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　　 陈凡忙道歉，语气诚恳，“大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没注意，看过头了。”　　 “没事没事。”　　 老头摆摆手，一副宽仁大度的表情，“小兄弟，这九阳神功跟之前的如来神掌，都是绝世武学，你要是一起买回去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一本九元，怎么样？”　　 “可是这个还是太深奥了，看不懂，要不我在看看别的？”　　 陈凡眨眨眼。　　 他也有点怀疑人生了。　　 到底这两本都是假的，还是自己看的太少，达不到系统收录的门槛呢？　　 无论怎样，他决定先将这十几本都看一遍，要是没有收获，就花十元钱买一本回去验证一下，就当试错了。　　 “行吧。”　　 老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相比之前来买的那些人，眼前这小子老实多了，不像有些人，看一句问一句，看一句问一句，问了半天，屁都不买，白白浪费感情。　　 看到陈凡拿起一本，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去，又拿起一本，又放回去，陆陆续续赶来的陈家寨众人，都愣住了。　　 “国栋，小凡这是在干什么呢？”　　 “是在挑选武功秘籍？可这个老头，卖的不都是假货吗？”　　 “是啊，可别上了他的当。”　　 陈国栋哭笑不得，道：“应该是在挑选吧？不过小凡这么做，应该心里有数，咱们看着就行。”　　 “嗯。”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另外一边，老头也不说话了。　　 一开始陈凡挑选某一本功法时，他都会热情地介绍一番，结果眼前这小子，还是看到一半就放下，看到一半就放下。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他眉头微微一皱。　　 就在这时，陈凡心跳陡然加速。　　 有了！　　 没错，他发现一本真的了！　　 具体信息如下：　　 【无影快刀（残缺）：一窍不通（0%）】　　 【搜集进度：36%】　　 【补完条件：淬体三重，基础刀法lv5】　　 【条件不满足，无法补全】　　 这套刀法速度极快，往往对手还没看清你的动作，刀就已经到了眼前，故名，无影快刀。　　 巧的是，他刚刚买了一把匕首，匕首既不是刀也不是剑，但是既可以当刀也可以当作剑使用，因此，正好用来练这门刀法。　　 如此一来，哪怕被人近身，来不及用枪，他也能用刀防身。　　 想到这里，陈凡心中大喜，却不敢在眼神中表现出丝毫，因为保不准其他没看过的秘籍里，也有真货。　　 而作为写下这些功法的老头，肯定是门清的。　　 所以要是自己的异样被他察觉，想继续白嫖，肯定行不通。　　 “难道这小子发现了这门刀法是真货？”　　 殊不知，老头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不过就在这时，陈凡如同先前一样，将这本秘籍放到原处，拿起了旁边的一本。　　 “我说，小兄弟，你到底买不买？”　　 眼看着一半的秘籍都被看过，这小子还是半点买的意思都没有，老头不耐烦了。　　 “买，当然买。”　　 陈凡不假思索道。　　 “那你看了半天，一本看中的都没有？”　　 “也有，只是我想看看，后面有没有更好的。”　　 陈凡笑呵呵道。　　 老头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一本秘籍上飘过，心道有当然是有，不过就算你看到了，也会错过。　　 当然，要是全部买了，就不会错过了。　　 就是，怎么说呢，只是残本，毕竟就十元钱，你要什么自行车？　　 陈凡松了一口气，继续拿起一本秘籍。　　 秘籍的名字很耳熟，叫做【轻功水上漂】，一看就是那种烂大街的武学。　　 不过要是真的话，就不一样了。　　 陈凡看了一页之后，看向脑海中的技能栏，顿时心中一喜。　　 又是一本！　　 【水上漂（残缺）：一窍不通（0%）】　　 【搜集进度：10%】　　 【补完条件：淬体二重，基础身法lv3】　　 【条件不满足，无法补全】　　 “基础身法？”　　 他内心泛起了嘀咕。　　 基础步法他倒是知道，这基础身法是什么？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继续看下去提高搜索进度才是当务之急。”　　 他翻过一页，快速浏览起第二页。　　 技能栏中，【水上漂】的搜索进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再看到一半的时候，陈凡很自觉地将手里面这本秘籍放下。　　 【搜集进度：30%】　　 也即是说，哪怕他把这本全看完了，也是达不到100%的，这老头，果然狡猾。　　 又快速浏览了几本，都是假的，转眼间，就剩下最后两本了，一本是【金刚不坏神功】，另外一本则是【大力金刚掌】。　　 说实话，陈凡内心觉得不虚此行了。　　 接连两本武学秘籍，还都是白嫖来的，一分钱没花。　　 但怎么说呢，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如果这剩下的两本，能有一本是真的，就太好了。　　 别的不说，就看这个名字，霸气十足。　　 “小兄弟，差不多得了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拦住了他，老头脸上笑容散去，语气不悦道：“前面你看了这么多本，也该有看中的了吧？要是没有，那剩下这两本，你看不看，也区别不大。”　　 “嘿，这老头还有脾气了。”　　 高阳看乐了。　　 以往每一次经过，这老头都是笑嘻嘻的，虽然会在背后骂人，但是像这一次黑脸，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也，正常吧？”　　 “是，是挺正常的。”　　 刘勇等人点点头。　　 小凡这，光看不买，看还看半天，换他们是老头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了了。　　 “？”　　 陈凡一怔，目光与老头对视着，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什么情况？　　 莫非这剩下的两本秘籍，真有真货？　　 当然，也不排除这人是欲擒故纵。　　 他想了想，笑道：“大爷，这就剩下两本了，你就让我看看，看完了，我肯定买。”　　 老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先买了再说。”　　 “看了再买。”　　 “买了再看。”　　 “不买就不给看？”　　 “不给。”　　 “真不给？”　　 “真不给。”　　 老头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因为他怀疑，这小子是哪个王八蛋找来，故意消遣自己的。　　 搞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你要说这小子是行家，前面有两本真的，他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