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鸢,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死!
月光朦胧了楚辞的脸,却掩盖不了她的凌厉的气势,冷锐的眸子扫视着他们:“你们找死?” 话音落,她迅速出手,又狠又快,借助桌子翻身而上,一个回旋踢将一个面具人踢倒在地,用左拳猛击捶击他的后脑勺,这个面具人晕了过去。 解决一个,另一个面具人扑了上来。 楚辞躲闪,并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移转身体,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将他踢跪在地。 几秒后,楚辞敲碎了一个杯子,拾起玻璃碎片狠戾地抵在面具人的颈部,阴戾的声音如冰锥一般。 “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其他几个面具人互相看了看,不再上前。 “让开!让我走,否则我就割断他的喉咙!” 为首的面具人开口了,嗓音凛冽:“鸢,我们盟主有请,盟主不会害你,他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楚辞笑了,似笑非笑间的邪气让人不寒而栗:“有请?帮忙?你们现在的行为跟“请”字有半毛钱关系?” “只要你能乖乖跟我们走,你就是座上宾,我们会用最高礼仪请你过去!”面具人道。 楚辞轻嗤一声:“乖乖跟你们走?做乱梦!” 说着,她手上一用力,玻璃碎片扎进了面具人的颈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几个面具人惊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狠! 楚辞厉声道:“现在带他去包扎还有得救,晚了就没得救了!” “鸢,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死士!你就算杀了他,我们也不会放你走!” 楚辞冷着脸,将玻璃碎片往那人的脖颈里送了送—— 几个面具人被逼得没有退路,为首的面具人冷声下令:“掏枪!” “刷刷刷!” 一连四五把枪掏出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楚辞的脑袋。 “鸢,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死!” 楚辞攥紧了拳头,眸中猩红一片:“我选死,开枪!” 面具人被气笑了:“劝你识时务!盟主说了,只要你接诊,承诺给你的高额诊费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 楚辞绝美的小脸越发得冷:“我缺这种臭钱?叫你们盟主滚远点!他不配我出诊!” 面具人上前了几步,把枪对准了她的脑门—— 楚辞扬了扬下巴,“来,开枪啊!姑奶奶早活腻了!” 面具人:“......?” 他们不会开枪,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活捉,他们绝不会违背盟主的命令。 “虽然我们不能杀你,但我们可以让你吃点苦头!” 面具人话音落,几个人严密地围了上来,把楚辞包围在中间。 身后有人化掌为刀往她后脑勺劈来,她迅速下蹲身体,猛地勾住他的右脚踝,将他从体侧勾倒,踩着他的身体突出了重围...... 她刚突出重围,却落入了另一个陷阱,另四个人合力将她挡住,缩在一个极小的包围圈里,一人一拳狠戾地砸在她的身上。 常年习武的人拳头有多重,四拳从不同方向砸下来疼得楚辞冷汗直冒,牙齿差点咬碎。 她单膝跪地跌在了地上。 “绑起来!” 楚辞满身的戾气聚拢,刚要爬起来就被人反剪了双手,粗重的麻绳捆住了她的手脚。 楚辞眼底一片冷戾气滋生:“好,很好!幽盟是吧?你们最好弄死我,如果让我活着出去,我非铲平了这个组织不可!” ...... 凌晨两点半,潮湿的空气里卷着凛冽寒冷的山风。 灰蒙蒙的天空传来轰隆隆的螺旋桨的轰鸣声,四架直升机一字排开从天边而来,在山间盘旋了一会儿,山间的风越大越大,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山谷的停机坪上,探照灯亮起—— 一群穿着黑色作战服,佩戴着面具的人整齐地跑过来,恭敬地列队站在两旁。 “恭迎盟主!” 高大英俊的男人裹挟着满身的戾气,墨色的冷眸,冷厉的下颌紧绷。 他徐步走下直升机,身后一片浓烈到化不开的夜色。 明耀快步迎上来:“主子,鸢绑到了,就关在地牢里。” 薄云礼“嗯”了声:“他怎么说?” 明耀摇了摇头:“她比较倔,怎么都不肯出诊,还说让我们弄死她,如果让她活着出去,她一定铲平整个幽盟。” 闻言,薄云礼嘴角勾了勾:“好大的口气......” 他迈着大长腿往幽盟里走,随口问道:“这人男的女的?多大年龄?” “呃......”明耀抿了抿唇,“是个小姑娘,年纪非常小,刚成年的样子,而且长得......非常漂亮。” 薄云礼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要不是看她是漂亮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明耀愤恨道,“否则她叫嚣着铲平幽盟,我早大刑伺候了!” 闻言,薄云礼神色没什么变化,继续往里走:“她关在哪一间?” “呃......她太不听话了,一直伺机逃跑,刚才把她扔进冰室了,想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明耀指了一个方向,“主子,这边请——” 所谓冰室跟冷冻室差不多,温度常年在零下18度。 幽盟酷刑的一种,人进去没多久就会冻晕过去。 薄云礼走到了冰室门口。 冰室里没有灯,很暗,只能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才能朦胧看清..... 好在冰室设置了一大面透明玻璃,透过玻璃依稀可以看到南面的角落里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笃笃笃!” 明耀敲了几声玻璃:“喂,鸢,还没死吧?” 那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 明耀皱眉,大喝了声:“别装了!你才进去几分钟?” 那个小团子还是纹丝不动。 幽暗的灯光笼罩着小团子,显得孤独又可怜。 “喂,我们盟主到了!”明耀用力地敲击玻璃,“你再不过来行礼,我就把你吊起来打!识相的,赶紧过来!” 那小团子微微一动...... 薄云礼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下一秒一股熟悉感腾升上来...... 他为什么觉得这个小团子很像...... 冰室内的女孩缓缓扬起小脸,一张绝美的小脸此刻惨白一片,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而鼻子和耳朵上全是冰晶,冻得通红通红,眸光很涣散,似乎冻得意识不清醒了...... 仿佛秋雨中的绝美小花,被雨水残忍打散了。 在看到这张脸时,薄云礼整个人一震,心头犹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 “楚辞?!” 他几乎是爆吼出声,“开门!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