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以后比企谷老师哪天不小心知道了，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有意隐瞒呢！　　 “川崎同学啊，你是不是有些心事想要和老师我聊聊。当然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总武高的老师了，但还是欢迎你过来坐坐，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比企谷凉平和善地道，他对年轻人就是这样特别有耐心。　　 “话说我今天做的火锅还行吧？”凉平笑着调侃了一下。　　 “啊？好啊！味道很独特呢！从来没见过，却很好吃！”少女连忙道，其实因为味道太好，而她今天中午只吃了小饼干和凉水，晚上没吃，方才趁着空闲的机会不能自禁地吃了好几大口。　　 现在回想起来了，少女脸上颇不自然，方才的吃相不会不太好吧？　　 有点儿在意了呢！　　 等等，我是要向比企谷老师坦白辍学的事情啊，怎么老是歪楼呢？　　 “那个······比企谷老师，我以后应该不会考大学了······”沙希细长的眼睫毛低垂下来，短短续续地道。　　 本来辍学时她心里全想着家人，尤其是两个弟弟妹妹，所以心中有决然还有坦荡，可是在比企谷老师这里，她即觉得有点儿后悔，又觉得有点儿羞愧。　　 大概比企谷老师作为老师，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学生辍学的消息吧？　　 沙希说出了一直憋着的心里话后，舒坦了许多，可是忽地发现比企谷老师没说话了，便心中七上八下起来，实在没了主意时便瞧瞧抬起头。　　 她都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自己把额前的头发往后面梳地太多了，连个可以隐蔽视线的刘海都没有。　　 沙希浑然没有察觉到，平日里也算是在同龄人里性格果决的她，今天格外不一般地患得患失起来。　　 要知道，平时的她，就算是在大名鼎鼎的铁拳静面前都能反唇相讥呢！　　 她在比企谷老师朴实俊朗没有一丝胡子茬的脸上看到的有惋惜、有忧郁，还有更多的一些她不明白的感情色彩，唯独就是没有“生气”和“不解”这两样她预想中的东西。　　 “唉·······”　　 少女听到面前这个沉静的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悠远而绵长，似乎有数不尽的故事，让沙希没来由地有些好奇，比企谷老师像是经历很丰富很丰富的样子啊。　　 “呐······老师，您不会怪我吧，我家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差了······”沙希摆出一个自己感觉应该轻松一些的笑容，还学着一些别的女孩子那种讨巧的还有点儿乖乖的语气道，她平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说话的。　　 比企谷凉平晃了晃身子，摆了摆手，面色复杂地道，“不会不会，只是突然想到······现在会有很多像川崎同学你这样的孩子辍学吧······这都是大人们的错啊，当然不是说你的父母，是别的大人。”　　 凉平说了一句沙希有点儿不太懂的话，不过既然比企谷老师说了没有怪自己的父母，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也不怪别人呀，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沙希想了想这样说，她在心中也真的是这么想的。不只是她，或许绝大多数这大半年来辍学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想法，日本人就是这样了，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不给人添麻烦。　　 “不，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选择，你只是没得选而已，很多人并没有什么所谓选择的机会。”比企谷凉平抬起头，看向隔着小院子的落地窗外那一轮明月，语气变得有些落寂。　　 他少有地对沙希这样的少女说了很多，“早早进入社会的孩子，或许能有好运学得一门手艺，挣得一份身家，年纪小小地就结婚生子。可是，这是他们所希望的生活吗？”　　 沙希或是没想到比企谷老师会这样说，那句“你只是没得选”轻轻地回荡在她的心中，久久难以散去。　　 可是，她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既然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父母的错，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比企谷凉平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再多又有什么用的，沙希还是要辍学的，倒不如回头帮她多留意一份打工的工作吧？　　 知晓了这个女孩子的遭遇后，只是一会儿，凉平便忍不住叹了好几口气。　　 无论是曾经的世界，还是现在，总有无数像沙希一样的孩子们，虽然从没有被赋予过选择的权利，但他们也是国之少年啊！　　 那些辍学的孩子、那些工厂女孩、早早结婚生孩子开启下一个轮回的年轻人，还有无所事事混迹沉沦的花绿少年，那些刚一进入社会便被压垮结束生命的年轻人······　　 他见过，有的人活到了18岁，人生才刚刚开始，精彩的未来等待着他。　　 他更见过，有的人活到了18岁，人生已经结束了，每撑过一年便是奇迹。　　 凉平看着眼圈微红的川崎沙希，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第434章 纱织的正式初见面　　 “那个······比企谷老师，以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