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刘兴华赶紧拿出手机拨了范广进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 正如区莹说的那样,加班太辛苦了,睡得太实。 刘兴华继续打,终于在打了十多遍的时候,范广进接了电话。 范广进问他啥事,刘兴华说嫂子在办公室坐着,也就是外屋。 范广进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再看看睡在旁边的毛子妹,啥都不用说了,看来已经被抓了现行。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怎么应付突发状况。 他之所以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正大光明的搂着别的女人,是区莹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事情,也没有到他这里来过。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区莹就不会理会他的事情,因为不她可能过来找他的碴子。 问题出在哪?今天早上还莫名其妙的提出来要出去摆地摊,闹独立,下午就来到公司,这绝对不是巧合! 范广进突然明白,她去一趟惠城,认识了啥人,或者受到啥人的指点,心变大了,所以才会有了新想法。 一定是这样。 他找来自己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思索着怎么开门见她。 他把毛子妹弄醒,也让她穿上衣服,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下不能光着身子。 刘兴华通知好餐厅弄几个菜,不敢耽搁,匆忙回到了办公室。 区莹看他回来,起身把钥匙交给他,跟他说:“辛苦你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家。你们范董睡醒了让他回去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区莹突然觉得不能把堵死,她得留一点面子给他,让她在自己的条件里做出让步。 狗急了跳墙,把他逼到死胡同,他就跟你死磕,对谁都没好处。 刘兴华接过钥匙如获至宝,赶紧打电话安排车到门口接她。 区莹起身往外走,刘兴华恭敬的跟在身后,直到看着她上车才赶紧转身回来。 范广进穿好衣服,看着毛子妹也打扮整齐,这才 起身开门,再不想见也得见,拉着门栓,发现门被钥匙锁死,根本开不开。 正在着急,想打电话给刘兴华,刘兴华在外边已经把门开了。 刘兴华没推门,在外边说:“大哥,嫂子走了。” 范广进开门出来,在办公室左右看了看,果然没看到区莹的身影,问:“这门是谁锁的?” 刘兴华:“肯定是嫂子呗,她给的我钥匙。” 范广进瞬间明白,区莹刚才进来过,只是没叫醒他,锁了门在外边待着。 他豆大的汗从脑门上掉下来,刚才努力工作的时候都没有出这么大汗,这时却汗流浃背。 这个女人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在他心目中,她就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中学生,他可以任意摆布她,可以像金丝雀一样养着她,唯一的一点,你只能呆在笼子里。 他太大意,没想过笼子里的小鸟也有长大成熟的一天,并且已经飞出了牢笼,站在枝头跟他叫板。 刘兴华赶紧跑到办公桌上给他拿来纸巾,范广进擦着汗,问他:“她在这跟你说啥没有?” 刘兴华:“听嫂子说话的口气,她啥都看到了,门也是她锁的。” 范广进:“你给我彻查是谁把她放进来的,我回去一趟,这踏马叫啥事儿啊!” 他说着回屋拿了一件大衣,边穿边跟毛子妹说:“赶紧回自己房间。” 刘兴华给老大叫了车,送老大回家。 范广进到家没敢敲门,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区莹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他回来,眼皮都没抬。 范广进脱掉外套自己挂在衣架上,转身跟区莹说:“老婆,我回来了。” 以前他进屋,都是区莹帮他脱外套,今天这种阵势,这项待遇是别想了。 区莹:“别乱叫,这里没有人是你老婆。” 范广进:“老婆,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区莹:“你错了?哪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范广进:“刚才,” 区莹:“打住!刚才怎么啦?我一直在房间待着,你进来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啥意思?你回来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她指着旁边的单人沙发:“你坐下,我想告诉你,我从现在开始,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希望你不要回来打扰我。我年后要出去工作,我离开了你可以回来,我也保证不会打扰你。” 范广进:“老婆,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区莹:“我现在没给你探讨对与错,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事,如果你同意,我就在这里住,不同意我就去阿姨家孩子,你看着办吧!” 范广进:“我,我……” 区莹:“你说个痛快话,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搬走!” 范广进:“别别,千万别搬走,我走,我这就走。” 范广进回来的时候想了一万个理由,结果一个没用上,区莹根本不接招。 只能用缓兵之计,让这个事情过去,再慢慢想办法。 范广进灰溜溜的回了公司,刘兴华在他办公室等着他,关心的问他有啥结果。 范广进:“有啥结果,根本就不提这个事儿,这有点麻烦。对了,你查出来谁放她进来的人了吗?” 刘兴华:“嫂子在大门说是应聘的,保安问了人事部,经理不在,接电话的以为是和经理约好的,就放了进来。到门口她直接说是你老婆,没人敢不带,保安没走脑子,直接给送到了办公室。” 也不能全怪保安,他们一个个出来人五人六的,谁知道他们在暗处的那些烂七八糟的事情。 范广进:“把这个叫过来!踏马的没长脑子啊?坏了老子这么大的事。” 刘兴华:“不用找了,他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早跑没影了。” 范广进:“算踏马的跑的快,要不老子非生剥了他不可!” 刘兴华:“老大消消气,事情已经出了,嫂子那头也怎么跟您闹,过段时间就好了。” 范广进:“我倒是希望她跟我闹,大闹一场说明两个人还有感情,最可怕的是她只字不提今天发生的事,很冷静的提出分开住。并且只在这住到过完年。” 刘兴华:“有这么严重?看来嫂子这次来并不是偶然,是有意而为之。您想啊,她从来没过问过您的事,也从来没来过公司,突然来了后还看到不该看到的事,不吵不闹,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要么她听到了我们一些传言,要么就是……” 范广进:“就是啥?” 刘兴华:“这话我说出来对您不敬。” 范广进:“说,啥敬不敬的,这都啥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刘兴华:“要么就是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