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什么是苟且
夜里,方穹和单仲舒偷偷潜进了王家。 王斌跪在他爹面前,受着老父亲的斥责。 “没用的东西!我早说那贱女人不能要,你非娶,娶回来没两天,就摊上了人命官司,你说说你,娶那个丧门星干嘛?” 王斌跪在地上,向王员外哭诉。 “爹……我也没想到她是带着身孕嫁给我的呀,我要是知道,说啥都不会娶她的。” “而且,我只是踹了她一脚,我怎么知道她竟如此想不开,要去跳河啊?” “还有脸说啊你!我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禁足一个月!” 啪的一声,茶碗被砸在地上,王斌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房顶上,方穹和单仲舒小声议论。 “不是他杀的?” “嗯,他只是踹了一脚,但月娥的头上还有伤,是被钝器砸的!” “那会是谁?” 两人正讨论着,院子里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一扭一扭的走进了王员外的屋子。 “爹……” 她带着谄媚,微微屈腿,给王员外行了个礼。 王员外一见到她,脸上顿时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并伸手将她扶起。 “我将斌儿禁足了,今夜你便留在我这儿吧。” 说罢,关上了房门。 单仲舒感叹道,“狗东西,简直是禽兽!这家人关系可真够乱的!” 方穹则是一脸的不解,“哪里乱了?” “他们关上门,都看不见了,怎么办?” 单仲舒像看傻子一样斜睨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往那间屋子顶上挪了挪,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爹……听说衙门今天传唤阿斌了,怎么样,说什么了?” “哼!于和承那个狗官,看见我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我倒是看到了单仲舒。” “单仲舒?那贱蹄子的孩子就是他的,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哼!以单仲舒的性子,他要是知道,早提刀杀进来了,怎会去找那于和承?” 女人盈盈一笑,夸赞道,“还是爹爹高明……” “你说说,是哪里高明呢?” 王员外嘿嘿的笑着,很快便传来一阵女人的喊声。 方穹一听,吓了一跳,“这个王员外咋这么暴虐?打完儿子打闺女?这什么爹的?” 他生气的看向单仲舒,单仲舒手里紧紧握着剑,好像随时都想冲下去,将屋里的人碎尸万段! 可他来之前答应了方穹,要耐住性子,不能冲动。 所以,当他听到里面传来的旖旎之声,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只好带着方穹先行离开。 黑漆漆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方穹一路小跑跟在单仲舒身后,不停的问问题。 “喂!都没听完,咱们为何要走?他闺女怎么在里面叫的那么惨?” “他是有家庭暴力吗?打完儿子打闺女?” 单仲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那不是他闺女!” “不是他闺女?怎么叫他爹?难道是义女?” “那是他儿媳妇!” “那儿媳妇也不能打啊!叫的那么惨,王家没一个人出来制止的,那个王斌也是,自己老婆被打,他也不出来制止吗?” “你别说了,她那不是在挨打!” “不是在挨打是在干啥?我都听见了,啪啪啪的!” “你别问了行不行,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没有在打架!” 单仲舒已经不耐烦了,这种事怎好开口跟他解释? 而且他看着也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连夫妻房事都不懂。 方穹见单仲舒不高兴了,也不敢再问,只追着他,一起去找翠微。 “王斌只踹了月娥一脚,这胸口上的淤青,应该就是这一脚所致。” “王斌的夫人同自己的公公苟且之时我们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们在掩盖月娥的死因,还怕我知道。” 翠微皱眉点头,方穹突然又不合时宜的提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打扰一下,谁能告诉我,什么叫苟且?” 此话一出,两人再次被他惊到了。 单仲舒反应过来后,只扶着额无奈。 翠微则是红着脸,不知所措。 “问你们呢。什么是苟且?咋都不说话呢?” 翠微反应了半晌,淡淡的说了句,“公子的家教,果然严格的很。” 终究也没人告诉他,苟且到底是什么。 郁闷了一晚的方穹,只能去找狗八解惑。 “狗八,你爷爷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苟且?” 狗八一听,也是惊掉了下巴,这个方大哥看着精明,咋会问出这么狂悖的问题,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 方穹见他不回答,直接恼了,“为啥你们都这样看着我,难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吗?那你们倒是跟我解释一下,到底为何不该问啊?” 狗八依然是发愣,方穹直接破罐破摔,甩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站了起来。 “你不说,我问你爷爷去,你爷爷是秀才,懂得多,他一定知道!” 狗八见状,赶紧从地上起来,拉住他的胳膊。 “行行行,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方穹驻足,重新蹲了下来。 两人蹲在小河边,讲起了男男女女那些事,包括什么叫苟且,还有昨夜王斌的老婆发出的喊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狗八都给他讲的清清楚楚。 “方大哥,我就奇了怪了,你都去了那么多次烟月楼了,却不知道怎么跟姑娘耍,你是去干嘛了?” “喝茶吗?” “烟月楼的茶很贵的,有那个钱你不如给我,我不仅能给你烹茶,还能给你跳一段!” “实在不行,我也能办成个女的,给你抱行不行?” “你说你去了那么多次,咋啥都没学会呢?我看那个翠微,就是纯粹坑你这个不懂行的……” 方穹勾着头,捂着耳朵坐在地上,脸红的像个柿子。 想起他昨夜说的那些话,问单仲舒的那些问题,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说了,快闭嘴,不然我拿针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