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邻居使坏
跟熟人一说起话来,时间就晚了。 本来说是要去山里转转,起码今天要去下一个天坑里面看看情况。 结果跟小绵羊说了会儿话,村里各家也都出来了,不是提溜着这两天在山里打到的猎物,就是扛一篮子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 看到陈凌又是拉着一阵说。 主要还是听到了小绵羊讲起陈凌家的鸡蛋孵出来的小鸡在市里受欢迎,对于这个他们可太有话说了。 再回到家吃口饭,吃完饭今天没人送王真真,他又得送王真真上学。 这还去啥山里,探啥天坑呢。 还是带上睿睿一块出去溜达一圈算了。 正好送完王真真,去黄泥镇转转,把辣条机的事情给韩闯他哥提一提。 最近韩闯兄弟俩也忙得很。 罐头厂经过了国庆那次之后,就卖爆了。 虽说还比不上梁越民的方便面,但比起他们以前,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现在他们是一边没日没夜的生产,一边给厂子扩建。 连到村里收果子拉货的事情,都是让他们的堂兄弟、亲戚开拖拉机去收。 陈凌骑着小青马,带着睿睿赶过去的时候。 远远就看到,韩闯家的罐头厂扩建的那叫一个大。 已经拆了东面围墙,向后扩建长长一排,全是工人搭起来施工的架子。 而厂子大院门外,也不清净,兄弟俩在灰头土脸的跟人吵架。 是跟隔壁饼干厂在闹。 看到陈凌过来了,兄弟俩忍住了火气,没有再跟人大吵。 就把陈凌迎进去,说刚才咋回事。 其实说白了也没别的,就是他们罐头厂的买卖红火遭人眼红了。 人家一看他们赚钱了,心里憋了一口气下不去,就变着法找茬。 尤其是隔壁的饼干厂,今天说拉果子的拖拉机把他们门外路压坏了,明天又说施工的架子搭的不好,歪到他们厂子里了。 各种找事。 刚刚又非要在自己厂子门外路上晒上粮食,意思是不让拖拉机过了。 让韩闯兄弟俩糟心得很。 要不是今天陈凌过来了,他们高低要给对面的婆娘闹一场大的。 之前没闹,也不是他们脾气好、能忍。 主要最近生意这么好,正是关键时候,一天就赚多少钱,不愿意搭理这破事。 “日他奶奶的,这死婆娘疯狗一样,还咬住人不放了,要不是一个镇上的,早找人收拾她了。” 韩闯也气急了,他和陈凌当初整天游戏厅白天黑夜的玩,不三不四的人也认识不少。 再说不认识也没没事,出点钱,这年月愿意干这类事的多得是。 “闯子你说啥呢,富贵带了睿睿,别吓到娃了。” 韩超瞪了兄弟一眼,说道。 韩闯立马反应过来,出去提了壶热水,压了压火气,回来换上了笑脸,道:“睿睿,待会让婶婶把弟弟带过来,跟你一块玩好不好。” 这是说的江晓庆跟他儿子。 “好。” 睿睿跟这个黑大个叔叔也熟悉,就点头说好,然后围着陈凌的凳子,攀着陈凌的腿爬上爬下。 “真乖,俺去给你找个玩具耍耍,哥,俺记得那天有娃子来看推土机,丢这儿几块积木。” “嗯,你去西屋看看,你嫂子捡到西屋,应该丢在记账那个桌子上了。” 韩超给陈凌倒着茶水,说道。 陈凌则是让他们别忙活了,他们事情多,自己过来就是说点事一会儿就回去。 随后也不多废话了,就说起来做辣条机的事情。 韩超是喜欢研究这些个玩意的。 前年的时候用自行车改的播种机,后来还帮陈凌改装成了新型的耩地耧,种麦子、种玉米,那都好得很。 而且罐头厂的很多机器,他自己就直接能修。 现在一听到陈凌说这个,心里就立马有了许多想法出现。 找出一根铅笔头,就在墙上写写画画起来。 “急用吗?” “呃,倒也不急用,我这两天往山里跑得多,也想出来点法子,反正先易后难吧。” 陈凌知道兄弟俩最近确实太忙, “那行,俺听你说的这个机器其实不难,比做罐头简单,也就跟做‘米糕棍’的机器差不多,有个高压膨化的过程…… 膨化完,再人工涂一遍料,这就是出成品了。 对吧?” “对对对。” 陈凌连连点头。 别看韩超其貌不扬,文化水平也不高,但这样的人在热爱的领域,那是真的一说就懂。 即便他不懂太多的专业术语,但人家会就是会。 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两人说着,韩闯拿着几块积木走进来,让睿睿玩。 随后看陈凌跟他大哥两个人谈论得起劲,就出去骑着摩托车赶回家,把江晓庆跟他家儿子接了过来,让她们陪着睿睿玩耍。 他自己则是听着陈凌两人说话。 时不时有拖拉机开进厂子,后车斗拉满了各类果子,他就过去帮忙卸货。 忙活来忙活去,确确实实是没啥消停的时候。 乡镇的小厂子嘛,就是这个样子。 人少,地方少,一旦生意好了,红火了,那忙碌起来,当老板的也要跟着连轴转。 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 不然真的很难放心。 “再多弄两条狗吧,我让人从市里给你带过来,先让晓庆在家养着……” 说到最后,聊完正事,陈凌笑着道。 这时候没监控,养两条大狗比找人看守管用得多。 “是该多养条狗,唉,后悔了,上次要是听你的,抓你家一条小狗多好,那时候光看到赚钱了,忙着往兜里搂钱,俺哥俩没当回事。” 韩闯满脸的懊悔之色。 他这个从小被爹娘跟大哥惯着长大的,之前啥事也做不成。 跟着陈凌做出成绩了,那成就感让他既兴奋又着迷。 加上亲戚朋友都高看他一眼,遇见了都是各种好话夸赞。 那韩闯事业心就前所未有的强。 哪还顾得上往家里养狗。 现在回过神来了,赚钱多了也要防着人使坏啊。 还是得养狗的。 “没事,别担心,我给你找的狗,肯定不比我家的差多少……山猫你不也认识嘛,他那狗场狗多啊。 我记得给你讲过,上次斗狗那些人被抓了,那家伙,洋狗也多。 你要大狗有大狗,要小狗有小狗崽子。” 陈凌笑呵呵的道。 那些狗是他跟山猫拿来繁殖优越犬种用的。 最欢迎亲朋这样的自己人来养了。 到时候配种方便。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有了好的后代,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什么都好说。 “那敢情好,哥,你说吧,养大的还是养小的,让富贵给你带几条,到时候咱们俩分着养。 我得让晓庆再在家里,养条小的。” 韩闯高兴道。 江晓庆点头:“行,这个我同意了。” 韩超就想了想,很快道:“最少要弄两条大狗,要听话的,不咬人的,好不好看俺们不在意那个。” “这个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挑。”陈凌点头。 说到这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父子俩该回去了。 今天既然没去山里,那就回去帮家里把火炕弄一下。 “别啊,晌午在这儿吃饭呗,多弄两个菜,咱们喝两杯,国庆从市里回来,好久没见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们这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陈凌摆摆手,不管挽留,就抱起睿睿往外走。 “诶,富贵等等,还有个事,还有个事。” 陈凌刚翻身上马,哥俩就又追过来,“厂子不是扩建了嘛,后边还要招人,到时候从你们村里也招点,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干。” “招工是好事啊,现在咱这厂子开的工资也比其它厂子高得多……对了,你们这边厂子还是两班倒哈?” “对,还是两班倒。” “行,回去我到大队喊一喊。” 陈凌应着就骑上小青马往外走,罐头厂到村里招工确实是好事。 远一点也没啥。 就算全是夜班也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乡下,人们就是缺个稳定收入的活计。 有活干,有钱赚,比啥都强。 韩闯一家把陈凌送出门外,结果小青马还没开始跑起来,自己就停下来顿住了。 就见前面饼干厂的门前,晒了一大片粮食,排了长长的一大段。 有玉米,还有谷穗和黄豆。 这些粮食前面还挡了横倒下来的大树,不让车通过。 上半年全县修路,黄泥镇这边以前坑坑洼洼的状况也改善了。 人们晒秋不用在打谷场晒了。 路上也可以。 只是…… 晒秋也得讲道理,不是这么晒法。 直接把北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饼干厂的大门前,一个矮胖富态的婆娘嗑着瓜子晒太阳,盯着那些粮食。 这不用多说,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陈凌皱着眉头,骑着小青马缓缓走过去。 那矮胖的婆娘听到动静,一下子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 指着陈凌道:“你干啥的,这边不让过,没看到晒粮食吗?车不让过,马也不让过。” 这婆娘是记得陈凌跟着韩闯兄弟俩回厂子了的。 这时候陈凌后边的韩闯兄弟俩已经气冲冲过来了:“日他祖宗,是看俺哥俩早上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早晨陈凌过来,他们哥俩没跟这婆娘多吵,之前也把挡路的树移开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晒粮食,谁知道小半晌不见,又来晒上了,还挡了路。 韩闯兄弟俩一开口,这婆娘顿时炸毛了:“日你祖宗,日你祖宗……你再骂人试试,这是俺家门口,俺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 很快,这胖婆娘的男人,也就是饼干厂老板出来了。 不过是带着人出来的。 江晓庆见此,转头就也回去喊人。 叫来了人之后,还走到小青马跟前,要把睿睿抱走,怕把小娃吓到。 因为那老板娘就憋着劲要闹大一场,打架也没事,反正弄得韩闯一家停工了,他们不亏,亏的是韩闯家。 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干不成,还要讹他们钱。 所以这时候就吵得特别凶,骂的也特别难听,就怕拱火拱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对一两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不过睿睿显然不一样。 睿睿这小娃只要不是自家的熟人生气吵架,那就没事。 这时候正在陈凌怀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陈凌就冲江晓庆摆摆手,他在马上骑着也不下来,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了,他忽然道:“那开饼干厂的,你认得我不?” 这话猛然一听,听起来还是挺狂的。 加上陈凌也不下马。 所以那饼干厂老板两口子看过来,就也要对着陈凌开骂,但看到陈凌怀里的睿睿突然一愣,又看看陈凌骑的高头大马:“你……” “呵,我咋了?那次带你家二娃去我家找我媳妇看病的是你们两口子吧?” 陈凌哼了一声,“早知道你们这么不是东西,那时候就不该让你们进门。” 那矮胖婆娘闻言愣住,歪着脑袋瞧了瞧陈凌,猛地一拍手,“俺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富贵啊。 骑马又带小娃子,俺早该认出来的。” 那老板是个精瘦的汉子,但早早有了白发,刚刚还绷着脸瞪着眼睛要打架,这会儿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富贵兄弟,俺没认出来是你,你瞧这事闹的。 我们看病的时候,还给娃带过两箱子小饼干嘞,没想到才俩月多点,娃就这么大了,长得真快。” 陈凌对他们印象深,主要是这家人去找王素素看病的时候,带了两大箱子动物饼干,睿睿和王真真都还挺喜欢吃的。 这时候乡下厂子的东西的确很实惠,而且带了送礼性质,就更是量大了。 那两箱子动物饼干吃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 “哎呀,兄弟啊,快下来快下来,到厂子里喝口茶水,是真没认出来你。” 那老板娘也换上笑脸了:“再给娃多拿点饼干。” 陈凌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没有一丝要笑的意思。 “不用多废话了,实话跟你们说,闯子跟我是铁哥们,他这厂子我也入了股,你找他们的事,就是找我的事。 你们闹的这个事,为了啥,有啥小心思我也知道。 要打架我不拦着,也不掺和,你们尽管打。 想让厂子停工,不可能。 不信你们放开了闹一场试试。” “没有,没有,不至于……俺们不知道富贵兄弟你这层关系,你们这……唉,俺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兄弟你消消气。” 这两口子是真的陪着笑脸喊人收拾那些粮食和大树了。 他们不是怕陈凌,是怕王素素,说怕也不是怕。 王素素治病有效,他家老二生的晚,身子骨弱,别的地方去了都不行,大医院也不是没去过,结果就王素素给看好了。 万一惹毛了陈凌,以后老二病了都没地方去看病。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两口子那是真的疼爱死这个小的了。 一点不保险的事情,都不想让儿子有。 “闯子,超子,这事是俺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对,让富贵兄弟别气俺们,嘿嘿,别气俺们。” 看到陈凌冷着脸,这两口子又赶紧掏出烟盒,去给韩闯兄弟俩递烟。 看得出来,饼干厂的老板其实嘴不笨,但是么,这时候他们是真怕惹到了陈凌,刚才跟韩闯兄弟俩互相骂全家,差点就要开战了。 这时候陪着笑脸,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韩闯一家也有点傻眼,抬头看看始终没下马,在马背抱着睿睿的陈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