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你藏了什么”
由于幼驯染过于黑心,鹿野又明川和对方互相折磨了一个晚上。 他用被子把太宰治裹住,就这么分隔开睡了一个小时,凌晨四点又爬起来处理邮件。 【海外组织angelos昨日于横滨租界与我们发生冲突,由于运输的货物受损严重,在广津先生的指示下,我们暂时扣押了事件的领头人。】 【回:对方的意思是?】 【领头的是其中一名干部的小儿子,对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不要与小孩子计较】 【回:把久作放出来,告诉他小孩子的游戏不要让大人插手】 【还有上次异能特务课派来的卧底的事,照您吩咐,暂时未发现有可疑人物前来探望】 【回:他不可能一个人把情报传递,联络人招了吗】 【……抱歉】 【回:隔两分钟叫醒他一次,人不睡觉最多只能存活七天,要是他产生幻觉,你就骗他已经招过了】 【……虽然但是,我怎么记得您之前蹲了高濑会的干部十天,就为了从背后敲他一闷棍】 鹿野又明川语塞,看到这行字时打字的手稍稍顿了顿。 思考几秒,他咬了咬含在嘴里的糖果。 【回:你可以不把我当人的】 这简单的一句使得对面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港口黑手党的等级森严,以下犯上的存在大多都由特定的随从亲手清理。 【属下没有这么想过】 【你想也可以】 鹿野又明川回得很快。 【我不介意你和我说抱怨的话,毕竟我的确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部下在横滨作战,为首的干部却在东京享受快乐的上学时光。 尤其是大佐受伤以后,鹿野又明川觉得就算收到部下有关自己的弹劾信也不奇怪。 话说回来,他以前就因为觉得自己担不上干部的职责而向森先生提交了辞职信,结果理所当然地因为暂时没找到合适人选被驳了回来。 ……怎么不回话? 鹿野又明川支在掌心的脑袋歪了歪,他盯着空白的收件箱,以为自己可怜的部下终于被自己气死了。 凌晨四点十八分,距离上一条通讯已经过去了八分钟。 睡着…… 【没有那回事,您的行动一贯有您的考量,属下不敢过问】 就在鹿野又明川准备关掉电脑的前一秒,新的信息弹了出来。 【但如果您问的是抱怨的话,我想这支队伍里并不会有人有怨言】 在这不长不短的八分钟里,对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忠诚和性命,在首领更迭的时候,我们就发誓将这一切都献给您】 几次三番应该死去的人,却被因为违抗命令的干部被救了回来。 鹿野又明川自己或许忘了,但那些本以为自己只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的人却记了很久。 他们半跪在地,看着太宰治将浑身是血的干部从地牢里抱出,一言不发地握紧拳头,好像是在用全身的力气铭记这份屈辱。 【鹿野又干部】 无名的黑手党回道。 【您和我们说过,港口黑手党重情重义】- 上午八点,照例坐在训练场边,鹿野又明川隐约明白了当初森先生说的那句“没有合适人选”是什么意思。 那样对他宣誓,被森先生看到了可是不行的啊。 鹿野又明川苦恼地眨了眨眼。 也就是森先生知道他没有当首领的心思,才没有动手清理门户的了。 不过干部候选的推举信该写还是得写,万一他之后真的被白麒麟反杀了,这个位置总不能空着。 想明白了的鹿野又明川收回思绪,他注视着训练场上两道你来我往的身影,突然深吸一口气—— “左勾拳!右勾拳!冲啊阵平!给他来个720°螺旋后空翻!” 6月21日,风和日丽的天空下,警视厅警察学院里如期响起一阵憋笑的捶地声。 松田阵平忍耐地额角蹦出一道青筋,他侧身避开藤原的攻击,听见这话忍无可忍地对着场下加油的某人大喊。 “闭嘴!鹿野又!你是来捣乱的吗!” 今天的鹿野又cosplay的是木乃伊。 他的伤没有这么严重,但向来被养得精贵的人就像是故意浪费谁的绷带一样,乐呵呵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缠了一遍。 “……你怎么也生气。” 鹿野又明川小小声,当着松田阵平的面就开始和萩原研二窃窃私语。 “以后叫他松田生气。”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 “你先等等,藤原。”松田阵平说,“我今天非要把他打成鹿野又求饶。” 鹿野又明川没说话。 他无声地把屁股往满脸沧桑的鬼冢八藏那里挪了挪,一副你要揍我先把教官揍了的模样。 鬼冢八藏见状头疼地捏了捏鼻根:“行了,你们三个伤员另当别论。松田,这次的实战会记入考试成绩,你认真点。” 松田阵平看着鹿野又求饶探出半个脑袋,朝他做了个鬼脸。 几秒过去,松田阵平扯出个坏笑。 “鹿野又,你刚刚往教官头上比兔子耳朵了吧。” 完全没做过这件事的鹿野又明川:? 他正要反驳,后颈却被残忍地捏住。 “你也是。”已经信了松田阵平的话的鬼冢八藏忍无可忍,“鹿野又,你也给我过来,就算只有一只手你也得给我去练打枪,我就不信你在毕业前打不中十环了。” 于是偷溜出院的第一天,鹿野又明川喜提三小时私人射击课。 而当鹿野又明川从射击教室里晃回来的时候,鬼冢八藏的血压差不多也已经飙到了一百六。 “估计是恨铁不成钢吧。”见到鹿野又回来的萩原研二失笑道,“小鹿野,你怎么又得写检讨了。” 鹿野又明川拿着厚厚一叠a4纸,听见这话拉开椅子,面无表情:“教官说上次的人质里有人投诉我不配当警察,还说要找记者曝光我。” 旁边本着就把a4纸叠成了纸飞机,“哈,要是让我找出是谁投诉……” 穿着警服的少年邪恶地笑了两声,没把最后的发言说出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一旁的诸伏景光。 “怎么样,景光?第一次当观察员就救了一组的狙击手前辈,他们肯定给你发奖金了吧。” 在警方正式的狙击任务中,除了持枪的狙击手外通常还会有一个负责辅助的观察员。 为了确保狙击手掌握下手时机和敌人的动向,观察员有时候还会肩负起保护狙击手的近身安全的职责。[1] 再晚一秒就是会两个人一起被炸死的结果。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诸伏景光抬眼,谦逊地做出回答,“你呢?鹿野又?岸谷警官对你的投诉怎么说?” 鹿野又想了想今天早上的电话。 “岸谷警官说我可以上网打印一份检讨,反正检讨又不是给投诉我的人看的——真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公安,我和他很合得来。” 降谷零:“……” 诸伏景光:“……” “真的没有人骂他吗。” 见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陷入沉默,听完全程的松田阵平抱着后脑勺,在座位上懒洋洋地开口。 “先不说他跳车的事,这家伙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明显比我刚入学时还严重吧。” 现在是学生还好说。 放到以后,简直是稍不注意就会自毁前程的程度。 “喂,鹿野又。” 松田阵平挑眉。 “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才想当警察的?” 鹿野又明川:“我……” 松田阵平:“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纸飞机扔进垃圾桶。” 鹿野又明川:“……” 糟糕,阵平怎么变聪明了。 鹿野又明川沉思,开始回忆自己把以前的那张评分表放在了哪里。 “……毕业租房水电免费?” 思考了一会的鹿野又明川回答。 “不过升职慢还工资低,还不如去黑手党里当卧底——怎么样,阵平,要不要来当黑手党?基础工资七位数哦。” 松田阵平嗤笑:“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很有趣的。”鹿野又明川苦恼,“等你混到高层,还可以和部下开一些简单的小玩笑。” 就比如他前几天装模作样地溜回基地时还碰到了刚好回可以拿来避雷。 琴酒在夜色中盯着他看了一会,浪漫地用完了一个弹匣。 “所以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个?” 松田阵平松开抱在脑后的手,他撑着脸颊扯开唇角,对着招人失败的神奇宝贝笑了声。 “鹿野又,你不是要当总监吗?” 松田阵平说。 “要当总监的人,总是待在这里说丧气话可不行。” 鹿野又明川:“……” 鹿野又明川:“我没说过。” 松田阵平挥手,故意拖长语调:“知道了知道了。” 鹿野又明川:“我说的明明是让你们成为警视总监。” 松田阵平侧过头,半月眼:“我不是都说知道了吗。” “……你根本没听!” 鹿野又明川不满地回答。 “少敷衍我,可恶的松田生气。”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对于这个新外号已经产生免疫:“我们当总监,你当什么?” 鹿野又明川想也不想:“总监背后的男人。” 松田阵平:“……” 鹿野又明川:“……” “好像有点搞笑。” 干部的脑回路罕见地恢复正常,他顿了顿,脑袋一歪继续补充。 “那就总监头上的男人好了。” ……你要不还是闭嘴吧。 松田阵平的表情一言难尽。 “班长怎么出去了?”叠完手上的纸飞机,鹿野又明川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盲点。 降谷零看他一眼:“庆祝你提前出院,说是要去买几瓶酒,顺便买点吃的。” 鹿野又明川瞬间坐正:“好耶!我要在酒杯里放小雨伞!” “你想都别想。”降谷零一边整理课桌,一边回答得无情,“喝醉了就会耍酒疯的人还是喝饮料好了。” 鹿野又明川不解:“我只是喝醉了会逼着你们跑圈而已,又不算耍酒疯。” 鹿野又明川继续:“那我要去你们房间喝。” 诸伏景光好奇:“你房间里有什么?” 鹿野又明川正襟危坐:“有鬼。” 诸伏景光:“……”小孩子么。 “是真的鬼。” 鹿野又明川执着,隐约能想象到太宰还有久作见到zero他们是什么场景。 不可以。精神污染小白菜的有他一个就够了,太宰都不给他介绍织田作,他也不要给太宰介绍zero他们。 松田阵平狐疑地眯起眼:“话说回来,昨天两点你在干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鹿野又闭眼,面不改色:“跳绳。”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凌晨两点在单人宿舍里跳绳吗。” 就那个空间大小,跳两下绳子就会打到桌板吧。 又来了,神奇生物鹿野又之百大未解之谜。 降谷零捏着下巴,闻言想了想:“鹿野又被送到医院是昨天上午八点四十,我们是九点十分回到的学校,听鬼冢教官说,他在发现我们迟到后九点还去了趟我们的宿舍。学校的课程十二点结束,没有别的事情,下午我们就回了宿舍休息。” 在鹿野又明川震惊的视线中,降谷零得出结论。 “也就是说,真要有什么东西,那应该也是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进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鹿野又昨天溜回宿舍时带进来的可能。” “但鹿野又溜回宿舍的途径向来是爬墙,除非是松鼠那样可以携带在口袋里的小型动物,否则我更倾向前一种推理。” 鹿野又:你是什么,福尔摩斯吗? “……你也可以不推理的。”鹿野又明川嘴硬,他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手又开始偷偷地在口袋里盲打。 可鹿野又越是嘴硬,降谷零就越是怀疑。他锐利地视线在鹿野又明川脸上停留片刻,片刻后从容地笑了声。 “看来不是动物啊。” 降谷零挑眉道。 “鹿野又,你到底藏了什么在宿舍里?” 由于幼驯染过于黑心,鹿野又明川和对方互相折磨了一个晚上。 他用被子把太宰治裹住,就这么分隔开睡了一个小时,凌晨四点又爬起来处理邮件。 【海外组织angelos昨日于横滨租界与我们发生冲突,由于运输的货物受损严重,在广津先生的指示下,我们暂时扣押了事件的领头人。】 【回:对方的意思是?】 【领头的是其中一名干部的小儿子,对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不要与小孩子计较】 【回:把久作放出来,告诉他小孩子的游戏不要让大人插手】 【还有上次异能特务课派来的卧底的事,照您吩咐,暂时未发现有可疑人物前来探望】 【回:他不可能一个人把情报传递,联络人招了吗】 【……抱歉】 【回:隔两分钟叫醒他一次,人不睡觉最多只能存活七天,要是他产生幻觉,你就骗他已经招过了】 【……虽然但是,我怎么记得您之前蹲了高濑会的干部十天,就为了从背后敲他一闷棍】 鹿野又明川语塞,看到这行字时打字的手稍稍顿了顿。 思考几秒,他咬了咬含在嘴里的糖果。 【回:你可以不把我当人的】 这简单的一句使得对面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港口黑手党的等级森严,以下犯上的存在大多都由特定的随从亲手清理。 【属下没有这么想过】 【你想也可以】 鹿野又明川回得很快。 【我不介意你和我说抱怨的话,毕竟我的确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部下在横滨作战,为首的干部却在东京享受快乐的上学时光。 尤其是大佐受伤以后,鹿野又明川觉得就算收到部下有关自己的弹劾信也不奇怪。 话说回来,他以前就因为觉得自己担不上干部的职责而向森先生提交了辞职信,结果理所当然地因为暂时没找到合适人选被驳了回来。 ……怎么不回话? 鹿野又明川支在掌心的脑袋歪了歪,他盯着空白的收件箱,以为自己可怜的部下终于被自己气死了。 凌晨四点十八分,距离上一条通讯已经过去了八分钟。 睡着…… 【没有那回事,您的行动一贯有您的考量,属下不敢过问】 就在鹿野又明川准备关掉电脑的前一秒,新的信息弹了出来。 【但如果您问的是抱怨的话,我想这支队伍里并不会有人有怨言】 在这不长不短的八分钟里,对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忠诚和性命,在首领更迭的时候,我们就发誓将这一切都献给您】 几次三番应该死去的人,却被因为违抗命令的干部被救了回来。 鹿野又明川自己或许忘了,但那些本以为自己只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的人却记了很久。 他们半跪在地,看着太宰治将浑身是血的干部从地牢里抱出,一言不发地握紧拳头,好像是在用全身的力气铭记这份屈辱。 【鹿野又干部】 无名的黑手党回道。 【您和我们说过,港口黑手党重情重义】- 上午八点,照例坐在训练场边,鹿野又明川隐约明白了当初森先生说的那句“没有合适人选”是什么意思。 那样对他宣誓,被森先生看到了可是不行的啊。 鹿野又明川苦恼地眨了眨眼。 也就是森先生知道他没有当首领的心思,才没有动手清理门户的了。 不过干部候选的推举信该写还是得写,万一他之后真的被白麒麟反杀了,这个位置总不能空着。 想明白了的鹿野又明川收回思绪,他注视着训练场上两道你来我往的身影,突然深吸一口气—— “左勾拳!右勾拳!冲啊阵平!给他来个720°螺旋后空翻!” 6月21日,风和日丽的天空下,警视厅警察学院里如期响起一阵憋笑的捶地声。 松田阵平忍耐地额角蹦出一道青筋,他侧身避开藤原的攻击,听见这话忍无可忍地对着场下加油的某人大喊。 “闭嘴!鹿野又!你是来捣乱的吗!” 今天的鹿野又cosplay的是木乃伊。 他的伤没有这么严重,但向来被养得精贵的人就像是故意浪费谁的绷带一样,乐呵呵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缠了一遍。 “……你怎么也生气。” 鹿野又明川小小声,当着松田阵平的面就开始和萩原研二窃窃私语。 “以后叫他松田生气。”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 “你先等等,藤原。”松田阵平说,“我今天非要把他打成鹿野又求饶。” 鹿野又明川没说话。 他无声地把屁股往满脸沧桑的鬼冢八藏那里挪了挪,一副你要揍我先把教官揍了的模样。 鬼冢八藏见状头疼地捏了捏鼻根:“行了,你们三个伤员另当别论。松田,这次的实战会记入考试成绩,你认真点。” 松田阵平看着鹿野又求饶探出半个脑袋,朝他做了个鬼脸。 几秒过去,松田阵平扯出个坏笑。 “鹿野又,你刚刚往教官头上比兔子耳朵了吧。” 完全没做过这件事的鹿野又明川:? 他正要反驳,后颈却被残忍地捏住。 “你也是。”已经信了松田阵平的话的鬼冢八藏忍无可忍,“鹿野又,你也给我过来,就算只有一只手你也得给我去练打枪,我就不信你在毕业前打不中十环了。” 于是偷溜出院的第一天,鹿野又明川喜提三小时私人射击课。 而当鹿野又明川从射击教室里晃回来的时候,鬼冢八藏的血压差不多也已经飙到了一百六。 “估计是恨铁不成钢吧。”见到鹿野又回来的萩原研二失笑道,“小鹿野,你怎么又得写检讨了。” 鹿野又明川拿着厚厚一叠a4纸,听见这话拉开椅子,面无表情:“教官说上次的人质里有人投诉我不配当警察,还说要找记者曝光我。” 旁边本着就把a4纸叠成了纸飞机,“哈,要是让我找出是谁投诉……” 穿着警服的少年邪恶地笑了两声,没把最后的发言说出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一旁的诸伏景光。 “怎么样,景光?第一次当观察员就救了一组的狙击手前辈,他们肯定给你发奖金了吧。” 在警方正式的狙击任务中,除了持枪的狙击手外通常还会有一个负责辅助的观察员。 为了确保狙击手掌握下手时机和敌人的动向,观察员有时候还会肩负起保护狙击手的近身安全的职责。[1] 再晚一秒就是会两个人一起被炸死的结果。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诸伏景光抬眼,谦逊地做出回答,“你呢?鹿野又?岸谷警官对你的投诉怎么说?” 鹿野又想了想今天早上的电话。 “岸谷警官说我可以上网打印一份检讨,反正检讨又不是给投诉我的人看的——真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公安,我和他很合得来。” 降谷零:“……” 诸伏景光:“……” “真的没有人骂他吗。” 见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陷入沉默,听完全程的松田阵平抱着后脑勺,在座位上懒洋洋地开口。 “先不说他跳车的事,这家伙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明显比我刚入学时还严重吧。” 现在是学生还好说。 放到以后,简直是稍不注意就会自毁前程的程度。 “喂,鹿野又。” 松田阵平挑眉。 “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才想当警察的?” 鹿野又明川:“我……” 松田阵平:“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纸飞机扔进垃圾桶。” 鹿野又明川:“……” 糟糕,阵平怎么变聪明了。 鹿野又明川沉思,开始回忆自己把以前的那张评分表放在了哪里。 “……毕业租房水电免费?” 思考了一会的鹿野又明川回答。 “不过升职慢还工资低,还不如去黑手党里当卧底——怎么样,阵平,要不要来当黑手党?基础工资七位数哦。” 松田阵平嗤笑:“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很有趣的。”鹿野又明川苦恼,“等你混到高层,还可以和部下开一些简单的小玩笑。” 就比如他前几天装模作样地溜回基地时还碰到了刚好回可以拿来避雷。 琴酒在夜色中盯着他看了一会,浪漫地用完了一个弹匣。 “所以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个?” 松田阵平松开抱在脑后的手,他撑着脸颊扯开唇角,对着招人失败的神奇宝贝笑了声。 “鹿野又,你不是要当总监吗?” 松田阵平说。 “要当总监的人,总是待在这里说丧气话可不行。” 鹿野又明川:“……” 鹿野又明川:“我没说过。” 松田阵平挥手,故意拖长语调:“知道了知道了。” 鹿野又明川:“我说的明明是让你们成为警视总监。” 松田阵平侧过头,半月眼:“我不是都说知道了吗。” “……你根本没听!” 鹿野又明川不满地回答。 “少敷衍我,可恶的松田生气。”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对于这个新外号已经产生免疫:“我们当总监,你当什么?” 鹿野又明川想也不想:“总监背后的男人。” 松田阵平:“……” 鹿野又明川:“……” “好像有点搞笑。” 干部的脑回路罕见地恢复正常,他顿了顿,脑袋一歪继续补充。 “那就总监头上的男人好了。” ……你要不还是闭嘴吧。 松田阵平的表情一言难尽。 “班长怎么出去了?”叠完手上的纸飞机,鹿野又明川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盲点。 降谷零看他一眼:“庆祝你提前出院,说是要去买几瓶酒,顺便买点吃的。” 鹿野又明川瞬间坐正:“好耶!我要在酒杯里放小雨伞!” “你想都别想。”降谷零一边整理课桌,一边回答得无情,“喝醉了就会耍酒疯的人还是喝饮料好了。” 鹿野又明川不解:“我只是喝醉了会逼着你们跑圈而已,又不算耍酒疯。” 鹿野又明川继续:“那我要去你们房间喝。” 诸伏景光好奇:“你房间里有什么?” 鹿野又明川正襟危坐:“有鬼。” 诸伏景光:“……”小孩子么。 “是真的鬼。” 鹿野又明川执着,隐约能想象到太宰还有久作见到zero他们是什么场景。 不可以。精神污染小白菜的有他一个就够了,太宰都不给他介绍织田作,他也不要给太宰介绍zero他们。 松田阵平狐疑地眯起眼:“话说回来,昨天两点你在干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鹿野又闭眼,面不改色:“跳绳。”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凌晨两点在单人宿舍里跳绳吗。” 就那个空间大小,跳两下绳子就会打到桌板吧。 又来了,神奇生物鹿野又之百大未解之谜。 降谷零捏着下巴,闻言想了想:“鹿野又被送到医院是昨天上午八点四十,我们是九点十分回到的学校,听鬼冢教官说,他在发现我们迟到后九点还去了趟我们的宿舍。学校的课程十二点结束,没有别的事情,下午我们就回了宿舍休息。” 在鹿野又明川震惊的视线中,降谷零得出结论。 “也就是说,真要有什么东西,那应该也是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进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鹿野又昨天溜回宿舍时带进来的可能。” “但鹿野又溜回宿舍的途径向来是爬墙,除非是松鼠那样可以携带在口袋里的小型动物,否则我更倾向前一种推理。” 鹿野又:你是什么,福尔摩斯吗? “……你也可以不推理的。”鹿野又明川嘴硬,他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手又开始偷偷地在口袋里盲打。 可鹿野又越是嘴硬,降谷零就越是怀疑。他锐利地视线在鹿野又明川脸上停留片刻,片刻后从容地笑了声。 “看来不是动物啊。” 降谷零挑眉道。 “鹿野又,你到底藏了什么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