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颜！”　　 赤月梦轻声地呢喃，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倒不是之前攻克神殿废墟的时候，命运信使的能力让她震惊，其实赤月梦根本没记住用了啥技能，但清晰地记得……　　 这个女人，离陆羽很近！　　 还帮他整理过衣领！　　 想到这里，赤月梦淡漠的赤色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转瞬即逝，却被虞夕颜捕捉到了。　　 ‘有趣！’　　 虞夕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愉悦的笑容，配上那精致的面容，明艳动人，让不少路人都看呆了。　　 几个有女朋友的，直接受到了二指禅打坤，疼的呲牙咧嘴，最倒霉的一个，更是直接撞上了墙壁，摸着额头的包，心有余悸地加快脚步离开。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啊！　　 “好恐怖！”　　 祁威看到这个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突然发现一个事情……　　 这俩女人，似乎都和陆羽有关！　　 每次学校活动，赤月梦就跟在陆羽身边，形影不离！　　 不知道让大渊市高中多少人捶胸顿足，这朵高岭之花，竟然被陆羽这混蛋摘了！　　 而自己的这位表姐，更是对陆羽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之前为了见他，还提前赶回了大渊市。　　 结果直接陷入了永夜之女的包围圈，若不是门徒逆天翻盘，差点全家火葬场了！　　 逢年过节，连个上香的人都没了！　　 不过祁威也是从那一次虞夕颜出手，连接永夜之女和黄昏神性残肢，才知道……　　 这女人竟然也是一位顶级天才，如果算上那诡异的能力，无限接近妖孽级！　　 赤月梦虽然出手次数比较少，但能作为学生会长，背景、来历很大，绝对是黄金高阶甚至是黄金巅峰的御兽师！　　 这俩女人……不会为了争男人打起来吧？　　 想到这里，祁威有些慌了！　　 话说自己是该趁机跑路，还是请路人放个【雨天】技能，然后在边上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梦梦，怎么了吗？”　　 赤月红莲发现妹妹没跟上，回头询问，却发现她停留在原地，目光看向远处。　　 “陆羽来了吗……嗯？怎么是这家伙！”　　 她还以为是见到了陆羽，结果发现是这个想勾搭自己未来妹夫的坏女人！　　 “真的有这么巧吗？”赤月红莲心中警觉。　　 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物、甚至是普通动物，有时候为了争夺配偶，会打个你死我活！　　 在深渊中更是残酷！　　 赤月红莲想到之前神殿废墟，以及大渊市保卫战中，对方展现出的诡异能力，似乎就与命运有关。　　 也就是说，这可能不是偶遇！　　 赤月红莲来到了妹妹身边，抬头挺胸，结果弹飞了还在上面睡觉的小肥啾，在地上来了个俯冲，连带着几圈死亡翻滚，扬起一道烟尘！　　 还差点被人一脚踩扁！　　 小肥啾猛然清醒，连连倒退才躲过袭击，扭过头，满脸愤怒地看着自家主人：　　 “啾啾啾！”　　 “抱歉抱歉！”　　 赤月红莲道歉，收回小肥啾后，开始帮妹妹撑场面。　　 区区一个人，咋比得过她们两个，买一赠一的产品，卖的可好了！　　 “……”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她意思是……　　 可以帮妹妹带孩子！　　 赤月红莲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看向虞夕颜的目光逐渐锐利，警告她不要动啥小心思！　　 虞夕颜对此只是微笑，举起了手机，将屏幕的一面对着她们。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视力都不错，很快就看清了内容！　　 上面有着一个熟悉的头像闪烁。　　 【暮鸦：一起吃个饭吗？有东西要给你。】　　 而时间……就在刚刚！　　 而且这女人还拒绝了！　　 “这是在炫耀？？？”　　 赤月红莲怒了，虽然她们和同族有一点点差别，稍微保守了点。　　 但来魅魔一族的王女面前抢男人，　　 是不是太过分了！　　 赤月梦神色平静，但那赤红色的眸子，却黯淡了几分，一点点失去了高光。　　 轰！　　 情绪波动之下，她如同成为了一个黑洞，开始无节制地吞噬着四周万物气息。　　 “怎么有点冷！”　　 一个路人嘀咕一声，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其余人也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但离开这段街道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愧是深渊未来的……”　　 虞夕颜甘青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惊叹，其实这次见面，还真不是她故意的，真的是一个意外。　　 赤月梦虽然比不上陆羽的绝对正确，也不是伟大存在，直接干预命运，但身上也有着高等级的屏蔽能力。　　 直接推演会被干涉，得到错误的信息，甚至是引来灾厄，但……　　 可以走后门！　　 比如虞夕颜推算永夜之女信息，正面不行，但可以通过无数未来中其余的信息进行整合，逆推出情报。　　 听起来简单，但现世每过一刹那，就会分化出无数的支流，出现无数种可能性。　　 每个可能性又会衍生出亿万种新的未来，就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分毫之差，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世界。　　 比如这个世界是普通人的世界，而平行世界的人在同一时间却研究出了常温超导材料，直接开启科技大爆发，开启探索星空时代等等……　　 如此堆叠下去，其数字近乎无限！　　 面对如此庞大的信息冲刷，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御兽师中的强者，灵魂都会瞬间崩塌，意志破碎。　　 但虞夕颜可以做到！　　 在无数次死亡中，自身的意志早就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只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在所有未来中，赤月梦和陆羽本身都是没有交集，但现在却又联系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大概率又是因为陆羽改写了一切！　　 他的未来，是无法观测的！　　 虞夕颜在意的并非这个，而是因为赤月梦成为了她接近陆羽最大的阻碍！　　 在那无数绝望的未来中，如果不是陆羽的出现，以绝对正确锚定了她的理智，她早就已经沦为了命运的傀儡，畸变为一个怪物！　　 因此，她对于陆羽的感情，是超越生命的！　　 所有拦在她面前的事物，都会被一一拔除！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靠近他！”　　 虞夕颜眼神愈发疯狂，身后响起了命运支流流淌的声音，水花声溅起，是文明诞生、湮灭的浪花。　　 无数的文明、世界重叠在一起，化作了命运的深潭，将它们束缚其中，随意拨弄。　　 然而，　　 一道漆黑的模糊身影，却缓缓地从命运水潭中匍行而出，散发着混乱神秘的气息。　　 普通人、甚至是御兽师都看不到这道身影，但他们自身的命运，却在悄无声息地紊乱，开始被篡改。　　 祁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够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郁。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叮咚！　　 赤月梦的手机响起特殊的提示音，将她唤醒，低头看了眼手机中的信息，死寂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原本的阴翳氛围一扫而空！　　 虞夕颜背后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世界归于平静。　　 【暮鸦：会长，一起吃饭吗？】　　 “谁的信息？”赤月红莲好奇地凑过脑袋，看到在陆羽的信息后，惊喜道：“我就说嘛……陆羽怎么可能被捷足先登了，原来是想请大家吃饭，这女人竟然想玩信息差，其实大家伙都有的！”　　 赤月红莲本以为自己也有一条信息，结果等了半分钟，手机毫无动静。　　 跟坏了一样！　　 让她的笑容逐渐僵硬，然后沉默了。　　 遭了，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为了掩饰尴尬，赤月红莲抢过手机，在赤月梦疑惑的目光中，咔咔输入“有事”俩字，然后一模一样地反弹给虞夕颜。　　 装比？　　 谁不会似的！　　 有本事去捣蛋！　　 虞夕颜看到这一幕，对此并不意外，毕竟那个男人，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但知道归知道，她不爽地瘪了瘪嘴，嘀咕道：　　 “真是个不专一的男人，但我更喜欢了！”　　 她径直朝着赤月梦走去，在祁威紧张的目光中与其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话：　　 “擂台上见！”　　 说完，虞夕颜潇洒离去，祁威对着赤月家姐妹说了声抱歉，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赤月红莲冷哼一声，然后看着正在发呆的妹妹，安慰道：　　 “不用担心，这次高考擂台赛，你有着亡眼暴君，足以横扫一切，如果是姐姐先遇到，也帮你好好收拾一下她，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　　 然而赤月梦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红水晶般的眸子盯着姐姐手中的手机，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拒绝……就见不到他了……”　　 “……”　　 赤月红莲捂脸，终于明白了自家的傻妹妹发呆，根本不是因为担心打不过虞夕颜，而是因为自己为了要面子，拒绝陆羽的邀请，　　 导致她cpu烧了！　　 看着发呆的妹妹，赤月红莲连忙道歉，并且拍胸脯保证，一定会让她和陆羽吃好几顿饭！　　 实在不行把他捆了，送到房间里。　　 赤月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陆羽的头像，怔怔出神。　　 想他了！　　 ………………………………　　 “阿嚏！怎么黄金巅峰御兽师还会感冒的？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骂我？”陆羽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像他这么帅的，受点委屈和嫉妒也是正常的！　　 此时的陆羽，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用荆棘编织的大教堂前。　　 荆棘教会——帝都大教堂！　　 之前他所收到的信息，就是姜棘发来的。　　 【姜棘：我也在帝都，这里虽然不是教会总部，但却有着全联盟最大的荆棘教堂，还有会后空翻的荆棘生态宠兽，有空可以来坐坐！】　　 虽然这说话方式有点像是诱拐少女的变态叔叔，但陆羽明白一个道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不了牺牲自己，反正自溅的又不是他。　　 言归正传，主要是上一次腐宴中，涉及到了繁育、荆棘相关的权柄，让他颇为在意。　　 单独拿出来，没有问题！　　 但组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森之荆棘主宰】这尊联盟正神。　　 祂在无上者之中都属于顶尖的存在。　　 在联盟建立之前，就已经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并且将根须扎根在了人族的历史之中。　　 早就无法分离！　　 要是祂出了问题，整个联盟都会动荡！　　 严重甚至是会影响到战场局势！　　 “不得不说，荆棘教会作为顶尖正教，还真是有钱啊，竟然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都拥有这么大一片地盘。　　 最关键这里的修女竟然还是白丝、黑丝都有，还有这肉感大腿上的荆棘之环，也太涩了吧……”　　 陆羽作为一个艺术品鉴师，对于荆棘教会的穿搭表示了高度认可！　　 要是各个教会都搞这种制服play，世界上的纷争也会少很多。　　 “听说某些网站年度热词前三都是荆棘教会，有机会可以去欣赏一下……”　　 陆羽喃喃道，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如果你喜欢，等会可以从教会里面拿几本带走。”　　 陆羽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双白皙的玉足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呈现出一种分明的色差。　　 视线往上移，可以看到肉感的大腿，只不过最关键的荆棘之环被黑色的修女服遮掩，让人遗憾。　　 但依旧难以掩盖那极具繁育特质的身材，精致的面容上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那是对于世间一切生命的热爱！　　 足以让一切卑劣的人感觉到羞愧！　　 ‘怎么感觉更涩了……’　　 陆羽心中嘀咕，并没有因为自言自语被听到而有不好意思地情绪，大大咧咧地问道：　　 “姜圣女，教会里还有这东西？”　　 冷知识，对于别人，一般称呼对方职称时，要选择性忽略“副”“代”“候选”等的词汇。　　 这样更容易拉近关系！　　 当然如果正的那位在，那就用全称！　　 姜棘微笑着说道：“因为很多顶级的本子都是教会里的修女兼职画的，比起承载苦痛，这算是一条履行吾主促进繁育教条的捷径了。　　 只要不把大家的脸画上去就行，不仅可以创收，还能扭转一些民间对于荆棘教会的负面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明明画本子是一件很涩的事情，但是从姜棘嘴里说出来，却是为国为民！　　 有种苦行僧般的虔诚！　　 ‘这世界的神灵信徒，果然和御兽师一样，都不是很正常……’　　 陆羽心中嘀咕，然后转移话题道：　　 “可以为我介绍一下荆棘教会吗？教条或者历史都行，荆棘生态我也挺感兴趣的！”　　 “当然可以！”　　 姜棘脸露喜色，她正愁该如何跟陆羽介绍自家的教义，没想到陆羽主动提出来了。　　 她开口道：“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吧，教堂内部，有着吾主的神像以及一个荆棘生态秘境，可以让你直观地感受荆棘之美！”　　 陆羽点了点头，跟随在姜棘身后。　　 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荆棘修女的注意，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断地来回扫荡。　　 有种想把他骑负的感觉！　　 虽然荆棘教会本身不抗拒、甚至是很欢迎男人，但是依旧见不到几个男的教众。　　 至于原因嘛……　　 举个例子，如果说黑暗兽人世界的精灵，是会被猪人抓去繁衍后代，作为热武器使用，但如果把这些精灵替换成荆棘修女，那么……　　 灭绝的就是猪人一族了！　　 她们时时刻刻承载着世间的苦痛，等于是一部分精神出了问题，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状态下，会放大其余的欲望。　　 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她们都会恪守贞洁，一旦堕落，也会爆发出恐怖的潜能。　　 比起欢乐街那批家伙还要恐怖！　　 所以这群修女又有个别称——【欲望修女】！　　 “姐妹们，有男人来了！”　　 “我认识他，去边境的姐姐给我看过他的照片，好像叫做陆羽，是现在边境第十妖孽的热门候选！”　　 “妖孽级评价，尤其是还在边境战场那地方，难度可高了，这人的天赋很强，而且还长这么帅，今天的做梦素材有了！”　　 “我也知道这个人，听说他有个外号叫做秘境黄毛！”　　 “黄毛？本子里的那种吗，那能力应该很强吧，我指的是攻克秘境！”　　 “嘁，省省吧，你是口水都快滴到我身上了！”　　 “呜呜，好羡慕姜圣女候选啊，我也想认识这种优秀的天才！”　　 “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拉进教会当圣子，那个位置都空缺一百多年了，上个是咋凉的来着……”　　 “……”　　 一群年轻修女呼朋唤友，很快就聚成一团，开始围观，让陆羽有种进了女儿国的感觉。　　 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生吞活剥亿万生命！　　 “客人到来，伱们这样的表现成何体统，今天的课业做完了吗？”　　 很快，几个年长的、少妇气质的修女到来，严厉地呵斥她们，吓得这群小修女一哄而散。　　 但她们看着陆羽的目光，也是意味深长，妩媚的小眼神一瞥，甚是勾魂。　　 姜棘歉意地说道：“抱歉，这群孩子都是从小被教会收养的孤儿，因为外面对荆棘的印象并不好，在成年之前不允许离开教堂，所以对外来人会有很大的好奇心，本身没有恶意，望您见谅！”　　 陆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我也是大饱眼福了，不过你们教会普遍颜值倒是蛮高的！”　　 姜棘看着明明承载了无限痛苦，却依旧保持温柔的陆羽，眼神愈发柔和。　　 心中更加迫切……　　 想要和他一起承载痛苦！　　 她解释道：“因为荆棘之环不仅可以消除众生苦痛，对于自身自然也有效，可以会排出体内的一些污秽、杂质，再加上长期生活在荆棘生态之中，所以颜值都会高于标准线。　　 虽然有些残酷，但有一张好的面孔，确实更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方便传教，和执行荆棘教会的教条！”　　 陆羽点了点头，跟随着姜棘跨过教堂的正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荆棘花园。　　 就连大地也被活化的荆棘覆盖，上面遍布细小的尖刺，大量红色的荆棘之花盛开，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陆羽一边看风景，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话说无上者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为什么森之荆棘主宰要帮助人类？”　　 “或许……是因为爱吧！”　　 姜棘回答道，踏入这片荆棘编织的大地，白皙的双足被尖刺刺穿，却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　　 她强忍着痛苦继续说道：　　 “伟大存在，超越了人间，世间万物在祂们眼中不过是飘荡的尘埃。　　 但吾主掌握着繁育、荆棘、苦痛的权柄，祂的眼中，能够看到万物生来所携带的原罪。　　 众生因为有罪，所以会有痛，而罪本身是固定的，只要有人多承担一分，就有人可以少受一分。　　 吾主承载了最多的原罪，但依旧有新的罪孽诞生，荆棘教会也是因此而来。　　 实际上，无论是教会初建，还是现在，所有的修女，都是因为各种意外失去父母亲人，被教会收养的孤儿，我也是其中一个，因为收养我的修女姓姜，所以便用荆棘为名！　　 我因为荆棘获得生命，所以希望承载更多的苦痛，让世间像我们一样的人越来越少。”　　 姜棘一步步向前，转头看着思索的陆羽笑着说道：　　 “这是【万棘之路】，属于教会构建荆棘生态的一部分，长约千米，可以让非教会的人也感受苦痛，罪孽越深，苦痛越重，如果能够将其走完，可以洗练自身的污秽，打磨意志，稳定灵性。　　 好处虽多，但是来的人依旧很少，毕竟很少人能够直面自己的苦痛，灵性畸变的根源，其实就是自己的心。　　 不过，你只要穿着鞋子就不会受到影响，可以放心进来，荆棘的教条永远是约束我们自己，而非要求他人！”　　 陆羽点了点头，踩在荆棘之上，没有感觉硌脚，反而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上面的尖刺在他踩下的瞬间就被收起，等到抬脚才会长出来，仿佛这片荆棘生态……　　 是活着的！　　 陆羽跟随着姜棘一路前行，看到了大量小型的荆棘系宠兽穿梭在荆棘花园之中。　　 比如荆棘花作为脑袋的荆棘花妖，混在花丛中摇晃着脑袋。　　 又比如巨大的毒棘巨人，通体绿色，浑身长满了尖刺，尖端呈现蓝紫色，只需要零点零一毫克，就可以将一头大象毒倒，化作一滩脓水。　　 天空中还有几头额头长着墨绿色尖角，浑身遍布毒刺的毒棘龙，正在天空中振翅翱翔，看到地上的姜棘发出了吼声，热情地打招呼。　　 姜棘也是点头回应。　　 荆棘教会属于正神教会，因此修女们也是人类，拥有御兽空间，可以契约这些诞生于荆棘生态中宠兽。　　 而教会也拥有顶尖的灵性拼图——万世荆棘乐园！　　 可以轻松将一片区域化作荆棘领域，绞杀一切，并且大幅度加速荆棘宠兽的成长！　　 簌簌！　　 荆棘丛中突然传来响声，蹿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类似于树精的人形生命，只不过组成身躯的并非根须，而是大量的荆棘。　　 它那一双如同祖母绿宝石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陆羽，却没有逃跑，而是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荆棘凝聚的小杯子，举到陆羽面前。　　 里面有种如同果浆般鲜红的液体。　　 没等陆羽询问，一旁的姜棘开口道：　　 “这是棘果小妖，一种诞生在荆棘生态中的特殊宠兽，擅长采集荆棘孕育的果子酿造果汁，味道酸酸甜甜蛮好喝的，可以强化体魄。　　 进化型为棘果炮台树，可以发射蕴含沸腾灵能的棘果炮，杀伤力巨大。　　 看样子它挺喜欢你的，连自己辛苦酿造的果汁都拿出来了！”　　 “谢谢！”　　 陆羽闻言，双手从棘果小妖手里接过了果汁，真理之眼显示的和姜棘所说的一模一样，于是一口喝下。　　 味道偏酸，但是很爽口，其中蕴含的荆棘属性的纯净灵能，涌入四肢百骸，只不过因为陆羽本身的基础太高，只强化了一丝。　　 作为回报，他赠与了对方一块生命蜜糖，后者也是很开心，蹦蹦跳跳地钻入了荆棘丛中。　　 接下来的路途中，陆羽也看到了不少霸主、甚至是君主阶的荆棘魔物，可见荆棘教会恐怖的底蕴。　　 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钟，陆羽来到了巨大教堂的面前。　　 进入其中，可以感受到一种自然的气息，天花板点缀着点点星光。　　 而在中心位置，供奉的却并非神像，而是一个荆棘十字架，被一条衔尾蛇缠绕。　　 对此陆羽倒是并不意外，毕竟伟大存在本身就是污染，哪怕她们本身没有恶意，但就算是直视，也会引来恐怖的污染。　　 而且凡人的雕刻师，也无法将祂们的面容呈现！　　 凡人，不可直视神！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以教会的符号作为代表，而荆棘教会的符号，就是被拥有着繁育、永生、大地象征的衔尾蛇所缠绕的荆棘十字架。　　 陆羽目光环视一圈，并没有在教堂中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一路上倾听荆棘教会的历史，也都是信众的视角，自然没有啥坏话。　　 所以，他也不确定，森之荆棘主宰到底和黄昏之母有没有联系？　　 “咦……”　　 就在陆羽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内侧的几个祷告室，真理之眼中并没有显示相关的材料信息。　　 而是一连串的问号！　　 难不成问题在这里？　　 陆羽心中激动，故作不经意地往祷告室看去，却没发现身后的姜棘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陆羽站在一个挂着黑布的祷告室门口，好奇地说道：　　 “我能进去看……”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推了一下，失去重心的他踉跄着进入了祷告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身影扑了上来，直接被骑在身下。　　 “忍不住了！”　　 姜棘脸上飘起红晕，低头看着陆羽，身躯颤抖，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终于……”　　 “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