眼看张济的士兵竟然到了城下,如果攻破了城门那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随即李傕给身边的胡珍、赵岑暗暗递了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慢慢走到自己军阵处,给自己手下的部将交代一番,在毫无征兆之下朝着弘农城冲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济见胡珍、赵岑带着一万士兵冲了过去,质问李傕。 “没什么意思,就是帮帮你而已!人多力量大,早日攻破城池嘛!”李傕呵呵一笑。 “哼!我看是怕我们先攻进了城,捞不到好处吧!”张绣看出了李傕的小心思,直接揭露对方。 “哈哈!贤侄真会开玩笑,当时跟你叔父已经达成了共识,攻下弘农城还是你们的!”李傕心中冷笑,但嘴上还是笑呵呵的。 “信你才怪!”张绣把头扭到一边,心中暗道。 张济此时也略感不妙,他李傕怎么可能甘心居于人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