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子对风水没什么兴趣,你就不必给老子找地儿了,随便往下一扔,落到哪儿,哪儿是坟就好了。”花蝴蝶摇了摇头,语气已是虚弱地对着龙渊道。 “我听说前面有个薛阳城,城里有个能够起死回生的大夫,咱们去看看吧。”龙渊道。 吃力地摇了摇头,花蝴蝶带着几分幽怨地道:“老子都快挂了,你还要找庸医折腾老子,真他妈……咳咳……真他妈欠打!” “那这样吧,贵阳城的小吃不错,咱们去吃点小肉,喝点小酒吧。”龙渊又道。 “滚!” “嗯,朝阳城的风景不错……” “滚!” …… “要不,徒弟给您找个妞?”龙渊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快,扶老子起来试试!”闻言,花蝴蝶目中精光重聚,脸色也是红润几分,急不可耐地伸手便是抓住龙渊肩膀,拉扯着,把自己身子扶正。 “草,方向错了,朝西边,西边!”花蝴蝶猛地在龙渊后脑勺敲了一记,暴怒着,大为生气地骂道。 “前面不是有座紫龙城吗?据说当朝皇帝经常到那里游玩,繁华得很呐,一定有大妓。院!”龙渊不解地道。 “你懂个屁!那紫龙城虽然繁华,但一来这当朝皇帝还算是勤于政事,二来他那皇后又是个母老虎,也是把持着朝中大权,谁敢在那紫龙城里开妓,院?西边,西边!”花蝴蝶催促道。 “是是是!”对这些,龙渊倒还真是没什么研究,便也只好按着花蝴蝶所指,朝着西边飞掠而去。 “三个月没去了,柳茜的小胸脯一定又大了不少,老子正好去给她揉揉。还有那花泪儿,经过老子的调教,一定可以升为头牌花魁……”花蝴蝶磨搓着双手,双眼精光大方,口水也是横流着,开始了一番肆无忌惮地意淫。 不过,花蝴蝶这般说着,龙渊便是将他所点那些花魁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花蝴蝶所言那西边的大城叫作“牡丹城”,山清水秀,从上空望下去,便可看到诸多士子,穿着儒雅襕衫,更有富家小姐携着花篮上山采花之类,倒也当真是别具风味,繁华中无一处不是透着典雅。 当然,在花蝴蝶指点之下,龙渊很快便是看到一座气势恢宏,却也不失阴柔婉约格调的庭院建筑,院中假山傍水,亭台楼阁,无一处不是精致,无数妙龄女子,或吟诗,或作画,或弹琴做唱,倒是当真与一般的妓子不同。 不过,龙渊却也是怀疑,这些小妞儿们唱的曲子,他花蝴蝶当真听得懂?反正那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虽是唱的精致婉转,但龙渊听来,却是没啥感觉。 龙渊刚要朝着院中冲下,却是生生被花蝴蝶给拉住,而是飞去城中一座大户人家,从他家中找来两件华丽而且和身的衣服换上,又在他的小金库中顺手拿了一大包袱的金元宝,这才找一处偏僻无人处落下,大摇大摆地朝着那“凝香阁”走去。 但见这“凝香阁”门前站在十多个妙龄少女,拿着薄纱手巾,正招呼着过往的客人,倒也好一道风景,使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凡被拉住的少年,扭扭捏捏中,倒也还当真没几个人不进去的。 “哎呀这位大爷,这位公子,可是到咱们凝香阁来喝茶?咱们凝香阁的茶,那可真是一顶一诱人呐。”见龙渊两人过来,顿时便是围上来三五个姑娘,手巾乱晃着,扑打在龙渊跟花蝴蝶脸上,浓重的香气,使得龙渊险些喘不过起来。 “不不不,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我们是来嫖……”龙渊哪里知道这些妓子们揽客的话头,忙忙更正她们道。 无力救助花蝴蝶起死回生,龙渊便是铁了心,今日陪着他肆无忌惮地放荡一把,让这位师父没有半分遗憾地离开尘世。 却不期,这般话还未说完,龙渊后脑勺便是挨了花蝴蝶一个爆栗。 “这小子第一次,第一次,不要见怪,不要见怪。”打完龙渊,花蝴蝶便是抓住一个小姑娘的手,一面赔笑着,一面上下其所起来。 “这位公子当真是老实呢,姐姐我可喜欢,你们不许跟我争。”另一个妓子携住龙渊右手,手中手巾又是好一通乱摆,笑得花枝颤抖地便拥着龙渊两人朝里面走。 进入楼牌,胭脂粉气更是浓重,直如扑近了女人怀中一般,饶是龙渊已不再是小处男,这场面,一时间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脸色大窘大红起来。 见龙渊如此模样,那些妓子们更是乐了,连连打趣。 龙渊干咳一声,对着那早已迎上来的老鸨子道:“快叫你店里的柳茜、花泪儿……来陪我师父说话。”说着,便是直接从腰间扯下在那大户人家猫来的金元宝,扔在了桌子上。 见到满桌子金灿灿的元宝,那老鸨子登时间双眼放光,扯着嗓子大喊道:“柳茜、花泪……快来伺候大爷更衣呐!” 这般一声大叫,楼上立时便是走下来十多个绝美的姑娘,有的小巧玲珑,有的乖巧如玉,有的却又是带着几分野性,有的甚至还拿着一卷书,浅吟低唱而来,又有一个病怏怏的,一步一颦,倒也别具风情。 这十多人,无一个不是极品,即便是龙渊看见,都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谁敢跟老子抢柳茜跟泪泪的楼牌,活得不耐烦了吧!”豁然间,十几个人拥簇着一个朝中大员般的胖子进来,随手一召,便是有人将比龙渊更多的金元宝扔在了桌子上。 一来人家给的钱多,二来又是朝中大员,那老鸨子立时便是为难起来,吱吱呜呜地对正搂着那个叫柳茜的小丫头亲热的花蝴蝶道:“花大爷,要不咱……” “不可!”不待花蝴蝶反应,龙渊便是猛地一拍桌子,朝着那老鸨子道:“今天这院门本少爷包了,其他人等,都给我轰出去!” 见说,非但是那朝中大员,即便是在座宾客都是为之一愣。先不说得罪那大员本身便是不长脑子的事情,单是想要包下来这凝香阁的整个院门哪怕一天,便不是几万两银子所能摆平的事情,龙渊师徒虽然穿着光鲜,却也决然不会有这个财力。 是以,龙渊这般说,众人这般听,却也无人相信。 “唉,臭小子,为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育你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今天,这整个凝香阁的姑娘,咱们都请了,请大伙儿乐呵乐呵!”花蝴蝶瞥了龙渊一眼,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了,要是哪个王八蛋老乌龟敢跟老子抢姑娘,却是绝对不能请的!一次撵不走他,小子,你就去把他家的姨太太给老子搞过来,老子帮他调教调教!”花蝴蝶不屑一顾地朝着那大员瞟了一眼,便又是在那柳茜身上乱蹭着道。 “可恶,哪里来的老小子,竟敢戏弄本大人!来人呐,给我拆了他们!”那大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龙渊师徒给嬉耍,脸都绿了,对着身后家丁一声大喝道。 “是!”见说,那大员身后便是近二十个壮汉家丁鱼贯而出,纷纷抽出腰刀,便是朝着龙渊砍去。 见他们两波势力一言不合便是开打,那些个妓子与宾客微微失神后,便是吱吱哇哇地朝后乱窜,唯恐被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乱刀砍中。 那大员在这牡丹城可是绝对的一霸,更是朝中重臣,就算是当真被砍伤,也只能把血泪往肚子里咽,有不得半句怨言。 当然,这般朝后躲闪之际,众人心中也是在想,这俩老小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得罪了那大员,只怕死了都得被拆骨扒皮,牵连九族。 嘭嘭嘭! 然而,众人这边还没朝后跑多远,便是听得无数人哼哼唧唧之声与座椅被砸坏的声音传来,惊骇之下,回头看去,却见地上已是躺着二三十人,腰刀散落一地的同时,龙渊已是掐着那大员的脖子,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 “大……大爷饶命……”被龙渊死死地扼住脖子,脸色涨红,眼中也已是充血,望着龙渊噙满杀意的阴冷笑容,那大员心中害怕到了极点,挣扎着,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是求饶起来。 “别怕别怕,有老爷在,别怕别怕!”花蝴蝶搂着两三个小姑娘在怀里,轻轻拍着她们的香肩,柔声劝慰着,却又是板起脸来,对着龙渊呵斥道:“为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在女孩子面前,要斯文,斯文!成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出息?这里可是凝香阁,怎能见血?” 见说,龙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手,一脚将那大员踢倒在地,喝道:“滚吧!” 那大员早被龙渊噙满杀意的阴冷笑容吓得几近于魂飞魄散,这般被踢一脚,甚至是连疼都没感觉出来,便是在地上趴着,肥胖的身躯如猪一般,朝着门口踉踉跄跄地跑去,慌慌张张地便是跑了。 见老大落得这般下场,那些个家丁,也是害怕,甚至是有好几人,鼻青脸肿着,连地上的腰刀都没来得及拿,便是跟着好一顿逃窜。 “徒弟呀,去看看,这老肥驴都刮了些什么秀色可餐的民脂民膏呀,拉过来给老子瞧瞧。”花蝴蝶亲了亲怀里的柳茜,便又是挤眉弄眼地对龙渊道。 在今天得罪龙渊师徒,便是注定那家伙要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