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顺和郑文的心都跟着沐阳提了起来,这是有什么发现了吗?他们也不敢去问,生怕打扰到了沐阳。 而事实上,沐阳也确实有所发现,在他的精神力与灵力的双重感知之下,他在鸭圈的中心位置,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 沐阳保持着闭眼的姿势走到中心位置蹲下身子,右掌轻轻按在地面上,那感觉越发强烈,就这样,沐阳持续了足足十息的时间。 他这个姿势看得石顺与郑文二人相当揪心,也不知道该不该出言提醒沐阳,一番挣扎之后,他们还是觉得不去打扰比较好。 待沐阳感知清楚之后,他渐渐卸去了灵力与精神力覆盖,缓缓睁开双眼。 “嗯?”沐阳感觉右手有些黏糊糊的,还软软的,低头一看,沐阳差点没吐出来,“靠!按到鸭屎了!” 刚才只顾着查探那个力量了,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下面有屎啊,沐阳强忍着恶心赶紧把布出来擦,然后又飞奔到旁边的水边疯狂洗手。 至于石顺和郑文,正在努力憋笑呢,刚才他们想说来着,但是害怕影响到沐阳,就闭口不言了。 沐阳用皂角足足洗了有一刻钟时间,洗一会儿闻一闻,不行还是臭,还得再洗,都快要把手搓秃噜皮了。 “特使,没事吧?”郑文终于憋好了笑,来到沐阳身边好像很关心地问道。 结果当然是被沐阳狠狠瞪了一眼,“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这可冤枉啊,我们看特使你那么认真,怎敢打断你啊。” “......”沐阳努力告诉自己,犯不着跟他们生气,气死了不值当。 等他把一整块皂角都洗没了,手掌都搓红了,才一脸嫌弃地回到了鸭圈里。 石顺揉着自己的鼻子,以掩饰安耐不住地笑意,“特使啊,你刚才发现什么了没?” 沐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嗯。” 郑文立马严肃起来,关切道:“发现什么了?” 沐阳指着自己刚才按着的地方,又想起自己按着的鸭屎,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那个地方,残留了一些奇怪的能量波动,很奇怪,我从来没有遇见过。” 石顺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蹲下来,学着沐阳刚才的样子查探一番,然后疑惑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感觉啊。” 沐阳耸了耸肩膀,“要是你能感觉出来了,我还当什么特使。” 石顺讪讪笑了笑,回到了沐阳身边,也没有做任何反驳,沐阳说得有道理,落月谷弟子,肯定都是有过人的手段的。 郑文在一旁询问道:“这能量会不会和那个黑雾有关,毕竟这里就是唯一一次有确切的目击证人的地方啊。” 沐阳抱着双臂摇摇头,他心里也没数,比较他感知到的能量波动,有些太奇怪了,在落月谷的这半年,他也见识过修道界的不少东西了。 灵武者、灵兽武者、妖兽甚至是神兽,还有各种法阵遗迹秘境,可就是在这些他所经历过的东西之中,沐阳却找不出来任何一个东西,可以与那股莫名的能量匹配起来。 就像是新发现的物种一样。 沐阳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问道:“对了,我昨晚听公主说,宫中失窃的那次,也有宫女目睹到了黑雾?” “确实有这个传言,不过不知道可不可信,比较那宫女后来疯了,无从考证了。”郑文身为丞相,对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毕竟宫中人多耳杂,消息很容易传出去。 “行吧,咱们走吧,再去别处看看。”沐阳觉得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便转身欲走。 倒是石顺指着鸭圈问道:“不再看看了吗?或许还有其他的细节?” 郑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许嘲讽地语气说道:“你啊,这脑筋什么时候才能转过来弯啊,刚才特使都已经查地那么仔细了,我也带人查过好几遍,要是真有什么,早就查出来了,行了,赶紧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石顺感觉自己就跟个小白一样,怎么什么都跟不上节奏,不是说今天就看西城庄园的吗?怎么还有下一处啊。 可是谁解答他的疑惑啊,沐阳和丞相都快走没影了,他只能赶紧赶上前去,可别掉队被扔在这里了。 出了庄园之后,郑文给沐阳指了指路,“在那边,有一处大户,就在前不久,家里下人养的十几只肉鸡也都没有了。” 这两处地点相距特别近,据说事发于同一天,因此沐阳才在来之前,跟丞相商议着要一块儿看看。 这大户家在皇城内有很大一座宅院,算得上是富贵人家,丞相只是稍微过去打了个招呼,户主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给沐阳他们带路,“几位大人啊,那片院子现在已经被我封起来了,就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从出事以后,我这家里从来没有人碰过。” 丞相摆出一副当官的架势,郑重地点点头,“嗯,干得不错。” 很快他们就走到之前养鸡的院子里来了,这里的情形和庄园内差不多,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沐阳如法炮制,又进去试着查探,不出所料,还真就被他发现了同样的能量波动,只是这次不在中间了而已,而是在靠近边缘的位置。 沐阳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位置,这里比较靠近院墙,可能当时那幕后者就是直接翻墙过来就动手了。 可是他还是十分不理解,这奇怪的能量到底是什么,它很微弱,应该是一点残留而已,过去这么多天,还能被沐阳发现,实属侥幸,要是沐阳再拖几日,恐怕就察觉不到了。 这能量感知起来很奇怪,和灵力有些相似,但是又具有一定的侵略性,让沐阳感觉很不舒服。 沐阳把郑文和石顺叫到身边,询问道:“昨天晚上,有没有通报先的案件?”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摇头,现在整个皇城内都在他们二人分管监视之下,昨晚并未传来任何消息。 “那距离最近的一次案件,就是发生在宫里的那次?” 郑文确定地答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