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面积停电,直到现在才来……唉,抱歉! --------------------------- “不妨!”槐荫老祖道:“我会打通一条暗道,由这暗道出去,不会为那鹧鸪发现的!” “那,那我们怎么回来?”李英霞问道。 “这个好说,龙渊现在凝魂为木,而我乃是槐荫老祖,到时候自然可将他找回来。记住,这三天内,决不可与修真高手发生任何争斗,否则一旦神魂为其所伤,恐怕终生难愈!”槐荫老祖告诫道。 “多谢前辈关爱!”龙渊躬身一拜,道。 槐荫老祖点了点头,对李英霞道:“小姑娘,你只需凝神不动,由我和昆桑旧联手,逼出你体内魔凰阴灵便可。” 李英霞望了望龙渊,见他神色捉摸不定,点了点头道:“嗯!”当下盘膝而坐,凝神而定。 昆桑旧与槐荫老祖相望之下,昆桑旧手中玲珑宝塔飞起,罩在李英霞头顶上空,散落无数星辰,慢慢将李英霞身子淹没其中。槐荫老祖手臂缠绕,指尖对准李英霞眉心,一根手指上,却是凝出一滴墨绿色的树汁,点在李英霞眉心。 但见李英霞眉心处幽蓝光芒一闪,“足足”之声嘹亮而起,像是寻到了上等的食物一般,飞跃而出。 昆桑旧玲珑宝塔嗡地一声罩下,将那飞出的魔凰阴灵收进塔中,双手不断变化着八卦方位,将一直凝神望着槐树的那只凤凰也收了进来,法力连催之下,玲珑宝塔渐渐融入地底不见。 如此这番,槐荫老祖神色又是枯黄几分,昆桑旧额头也是大汗淋漓。逼出李英霞体内的阴灵,显然是一项极为浩大的工程。 此间事了,槐荫老祖大喝一声,地面轰隆隆裂开出一道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暗道。龙渊遥遥望着那颗槐树,只觉自己与它,有着几分莫名的联系,而如今离别在即,竟而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深埋其中,一时之间,不免有些黯然神伤,告辞一声,拉着李英霞,进入暗道而去。 槐荫老祖催动法力,暗道闭合,整个山洞瞬间变得冷清起来,只剩下那棵已生华盖的槐树生机盎然,带给人阵阵凉爽清新之意。 自回到山洞,树袭儿便没怎么说话,而是一直呆呆地望着那老槐树,神色黯淡地,独自发呆,不知她在思索着什么。 暗道之内,龙渊紧紧握住李英霞的手,感觉着她轻轻的颤栗,感觉着她的幽幽体香,一时间,恍若隔世一般。 而暗道似乎是一处小空间,在槐荫老祖法力催持之下,自行飞动,不一时,两人只觉眼前猛然一亮,却不知怎么,已然脱离出槐荫古洞,处身在一处小溪旁,老槐树之下。 但见四野一派清明,鸟语花香,河水清澈,更有芳草无数,当真令人心旷神怡。龙渊深呼一口气,大为惬意地闭上双眼,由衷赞道:“果然是神清气爽!” 李英霞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担心,他们是在害你?” 龙渊摊了摊手,道:“就算他们真的是要害我,咱们又能怎么样呢?打是打不过的,别的法子,恐怕也是行不通,寄人篱下,只能听人家的了。” 李英霞嘟了嘟嘴,不乐意地道:“我不喜欢寄人篱下!” 龙渊微微一笑,道:“从今而后,我一定勤修苦练,成为一代高手!到时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再也无需寄人篱下了!” 李英霞大为不信地道:“成为一代高手?怎么成为一代高手?” 龙渊环顾四周,见大山无数,层峦叠嶂,笑道:“果然是天助我也!英霞,这里……” “叫我熙儿!”李英霞打断他的话,倔强地道:“从今而后,我叫李柔熙!这个名字,只我父皇、母后、外公跟舅舅才可以叫的,现如今,再加上一个你!” 龙渊闻言心下阵阵感动,拉住她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只觉天下之大,莫不如这怀中的一揽温柔,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熙儿,我一定为会成为一代高手,不让你颠沛流离,不让你寄人篱下,不让你神伤,不让你难过!相信我,好吗?” 李柔熙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心跳,心中莫名地阵阵感动,柔声道:“对了,你方才说什么‘天助我也’,是怎么回事?” 龙渊笑道:“因为这群山叫作降龙山,而出了这山,有一处城市,叫作降龙城!我小时候,曾去这城里的一家武馆偷师,结果被发现,遭他们恨恨毒打了一顿,卧床半年多才好……” 李英霞一听,登时间怒从心起,恨恨地道:“卧床半年多?哼,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所以,既然来了,咱们就一定要去找他晦气,以报当年之仇!”龙渊添油加醋地道。其实当年他偷师是真,挨打也是真,但还没挨打两下,沈倩儿便自杀了过来,救下龙渊的同时,顺便早已将那帮师傅们痛打了一顿。 龙渊也是由那时起,发现母亲其实乃是一方元婴高手,开始死缠烂打,求她传授自己道法。当然了,龙渊也知道虽然李英霞此刻表现的温文可人,却多半是受了树袭儿的刺激,内心之中,仍还是侠气不减,彪悍如斯,当然要先把那武馆中人说得不堪几分,使得李大女侠同仇敌忾之下,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而最重要的是,龙渊现在“凝魂为木”,虽有实体形态,但每动用一分灵力,都将是彻底的损耗,不可恢复,所以,当然要先行一步,好好巴结巴结自己的“专职打手”了。 李柔熙义愤填膺之下,脚踏“千里霞光”,在龙渊指点之下,很快便到了“降龙城”,找到了那间“降龙伏虎”武馆。但见那武馆气势恢宏,门口两只石狮子,更添威猛,而朱漆铜钉大门紧闭,大有不怒自威的派头。 可惜,来踢馆的,却是自小生在皇家的李大公主,这点小阵仗,对人家可没半点威慑。 李柔熙一马当先,盛怒之下,右脚抬起,一个凌空猛踢,法力凝于脚掌,轰然踢在门上,但听门内一声“咔嚓”声响,朱漆大门,竟而被李大公主一脚踹开,两扇大门轰然撞在两边门墙之上,隐有碎石灰尘落下,将大门之内的光景,一览无余。 什么叫踢馆? 龙渊小时候也曾无数次地想象过,但后来跟随母亲修习道法之后,发现这些俗世中的招式武学实在是不足为惧,自然不再打这等无聊的主意,可如今,李柔熙一脚将门踹开,“咣当——”声中,直把龙渊震得热血沸腾起来,一时间神思恍惚,竟而忘了这仇早在当年便已经报过了,心中所想,便只有——狠狠地踢馆! “哎吆哎吆!” 门后面,凄厉的叫喊声中,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捂着鼻子,恶狠狠地由门后出来,冲着龙渊骂道:“臭小子,找死啊!”在他看来,这踹门的,一定是这小子没错了。一脸坏像,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人! 龙渊指着他,恍然大悟般地道:“欧阳克?靠,当年你差点没打断我的腿,你可还记得!” 李柔熙见状,以为当年参与将龙渊打得“卧床半年”的人里,便有这看门的小子“欧阳克”,招呼也不打,又是一脚踢出,红影灼灼之下,直把那小子踢得满地找牙,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其实人家姓张,不姓欧阳,只不过是龙渊信口开河,才饱受了这一顿无妄之灾。 不过,这降龙武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只一个看门的小子,正对着门的演武广场,刀枪棍棒的架子俱在,却不见兵器,显得十分冷清。但龙渊与李英霞二人都是修真者,耳力不凡,神念之力更是了得,细细探查之下,才发现好大一帮子人都聚集在东南角的一处大房子里,不知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好事。 难不成,是在偷偷地演练“辟邪剑法”?龙渊不禁暗暗如是而想。这小子小时候听说书听多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总爱把问题朝“金庸”先生身上扯。 两人也不招呼,李柔熙大杀四方地走在前面,越过十多道天井,无数花园小筑,径直朝东南角而去。但见这院子虽也多精致,但到处可见兵器架子,大理石演武场,线条刚猛中,更有诸多的坑坑洼洼。 龙渊当年曾爬墙“偷师”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地上的“坑坑洼洼”,多是由其门下弟子练习一些外家功夫时硬生生给踹出来的。这当然也是龙渊当年最以为牛逼的功夫了。 这般径直穿行,却只见几个丫鬟匆忙地躲起,直到了那东南角度的大房子,才听到阵阵呐喊之声,恍若震天惊雷一般,竟而不下几百人! 而这几百人中,赫然便有修真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