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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行走的墓碑

   卧底之前,要进行各项课程的集中学习。   什么密码学啊,狙击啊,蜂蜜陷阱啊,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都不需要问。   而该说是不是东亚人本身就偏向于保守,诸伏景光直到卧底课程即将结束前的两个周,才从头开始学习这门,通过取悦她人,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课程。   他对于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学的时候也是硬着头皮学,最后老师说够用就行,叹着气把他放走。   不过是为了通往最后的胜利,所作出的准备罢了。   嗯,是非常有必要的准备。   诸伏景光拥着面前的女人的腰肢,很细,推开门时他的手一滑,差点没搂住。   他听见了一声从相碰在一起的唇间所发出的轻笑。   *damn*,她才是那个学过honeytrap的特工吧?   他莫名的感到了有些懊恼,血气上涌,脸颊戴上了些微的红。   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   诸伏景光想。   他们就是很纯粹的,被某种东西推着往前走,踉踉跄跄的,互相摸索却又不得法门的,往前走。   “咔吧!”   血腥凯撒用鞋跟勾着门把手,在踏入安全屋的那一刻关上了门。   房间内亮堂且开阔,白色的纱帘被亚麻蹂躏而成的绳子捆住,在窗边为了通风而开着的小口子旁摇曳着。   假如游戏中的每个npc,或多或少都与现实中的人有些关联,那么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又是什么关系呢?   兄弟?堂兄弟?总不能是父子吧,年龄对不上。   如月枫用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脖子,从嶙峋的锁骨到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的变得僵硬,唇舌像是慢慢结起了冰。   “你的胡子扎得我有些痒。”   她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弥漫的血腥味结束了这个不像吻的吻。   人在极限运动的时候,肾上腺素会产生的很快,而想要代谢掉这些会让人脑子活跃的激素,最少也需要30分钟的时间,且并不是一下子就消失的。   但现在距离她跳楼已经过了2个多小时,再怎么代谢慢,也代谢完了。   进入贤者时间后,她的事业脑压过*一切*。   “……我的吻技很烂吗?”   诸伏景光向后靠在沙发上,柔软的皮质面将他的脑袋陷进去,像是这样就能够隐藏住他的沮丧。   如月枫从桌子下面搬出电脑,从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切换回了【特殊职业:情报员】。   “japanese。”   她耸肩。   他深吸了一口气,郁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更难受了,抬手指她,“italian。”   本来还在担心些有没有的东西呢,这下……彻底不用担心了。   也不知道zero关于这方面的课程学得怎么样,到时候能否请教一下——不,还是别了,他还是要脸的。   诸伏景光从松软的沙发中直起身来。   不就是个接吻吗,他怎、么、就、学、不、会、了!学,都可以学!   他凑过去看她在干什么,刚刚升起的雄心壮志,在看到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的那一瞬间,瞬间被冷水浇灭了。   ——那是,连接着整个日本的监控网络。   一段又一段的记录在鼠标下出现又消失,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看得越久,他心越凉。   就算是公安内部,也没有能够调动*天皇居所*监控的权限吧?   等会儿,她之前说的一等功……到底是认真的,还是随口一说?   诸伏景光默默地摸上了别在后腰上的枪。   没有摸到。   “我对你的小秘密没有兴趣哦,亲爱的。”   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单手敲键盘的如月枫,将刚刚顺来的枪丢了回去,被诸伏景光安稳的接住。   子弹,没有了。   他只是上手掂量了一下,便知道这把枪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如月枫微笑着看向他,将电脑也跟着转了一下,双击放大她刚刚整理出来的三条行进路线。   两条是正常的绿色,代表着安全平稳。   一条是危险的红色,代表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变动。   “三选一时间到,在里面选择出来一条最合适的吧,我们可以先一步拦截那些即将被运到名古屋的货。”   诸伏景光将枪放下,凑近了些看这些路线所经过的节点,“红色的那条和另外两条一个重合点都没有啊。”   他微微向上抬起眼睛,浅蓝色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探究,“为什么要标红呢?别告诉我只是你一时起意。”   如月枫的答案很敷衍,“因为大概率会遇上某个不太想遇上的人。”   不太想遇上的人?   有些失礼的,诸伏景光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这个不太想遇到的人,不会是血腥凯撒某个得罪狠了的旧情人吧。   但又想,哪有那么巧,应该是以前交过手的敌人。   “很强?”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将电脑挪近了些,在心中估算着距离。   “嗯。”   这个答案倒是相当干脆。   她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光从摇曳着的窗帘照在她的侧脸上,阴影投到了另一边的脸上,能够看到细微的绒毛。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刚刚被风吹得还有凌乱的红发垂下,翻过了高挺的鼻梁,落在唇边,“说实话,不太想和那家伙对上啊……”   诸伏景光开始思考这次任务自己的生还概率了。   让血腥凯撒这样的人都不想对上的存在,那该有多棘手啊?   他看向她,发现刚刚还端端正正坐着的她,现在已经七扭八歪的躺在了沙发上,腿有一半荡在沙发之外的位置,甩来甩去。   “很难缠?”   “得带上rpg才行,一个不够,得多带上两个。”   “……你这里还放了rpg?!”   然后诸伏景光便看到,如月枫的手伸到沙发的坐垫下边,直接就掏了一把出来,还向他展示似地摇了摇。   服气了。   为什么这人能够这么平淡的把这种高危武器放在家里啊!   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叹息,“挨了一发rpg还不死,那得是超人吧。”   却听见如月枫发出了一声笑。   笑笑笑,这人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啊!   “也不用这么担心,这只是备用路线中的一条而已,还有两条能选呢。”   她翻了个身,看向坐在电脑前的他。   “但你要是真的不想走这条线的话,应该就不会把这条线标红拿出来了。”   他为自己对她的了解感到无力。   诸伏景光甚至有些想要为那位熟人点蜡了。   兄弟,前方的可是rpg连发啊,你是把这女人得罪惨了,这人连骨灰都不想你留下啊。   他用手机拍下具体的路线图,随口问道:“是单纯的敌人关系,还是旧情人?”   却见刚刚还笑得开心的人沉默了。   她捏下了嘴里叼着的烟,眸光中有些东西浮浮沉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寻。   这下子,本来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变成十分的好奇了。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干脆的答案。   “墓碑。”   她说道。   “……什么?”   他有些懵。   但如月枫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了,抱起好几发rpg,“是我的,行走的墓碑。”   要不然说游戏中到处都是惊喜呢,重新开一档竟然还能触发隐藏人物的线,这就是开放世界的乐趣吧?-   那是一对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袖扣。   放在一个蓝色天鹅绒质地的小盒子中,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台子上拿起。   那双手上面戴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戒指,和几个银环一样的戒指,唯独左手的无名指上只有戒指的痕迹,没有戒指的踪迹。   寻常的人若是带上了这么多戒指,只会看上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   但眼前这个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的银发男人,则不然。   那些各种式样的戒指,佩戴在那双修长的、一看就很适合弹钢琴的、如同希腊雕塑一般刀削斧刻的手上,只会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协调。   “那个领带夹和你的领带太不搭了,快丢掉。”   穿着白色裙子的红发少女,坐在镜子中的窗台边上,双腿摇摇晃晃的对他说道。   “闭嘴。”   狱寺隼人抬手正了一下自己的领结。   “右边的头发再往后掖一下会更好哦。”   红发少女再次说道。   “闭嘴!”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大了。   咬牙切齿的,几乎能够听到后槽牙咬紧后,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   “cohibaorgraycliff?还是要抽在我大腿上卷好的烟叶?”   红发少女也不管他的愤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又自顾自的笑出了声。   “砰!”   狱寺隼人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在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的位置开裂,碎片咔嚓咔嚓的从上面落进了洗手池内。   红发少女的脸也随着这一下而碎裂成了千万块。   但她仍然在笑。   甚至笑得更大声了。   “亲爱的,我的,我的行走的墓碑,你既然随时带好了家当准备埋葬我,那就不要忘记戴上a的婚戒!”   猩红的鲜血从狱寺隼人手上的伤口中涌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那一池子的玻璃渣中,又被水龙头中涌出来的水冲走。   “……”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闭嘴,声音却消失了。   他垂着头,刚刚还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伴随着起伏的胸膛而微微动着,水声渐大,痛苦的喘息混杂其中,几不可闻。   玛莲娜从来不会去记住什么东西的品牌,也不会特意去记什么东西的价格,更不会去记这些东西背后的特殊含义。   会记住这些的人,只有他。   狱寺隼人垂眸注视着洗手池中水中的倒影,在破碎的镜片中看到了千万个破碎的他。   愚蠢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1-1901:43:19~2024-01-1917:5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汉纳苏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谁知道呢、只吃好吃的小雨、曲小鸢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卧底之前,要进行各项课程的集中学习。   什么密码学啊,狙击啊,蜂蜜陷阱啊,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都不需要问。   而该说是不是东亚人本身就偏向于保守,诸伏景光直到卧底课程即将结束前的两个周,才从头开始学习这门,通过取悦她人,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课程。   他对于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学的时候也是硬着头皮学,最后老师说够用就行,叹着气把他放走。   不过是为了通往最后的胜利,所作出的准备罢了。   嗯,是非常有必要的准备。   诸伏景光拥着面前的女人的腰肢,很细,推开门时他的手一滑,差点没搂住。   他听见了一声从相碰在一起的唇间所发出的轻笑。   *damn*,她才是那个学过honeytrap的特工吧?   他莫名的感到了有些懊恼,血气上涌,脸颊戴上了些微的红。   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   诸伏景光想。   他们就是很纯粹的,被某种东西推着往前走,踉踉跄跄的,互相摸索却又不得法门的,往前走。   “咔吧!”   血腥凯撒用鞋跟勾着门把手,在踏入安全屋的那一刻关上了门。   房间内亮堂且开阔,白色的纱帘被亚麻蹂躏而成的绳子捆住,在窗边为了通风而开着的小口子旁摇曳着。   假如游戏中的每个npc,或多或少都与现实中的人有些关联,那么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又是什么关系呢?   兄弟?堂兄弟?总不能是父子吧,年龄对不上。   如月枫用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脖子,从嶙峋的锁骨到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的变得僵硬,唇舌像是慢慢结起了冰。   “你的胡子扎得我有些痒。”   她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弥漫的血腥味结束了这个不像吻的吻。   人在极限运动的时候,肾上腺素会产生的很快,而想要代谢掉这些会让人脑子活跃的激素,最少也需要30分钟的时间,且并不是一下子就消失的。   但现在距离她跳楼已经过了2个多小时,再怎么代谢慢,也代谢完了。   进入贤者时间后,她的事业脑压过*一切*。   “……我的吻技很烂吗?”   诸伏景光向后靠在沙发上,柔软的皮质面将他的脑袋陷进去,像是这样就能够隐藏住他的沮丧。   如月枫从桌子下面搬出电脑,从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切换回了【特殊职业:情报员】。   “japanese。”   她耸肩。   他深吸了一口气,郁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更难受了,抬手指她,“italian。”   本来还在担心些有没有的东西呢,这下……彻底不用担心了。   也不知道zero关于这方面的课程学得怎么样,到时候能否请教一下——不,还是别了,他还是要脸的。   诸伏景光从松软的沙发中直起身来。   不就是个接吻吗,他怎、么、就、学、不、会、了!学,都可以学!   他凑过去看她在干什么,刚刚升起的雄心壮志,在看到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的那一瞬间,瞬间被冷水浇灭了。   ——那是,连接着整个日本的监控网络。   一段又一段的记录在鼠标下出现又消失,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看得越久,他心越凉。   就算是公安内部,也没有能够调动*天皇居所*监控的权限吧?   等会儿,她之前说的一等功……到底是认真的,还是随口一说?   诸伏景光默默地摸上了别在后腰上的枪。   没有摸到。   “我对你的小秘密没有兴趣哦,亲爱的。”   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单手敲键盘的如月枫,将刚刚顺来的枪丢了回去,被诸伏景光安稳的接住。   子弹,没有了。   他只是上手掂量了一下,便知道这把枪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如月枫微笑着看向他,将电脑也跟着转了一下,双击放大她刚刚整理出来的三条行进路线。   两条是正常的绿色,代表着安全平稳。   一条是危险的红色,代表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变动。   “三选一时间到,在里面选择出来一条最合适的吧,我们可以先一步拦截那些即将被运到名古屋的货。”   诸伏景光将枪放下,凑近了些看这些路线所经过的节点,“红色的那条和另外两条一个重合点都没有啊。”   他微微向上抬起眼睛,浅蓝色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探究,“为什么要标红呢?别告诉我只是你一时起意。”   如月枫的答案很敷衍,“因为大概率会遇上某个不太想遇上的人。”   不太想遇上的人?   有些失礼的,诸伏景光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这个不太想遇到的人,不会是血腥凯撒某个得罪狠了的旧情人吧。   但又想,哪有那么巧,应该是以前交过手的敌人。   “很强?”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将电脑挪近了些,在心中估算着距离。   “嗯。”   这个答案倒是相当干脆。   她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光从摇曳着的窗帘照在她的侧脸上,阴影投到了另一边的脸上,能够看到细微的绒毛。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刚刚被风吹得还有凌乱的红发垂下,翻过了高挺的鼻梁,落在唇边,“说实话,不太想和那家伙对上啊……”   诸伏景光开始思考这次任务自己的生还概率了。   让血腥凯撒这样的人都不想对上的存在,那该有多棘手啊?   他看向她,发现刚刚还端端正正坐着的她,现在已经七扭八歪的躺在了沙发上,腿有一半荡在沙发之外的位置,甩来甩去。   “很难缠?”   “得带上rpg才行,一个不够,得多带上两个。”   “……你这里还放了rpg?!”   然后诸伏景光便看到,如月枫的手伸到沙发的坐垫下边,直接就掏了一把出来,还向他展示似地摇了摇。   服气了。   为什么这人能够这么平淡的把这种高危武器放在家里啊!   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叹息,“挨了一发rpg还不死,那得是超人吧。”   却听见如月枫发出了一声笑。   笑笑笑,这人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啊!   “也不用这么担心,这只是备用路线中的一条而已,还有两条能选呢。”   她翻了个身,看向坐在电脑前的他。   “但你要是真的不想走这条线的话,应该就不会把这条线标红拿出来了。”   他为自己对她的了解感到无力。   诸伏景光甚至有些想要为那位熟人点蜡了。   兄弟,前方的可是rpg连发啊,你是把这女人得罪惨了,这人连骨灰都不想你留下啊。   他用手机拍下具体的路线图,随口问道:“是单纯的敌人关系,还是旧情人?”   却见刚刚还笑得开心的人沉默了。   她捏下了嘴里叼着的烟,眸光中有些东西浮浮沉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寻。   这下子,本来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变成十分的好奇了。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干脆的答案。   “墓碑。”   她说道。   “……什么?”   他有些懵。   但如月枫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了,抱起好几发rpg,“是我的,行走的墓碑。”   要不然说游戏中到处都是惊喜呢,重新开一档竟然还能触发隐藏人物的线,这就是开放世界的乐趣吧?-   那是一对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袖扣。   放在一个蓝色天鹅绒质地的小盒子中,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台子上拿起。   那双手上面戴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戒指,和几个银环一样的戒指,唯独左手的无名指上只有戒指的痕迹,没有戒指的踪迹。   寻常的人若是带上了这么多戒指,只会看上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   但眼前这个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的银发男人,则不然。   那些各种式样的戒指,佩戴在那双修长的、一看就很适合弹钢琴的、如同希腊雕塑一般刀削斧刻的手上,只会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协调。   “那个领带夹和你的领带太不搭了,快丢掉。”   穿着白色裙子的红发少女,坐在镜子中的窗台边上,双腿摇摇晃晃的对他说道。   “闭嘴。”   狱寺隼人抬手正了一下自己的领结。   “右边的头发再往后掖一下会更好哦。”   红发少女再次说道。   “闭嘴!”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大了。   咬牙切齿的,几乎能够听到后槽牙咬紧后,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   “cohibaorgraycliff?还是要抽在我大腿上卷好的烟叶?”   红发少女也不管他的愤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又自顾自的笑出了声。   “砰!”   狱寺隼人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在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的位置开裂,碎片咔嚓咔嚓的从上面落进了洗手池内。   红发少女的脸也随着这一下而碎裂成了千万块。   但她仍然在笑。   甚至笑得更大声了。   “亲爱的,我的,我的行走的墓碑,你既然随时带好了家当准备埋葬我,那就不要忘记戴上a的婚戒!”   猩红的鲜血从狱寺隼人手上的伤口中涌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那一池子的玻璃渣中,又被水龙头中涌出来的水冲走。   “……”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闭嘴,声音却消失了。   他垂着头,刚刚还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伴随着起伏的胸膛而微微动着,水声渐大,痛苦的喘息混杂其中,几不可闻。   玛莲娜从来不会去记住什么东西的品牌,也不会特意去记什么东西的价格,更不会去记这些东西背后的特殊含义。   会记住这些的人,只有他。   狱寺隼人垂眸注视着洗手池中水中的倒影,在破碎的镜片中看到了千万个破碎的他。   愚蠢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1-1901:43:19~2024-01-1917:5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汉纳苏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谁知道呢、只吃好吃的小雨、曲小鸢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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