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将狗子带来的绳子一端紧紧的绑在了坑边的一棵大树上后,将绳子狠狠的抛向深坑,很顺利的依靠着绳子到达了坑底。 就在顺着绳子往下去的过程中,云川明显的感觉到越靠近坑底就越凉,真正到达坑底的时候,不争气的狗子竟然打了个冷颤。 云川在坑底站稳后,四下的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枯枝败叶,而在这些腐烂的枯烂叶子上长着各式的蘑菇,由于坑底阴冷,这儿的蘑菇要比平时所见的大的多。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两棵巨树的底下,远远的看到这两棵巨树已是十分震撼,来到树底下的时候,震撼之感更是不可言表。 两棵巨树一大一小,却都需要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合抱。 抬头望望,巨树上面的天空被树叶割成了一条条的深蓝绸缎,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悄然而落,别有一番景致,而大树枝干上的黑皮皲裂,爬满了苔丝。 三个人清理好了树周围的杂草和落叶后却不知道从哪棵树下手,最后,还是云川作出了决定——砍那棵相对较小的树。 虽然是越大的树越好,不过,那棵较大的树却生的不够笔直,在那棵树的中部偏上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枝桠,云川说它破坏了树的灵,狗子和二河听得云里雾里,也懒的去深究什么灵不灵的。 三个年轻人替换着,你一斧我一斧的砍将起来,只一小会儿便满身臭汗,狗子也不顾从地面反上来的湿气,脱了上身的衣服,赤膊的抡起了斧头。 巨树虽粗却也经不起三个年轻人的轮番砍伐,没过一会儿,三个人便将需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树给砍倒了,巨木轰隆倒地,惊起了一群飞鸟。 狗子和二河凑上前去查看,云川却没有急着上前,而是蹲在巨木的根部用弓弦丈量着巨木根部一周有多长。 在狗子和二河的眼中,云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也总是懂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云川,想要把这么大的树运出坑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选出最好的一段运上去了,你看看哪一段是做弓身的最好材料。”站在树冠处的二河远远的冲云川喊到。 “那是自然,刚才我在巨树的根部丈量就是为了选这棵树的灵。”云川快步的走到二河和狗子的身侧,幽幽的说。 “灵是什么东西呀?”狗子和二河两个人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听五爷爷说过,凡是存在于天地间的生物皆有灵,坠地生灵,随日月长,死后灵归,且灵于内则外无损,损其灵则微风催林,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从生命开始的那一天起,灵便开始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了日月的变迁,灵会一点点的变强,直到死亡那天灵才会消失,而且,只要体内的灵不被破坏,即便是外部受到冲击也会自补其损,而只要灵被破坏了,就好比是一阵微风就可以摧毁整片树林。世间万物的体内都游走着属于自己的灵,而且大部分生物的灵都是集中于某个具体的位置的??????” “怪不得你总是往五爷爷和舟爷爷那儿跑,原来是去听这些稀奇古怪的言语去了,那你蹲在树跟旁忙了半天就是为了寻找这棵树的灵吧?”狗子和二河对云川所说的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还没等云川说完便打断道。 “是呀!万物的灵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我隐约记得五爷爷曾经说过,树的灵有许多的优点,最为明显的就是,树灵较其他部位坚硬许多,而且,树灵是在距离根部往上二到三个根部的周长的位置上。” 云川边说边拿出那根鲜红弓弦进行丈量,而狗子和二河也在旁边握紧了斧头跃跃欲试。 只一会功夫,一段木头便截了出来,只运这一小段木头出坑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狗子和二河先拽着绳子出了坑,还在坑底的云川将绳子紧紧的拴在了木头上,然后,由狗子和二河拽上去了。 按照三个人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木头拽上去以后,绳子应该放下来让云川爬上去,可是,云川在坑底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绳子放下来,见此情景,云川不免有些慌了,倒不是云川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云川在心里默想莫不是那河西的人来了。 云川转念又一想,河西离此地甚远,没有几个时辰是走不上来的,稍稍放下心来。 云川大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心中又想会不会是二河和狗子遇到什么意外了?虽是心里十分的着急,不过,望着高高的坑壁却没一点办法,也只能在坑底来回的踱步,同时心里默默的祈祷。 就在云川实在等不及,试图沿着坑壁往上爬的时候,一条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云川抬头一看,只见二河和狗子正探着头,朝自己憨憨的笑着,见两个人平安无事,云川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冲着坑边的两个人大吼到:“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俩喂了这山里的野兽,害的我担心的不得了!” 见云川如此着急,两个人没有言语,只是脸上笑容更盛,狗子回了回头,再转过身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两只肥的流油的兔子。 “好呀!你们俩个撇下我不管,原来,是去抓兔子呀!” “嘿嘿,我俩刚刚把木头拉出深坑便见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藏着这两只肥肥的兔子,本想通知你的,可是,又怕出了声音吓跑它们,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坑底多呆一会儿了,不要生气啦,待回家的时候分你一只兔子便是了。” “你们俩害的我在这阴冷的坑底多呆了这么长时间,用一只兔子就想把我打发了?看我不上去踢你俩??????” 刚一出坑,云川便不禁的感慨,虽是处在同一片天空下,这坑底和坑上竟有如此大的差别,刚上了坑就暖和了不少。 三个人一番打闹之后便将木头固定好,拖着木头往村子走去。 “嗬??????嗬??????啊??????啊??????”云川抬起头,放声朝天空喊着。 “云川,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一路上你都喊好几遍了!”狗子看着云川,不解的问到。 “难道你忘了我说的“大张旗鼓”了吗?这就是呀!” “真搞不懂你,明明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你却如此这般,自找麻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