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父子谈话
吴用从后面走进钱庄,钱庄的名号叫华为钱庄,是因为后世的一家公司,他非常喜欢这家公司,所以就把钱庄的名字加上了这两个字,以示对这公司的期待。 “东家,你来了。”进入账房,一位老伯就走了过来,对吴用非常尊敬。 这老伯名字叫陈洞,是这两年吴用亲自提拔的人才,读过书,考过秀才,一身书香气。至于他的忠心,吴用暂时不用去考虑,因为他能信得过谁,既然提拔了就要相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的用人,不然他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做,结果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陈老,钱庄还正常吗?”吴用每次来都是问这句话。 陈洞也习惯了,回道:“东家,都很好,除了知府老爷经常来要银子。东家说过,随便打发一点,所以都相安无事。” 吴用道:“好,继续,赚的银子留一部分在钱庄,其余的都送走。” 陈洞道:“是,东家。” 吴用不会把所有银子都放在钱庄,毕竟银子多了,贼就多,这个道理他很清楚,把银子送走也能分担破财的可能。至于银子送去什么地方了,他有自己的打算。 吴用又问道:“分号那边也能正常开门吗?” 陈洞道:“分号那边都还顺利,我们的分号都在云南府周围,虽然不远但也不近,一旦有分号的人有私心,我们就算这边收到消息,可能都来不及了。” 吴用道:“陈老,你不用想这些,本公子另有打算,就算有私心,他们跑不出云南府。” 吴用对这还是有自信的,因为当初他找了天地会火凤凰入股钱庄,就是为了以后做大后,有人偷盗钱庄跑路,那么天地会的人就会去追杀。对于追杀的事,天地会那是他们的强项。如果连天地会的人都追不回银子,那就只能说那偷盗之人是有本事的人。 离开了钱庄,吴用来到了巡防营。这几年,巡防营的变化也很大,三千人每日操练,硬生生练出了一支战力不错的强军。 当然,吴用在里面的作用就很小的,因为这些都是陈浪与陈州两人监督出来的,他的作用更多是后勤上保证了他们的衣食住行。 但是,他在巡防营的威信一点都不小,原因是还是陈州这个人,经常对巡防营的士卒说一些吴用的事迹,把吴用说得是神乎其神,所以巡防营的人每次看见吴用后,眼神都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吴三桂了,这几年不时带着兵出去打仗。打谁?对外说是前朝余孽,战报是每个月发两次去京城。至于真打了吗?那肯定是打了,但打的都是山珍海味。因为每次出征回来,吴用的家里面就会多一些野味。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打仗啊?”陈州经常问这些问题,因为他已经几年没立功了,没有立功就没有升官的理由,所以他倒是有些着急。 吴用道:“国泰民安,打什么仗?每天好吃好喝不好吗?你脑子里想啥,一边去。” 吴用可不想去打仗,以现在的发展轨迹,在吴三桂造反前他就足以捞到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钱,他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享受财富自由了。 随后吴用叫来了陈浪,这个心中一直藏着反骨的人。当然,他的反骨可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吴三桂与整个满清朝廷。 “陈浪,听闻你最近训练士卒有点过了,隔三岔五就有几个躺在床上。”吴用问道。 陈浪拱手道:“大人,你不是说过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吗?末将可是依照你的指示,不认为哪里有错。” 吴用拍着脑门,心道:“这陈州到底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思想,老子说过这话吗?” 吴用道:“那也不能把人送到床上躺几个月,真打仗了就没人了。” 陈浪点头,道:“大人,以后下官注意。” 吴用道:“行了,我说完了,你下去注意就行了。” 陈浪刚转身,可愣了一下后又回过身来。 “大人,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陈浪道。 吴用道:“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陈浪道:“我们什么时候脱离吴三桂,在他手下当兵,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回答,从历史的进程看,康熙要在除掉鳌拜后才开始着手处理三藩。而除鳌拜的时间应该在康熙八年,现在是康熙二年,还有六年除鳌拜。除了鳌拜后,康熙就开始处理吴三桂了,所以最快也要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天下大乱。 “再等等,等待机会,相信我,一定会带着你们离开吴三桂。”吴用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把时间说出来吧,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陈浪出了一口气,然后拱手后离开了,甚至都没回应一声,感觉他很不满意。 吴用回到家中,此刻只见吴三桂一人坐在前厅,并且一桌吃食已经端上桌了。而且看吃食,竟然一点都没动过,这样看吴三桂竟然在等他。 “回来了,过来,陪你老爹吃饭。”吴三桂喊道。 吴用有点惊讶,这老爹什么时候还要等他回来才动筷子,这是要干嘛啊?而且,老娘呢?老娘跑什么地方去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这里陪着吗? 他四处看,看见了老娘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着这边。 吴三桂喝道:“不要看了,今晚就我们父子两人,没有老子的吩咐,你娘十个胆子都不敢过来。” “哦”吴用哦了一声后,忐忑着走了过来,然后慢慢坐在吴三桂旁边,因为只有这里有一张凳子可坐,似乎是对方故意这样安排的。 “父亲,不知父亲有何吩咐?”吴用小声问道,而且他发现今日这老爹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事要对他说。 吴三桂拿起筷子,先吃了一筷子肉,然后道:“聊聊,为父心里困惑,总想找个人说话,想来想去你倒是挺合适的,所以就来找你了,顺便把闲人都支开,这里就只有我们父子两人,所以现在什么话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