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雪然开始还是柔声讲述,到后来便是义愤填词,站起身来冲着萧信便是一拜。萧家几人连忙起身,萧信更是走过来扶起计雪然,不管其他人的面色容貌,笑道:“雪然你这般岂不是见外,诸葛庄主能有此役也是我魔门中人心中所愿,无论正魔,皆是人宗同道,雪然快起来,我萧信自然全力支持,腊月十五准时到达卧龙山庄。” 计雪然闻言欢喜,站起身来又是一礼,萧让一旁笑道:“雪然根本不必这般辛苦,以你或是方师叔祖的名义写上一封书信便可,我们的渊源又怎会计较那些正魔隔阂。” 步缜闻言道:“让儿所言不假,可计公子绝不好意思只传书信,而方师兄也不会掺和这等事情,再者还有其他魔门,计公子免不了一番苦行,不知计公子都要前去几个门派?” 计雪然欠了欠身子,道:“说到此雪然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此番出谷本意是依次来未央宫,后是三尸教和灵蟾派,魔门以三派为首,只想请萧伯伯能帮雪然邀请其他魔门,魔门众多,雪然实在找寻不全。” 萧信点头道:“举手之劳,雪然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如今已是孔雀谷长老,曾经斩杀三尸教长老鬼儒,方师叔同那甄易又有杀子之仇,两派恐怕不好善罢甘休,佘教主为人并不记仇,但保不准教众不会乱来,甄易更是奸猾至极,雪然,此路难走啊!” 计雪然没有沉思,干笑两声,道:“此路难走雪然也清楚,但却不能不走,佘教主曾救过我一命,雪然也应该答谢一番,三尸教是定要去的,至于那灵蟾派,雪然只得小心了,萧伯伯不必担心。” 步缜同萧信对望两眼,眼神中交换着信息,一顿,步缜忽道:“宫主,三尸教与我宫向来交好,灵蟾派的支成海也多次有求于我等,不如让老夫陪同计公子前去,不敢保证能说服两派,但定能保全计公子的安全!” 萧信眼中一亮,破口道:“妙极!” 计雪然闻言连忙推阻:“不可不可,雪然之使命怎能劳步长老陪同前往?雪然自认虽然修为不足,但也有自保之能,应不会有事的,至于要步长老陪同,这可如何也使不得!” 计雪然此时态度很是坚决,让众人也不好接话,这时萧信忽然笑道:“雪然不必着急推辞,就是你能答应,步长老也不能去,宫中还有要事需要步长老,但步长老不能去,宫中却也有闲人,雪然你看让冉儿陪你走一趟如何?陪同之余也能解解冉儿近年来的闷意。” 萧信似是有意撮合,萧让自然看的清楚,也道:“是啊,冉儿同三尸教的佘教主也颇为熟悉,只是怕冉儿太过贪玩儿,雪然心中不愿啊。” 萧冉儿方才听到萧信的话已经是惊喜的变了样貌,此时萧让之言有些“不利”,萧冉儿再按耐不住,急道:“大哥!我何时贪玩?你可不要诬赖我,我同佘叔叔熟悉的很,有我带然哥哥去应是太适合不过了,然哥哥更不会不愿意了,然哥哥,你说是吗?” 众人一齐将眼光投射到计雪然的脸上,萧冉儿一脸期待,只等计雪然能够点头,计雪然心中小鹿乱撞,也是欢喜非常,但此事来的突然,计雪然脸上稍稍一红,道:“若是冉儿陪同,雪然自然方便很多,只是…如今妖宗大盛,雪然修为不够,恐怕不能保护冉儿的安全。” “谁要你保护!然哥哥,你可太小瞧人家了,爹,然哥哥已经答应了,你看何时出发?”萧冉儿欣喜的嚷道。 萧信含笑道:“雪然答应了,我可还没答应呢啊?呵呵呵呵,罢了罢了,以雪然的修为,恐怕连我也不能伤到分毫,你的安全自然能有保障,只是,这路上艰难,你可不能只顾贪玩,误了雪然的行程。” 萧冉儿兴奋的跃起身子,走过来拽着萧信的胳膊笑道:“爹,你放心便是,就这样定了,那然哥哥,我们何时出发?” 萧家父子一时对着萧冉儿嘲笑,萧让道:“方才还说要雪然多住些时日,怎现在就要赶人家走岂不是太不好了?冉儿,你太心急了。” 萧信道:“虽然事情不可耽搁,但多日劳累,雪然暂歇休息一日,待明日正午用膳之后再前行未尝不可,这可是萧伯伯的一番好意,你可不能拒绝了!” 若按事情原本,计雪然邀请完未央宫便要立刻启程的,但计雪然本意也愿在未央宫逗留,一则休息,二则对未央宫众人多有好感,萧信这般挽留,自然是水到渠成,计雪然拱手笑道:“雪然恭敬不如从命,便只好打扰一日了!” 几人客套一番,待下人带计雪然退下之时,萧冉儿从半路窜出,拦住了两人,小人见是萧冉儿,也不讲话,直接退下,除却巡逻的守卫,便只有计雪然同萧冉儿两人,萧冉儿将腰间的紫金龙涤撤下,眼睛中泛着神秘的光彩,小声道:“然哥哥,你没参观过我未央宫,我带你游览一番,快,方才是你御空带我,这次我带你。” 言毕,萧冉儿紫金龙涤离手,在头顶旋转几圈,放大成足以站上五人的大小,萧冉儿不等计雪然答应,直接跳上龙涤,计雪然为难的望了望四周,见众守卫虽然眼神中多有异色,但均是好如视而不见,萧冉儿一声催促,计雪然也稳稳的落到紫金龙涤上。 两脚一落龙涤之上,似是踩到了柔软的沙土之中,而脚边更是软如棉花,即便如此,踩在上面却也没有一丝站立不住的形迹,紫金龙涤果然是奇妙非常。计雪然不禁赞叹两声,萧冉儿露出得意的神色,接口:“虽然赶不上然哥哥的御空绝妙,但绝对比你的御空还要舒服很多,然哥哥,站好了,我们走!” 萧冉儿“走”音未出,紫金龙涤如飞毯样带动紫金气焰的尾巴,划过了原地,未央殿内,萧家父子对着天空望去,萧让眼中看不出喜忧,道:“也不知冉儿是对是错,爹,冉儿能有此心,本应高兴,但我总感觉有些不适。” 萧信望了眼萧让,叹气道:“我萧家本就亏欠方化师叔,后计雪然又救了冉儿一命,难得冉儿对他也有情意,至于今后正魔之事,谁也道不清因果,就如当日你祖父所言,一切顺其自然吧。” 萧让眼中回过神来,再捕捉过去,却再也看不到紫金龙涤的踪影。 月夜之下,紫金龙涤带着两人云中翻滚,白气时而扑面而来,时而瞬间消失,或许下落许多,未央宫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在未央宫的上空,淡淡的紫金光艳均能从神念中感应到,计雪然赞叹未央宫的同时,更加惊讶此时的景色。 未央宫周身方圆本是处于西北荒漠之中,西北荒漠,沙石裸露,青木难寻,更不要说溪流湖泊。而真正在未央宫正中之上似鹰盘旋,鸟瞰下去,无人能不惊叹。整座未央宫乃是两长方十字相交之形,再起周边,不是那飞沙走石的地貌,不知萧家列祖列宗是用何种办法在周边栽植广袤的青木,片片青木林围裹着未央宫,此时严冬,青木半数凋枯,但十字开外,还有极广的青色圆形屹立在未央宫的四周,肉眼看去,边外青木足有几十里之宽。 紫金龙涤又上升几十丈,广袤的未央宫在计雪然眼中渐渐变小,而一个熟悉的形案隐现在眼中。青木林围裹的整个未央宫下,正圆的形状中自上而下弯曲一条蓝色光芒延伸至底,仔细定睛,圆中蜿蜒曲线贯穿,在蓝线上下两旁,分别有两个圆点,本是紫金光艳的圆点在计雪然神念之中忽然一黑一白,这正是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 计雪然眼神惊叹,痴痴道:“冉儿,下去些。”一旁萧冉儿听言,催动紫金龙涤立刻回落数丈,这时计雪然运及了眼力,终于看清,那弯曲的蓝线不是幻觉,而是一条纵观南北的河流,只是在未央宫未曾见过罢了。 看到此刻,计雪然已经完全被未央宫的建造所震惊,这未央宫不仅建造宏伟,其中玄妙恐怕连卧龙山庄诸葛千机都不能参透,更有这浑然而成的神妙法阵,真可谓是鬼斧神工。计雪然身出卧龙山庄,自小熟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在阵法方面虽不及诸葛家几人,但对外来说绝对是大行家,他一时观察下方太极,一时心中思索,但时长过后,均不能参透其中奥妙。原本萧冉儿一边催动紫金龙涤,一边对计雪然介绍未央宫的处处风景,但此时计雪然忽然愣神良久,萧冉儿先是疑惑,后明白过来,面露钦佩的忽道:“然哥哥,你也看出来了么?” 计雪然被萧冉儿一问,面上稍有歉意,道:“冉儿,我并不是有意窥探,方才感叹之余无心发现,未央宫竟是如此玄妙!” 萧冉儿抿了抿嘴,摇头道:“然哥哥不必这般拘谨,你并不是外人,再说,这下方太极若没有沧澜真气的护持是很难发现,我到现在才偶尔能碰巧看到隐约而已,然哥哥,你的沧澜心法修炼到何种程度?此时应该比大哥还要厉害三分吧?” 计雪然欠了欠身子,笑道:“冉儿话可言重了,莫说我现在已经暂时停修沧澜心法,便是从未停歇也绝不能和萧师兄比及。” 萧冉儿眼睛瞪大,失声道:“然哥哥你为何不修炼沧澜心法了?难道是因为身出正道,嫌弃我未央宫的法秘了吗?”讲到最后,萧冉儿的脸上已有些黯淡,神情焦急。 计雪然见此连忙解释:“冉儿误会了,无论正魔,均是我道中人,又何来嫌弃?只是冉儿有所不知,外公带我到明王寺,让化真化黎两位神僧以大佛法化去了我心脉魔毒,外公叮嘱魔毒根源未除,便不敢轻取妄动,若不如此,我又怎肯舍弃这世间玄妙非常的沧澜心法,只是冉儿,我本不是未央宫之人,长久修行沧澜心法,是否也不太好?” 萧冉儿听计雪然解释,心中才放心下来,随后舒缓面容笑道:“然哥哥你这就是见外了,方爷爷论辈分乃是我师叔祖,他老人家当日离开未央宫,并未除了名分,理应还是我未央宫之人,而你是方爷爷的外孙,正好也算是半个未央宫的人,就算抛开此话,你我二人…” 萧冉儿虽然大胆,不拘小节,但到底是个女儿家,有些话刚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无奈身边的计雪然比她还要腼腆,听到此刻纵然心中所料,脸上红的像剥了皮的山芋,磕磕绊绊的回应了半天,却字句未讲。 两人这般飞行,未央宫纵使再过广袤,两人若想游览一番,也不会耽误太久,可萧冉儿有意将紫金龙涤催动的缓慢至极,有时就像云朵一般随风飘动,白云暗淡,虽还不是深夜,可天色也已灰黑,不知多久已经过去,一红一紫两人站在一处山头上,静静的望着山下摇动的枯木,一切的一切,均被风声充斥。 萧冉儿白日之时的调皮笑容被一脸肃然取代,很少见到愁绪浮上面庞,计雪然当然观察到,终于打破了宁静,道:“冉儿,方才还有说有笑,此时看你闷闷不乐,是否有什么心事?” 夜风夹杂着冬日的凛冽,拂过萧冉儿的秀发,连浑身的紫衣也抖动不停,萧冉儿缓缓的转过身子,轻轻蹙着眉头,痴痴的望着计雪然。萧冉儿的眼神之中迷离稍带一分歉意,焦虑夹杂两丝忧愁,计雪然双目望见,萧冉儿那瞬间憔悴许多的面容一时失神。萧冉儿走动几步,靠着计雪然,轻轻的问道:“然哥哥,当日在毒瘴深渊的话,还算数么?” 计雪然浑身一震,如何也想不到萧冉儿竟会有此一问,他刚欲回答,突然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诸葛西凉的面容闪过脑海,尹玲珑的谈笑在耳边游过,各种样貌游离变换,计雪然心中原意无形改变,到口的话也只能在口边徘徊,讲不出来。这愣神难辨的时间只是不到半刻,但在萧冉儿迫切的眼神中,却将那等待良久的希望光色缓缓熄灭。计雪然久未答话,自己也意识到有些不好,这时,萧冉儿脸上阴晴不定,眼神中的神色也变了又变,她微颤的身躯别过计雪然的正面,水汪汪的美瞳外强挤出一丝艰难的微笑,悠悠的声音中渗透出无比悲凉的绝望,外人是无法感受到那丝痛楚的。 “呵呵,然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当日之时你是为我吸毒才有了肌肤之亲,你…你自然不必铭记心中,你身出名门正派,要你娶我这魔门之女也太过为难,是我原本太过天真了,是我…”声音就如将要冻结的秋水,句句打在计雪然心头,到最后,萧冉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睛中流淌,两手紧攥这紫金龙涤。 望着萧冉儿这般,计雪然终于大急起来,也意识到方才自己愣神的后果有多大,他本不是有意拒绝,只是一时想起牵挂,此时见萧冉儿如此伤心,连忙走过,两手欲伸出,却不知放在何处,半咧着嘴巴,口齿急切道:“冉儿你不要这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计雪然所说之话自然算数!只是怕冉儿心有苦衷,不便讲明而已,冉儿,你…你别哭了…” 萧冉儿听言强止住哭声,紫金龙涤擦掉了脸上泪水,可眼中泪泉不停,她嘴角颤翘,波浪鼓似摇头,哭笑不辨,道:“然哥哥不用担心责任,我知你只是怕冉儿清白难以交代,你放心,那日之事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若你也未告知别人,那世上知道此事的仅是你我二人,冉儿自然不必担心…然哥哥,其实我知道,你在卧龙山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孔雀谷还有一位样貌极美的师妹,两位姐妹的容貌均是倾国倾城,然哥哥喜欢她们自然没错,只是今后,希望然哥哥勿要忘记未央宫还有一个萧冉儿,时刻挂念着你!” 萧冉儿已经泣不成声,也不顾脸上泪水,一头扎入了计雪然的怀中,失声哭泣。计雪然这次没有脸红,反而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将萧冉儿搂在怀中,两眉紧蹙之下,一双眉目闭上又睁,长长舒了口气,传来话语:“冉儿,别再哭了,我与表妹只是兄妹情义,而玲珑也是我妹,当日虽然是无意救你,有了那样之做,但我从那日后也是时常想你,就算不是因为那事,我…我…唉…我也是喜欢你的。” 生平一十八年,计雪然还是首次这般大胆的表露心声,他也不是头脑发热,一时为稳萧冉儿的情绪才这般讲出。诸葛西凉乃是从出生便在一起的表妹,尹玲珑也是懂事以来最为关系密切的玩伴,这两人虽然也是时常记起,自然应当,而对于萧冉儿却是另一种情况。自从在毒瘴深渊下的那件事情之后,虽然生平两人只是见过两面,但计雪然却总是莫名想起萧冉儿,想起的同时,心中总会美滋滋的,隐约回想起当时那朦胧的情形。计雪然虽然对情爱一事懵懵懂懂,但也不是白痴,自然能晓得自己心中已经在意萧冉儿此人,此时听到萧冉儿担忧之言,只得将埋藏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不是太过巧妙,却也着实不易。 萧冉儿哭声在计雪然怀中戛然而止,她两手一推,身子离开计雪然的胸膛,眼神中带着迫切的光芒,脸色也由悲转喜,瞪大了眼睛,试探样子的问道:“然哥哥,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冉儿吗?” 萧冉儿的身材比寻常女子要高,她此时正巧昂着面首,鼻尖擦过计雪然的下巴,计雪然低头望来,眼神触电相交,胸中血气上涌,脸上顿时又火辣辣一般,他鼻子两旁的肌肉毫无意识的极其轻微的颤抖,粗重的喘息之中,双手轻慢又迫切的附上萧冉儿的面庞,修长的玉指擦拭着新流出的泪水。 “冉儿,我自小便嘴笨,不会讲话,但我却从不骗人,无论如何,只要待除妖大业一结,我就恳求义父和外公亲自来未央宫提亲,到时不管江湖如何议论,均不能动摇我计雪然对你之心!” 计雪然稳下心气,凝重的对萧冉儿承诺,萧冉儿听言脸上舒缓许多,但依旧撅着嘴,带着哀怨的眼神问道:“然哥哥,难道…一百年无法除妖,你就一百年不娶我吗?”朱唇上翘,脸色却红了甚多,计雪然闻言心急,连忙解释,萧冉儿见计雪然手忙脚乱,破涕为笑,微拳轻轻的打在计雪然的胸膛,笑道:“好啦,冉儿晓得你的意思,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那,然哥哥,上次的不算数,这次你可真的答应我了,一定不能反悔,冉儿也能等,哪怕真是一百年,我也一定等你,等你前来接我!” 计雪然傻傻一笑,又挠挠后脑勺,复点头道:“冉儿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实现我的诺言,除非是冉儿不愿了,或是我身出不测。” “呸呸呸!然哥哥怎能说那种丧气的话,今后可不准再讲了!”萧冉儿赶忙止住了计雪然,眼珠在内转动两圈,诡异笑道:“然哥哥,我问你,若今后我们成亲了,那你的玲珑师妹怎办?还有你那楚楚动人的表妹,她们岂不是伤心死了?” 计雪然没想萧冉儿这样为难一问,脸上露出难为的面容,勉强答道:“西凉对我总是脱离不掉兄妹情义,她会为我高兴的,至于玲珑…其实…”计雪然本就懵懂,说不清道不明,萧冉儿看计雪然这般,破口笑出声来,道:“然哥哥你不要为难啦,你哪里知道女孩子家的心,她们应该和冉儿一样,对你…嗨呀,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到时候你让冉儿做大就行,然哥哥,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计雪然脸上好似被鸡血涂面,灰黑的天空下都能看到红昂的面庞,他又是惊讶又是腼腆,眼中闪烁的盯看萧冉儿,拳头紧攥了两下,长长喘了口气,终于出声道:“冉儿,我怎会那样花心,有你一个…就够了…” 等着计雪然的,不是萧冉儿任何玩笑的回话,两手张开,柔软高挑的少女身子扑进了计雪然的怀中,这次,是更加紧紧的相拥。萧冉儿的两手自计雪然的背后上升,勾住了计雪然的两边肩膀,玉足后跟无意间的轻踮,白鸽般的前胸在计雪然怀中无意揉搓,计雪然只感醉醉迷离,连心神都已荡漾开来,几乎忘了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