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境界的修行者,与筑基境界的确实是天壤之别,无论是从速度还是力度方面,都差距非常明显。凌晨和凌迟两人毫无反应时间,这洪元却的拳头就已经来到了眼前。 凌晨匆忙闪身避过这一拳之后,探手抓向了洪元却的手腕。 “别伤人!“ 凌晨只来得及对凌迟说了这么三个字,洪元却招式一变,第二招紧接着又来了。 可这三个字,听在洪元却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他嘿嘿笑道:“你说不伤人,我便听你……“ 一边说着,他便提前一步抓住了凌晨的腕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场景便是一阵剧烈地晃动,后面的话也被憋了回去。 他心神一定,瞬间便将眼前的剧变稳定住,却见旁边那小子的匕首已经来到了眼前。 这匕首他之前就已经看中了,知道不是凡品。于是他不敢让匕首临身,另一只手摸出一柄短剑便刺了上去。 他的修为比凌迟高了两个大境界,手中的剑又比红泥要长,这一剑下去,眼看就要先一步刺中凌迟的手臂。 突然,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凌晨眼睛里红光一闪,眼前的场景便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模糊。 他再看清时,红泥已经贴着皮肤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洪元却微微心惊,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短剑,剑身已经被削成了两截,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洪前辈,承让了!“ 凌晨微笑着看着他。 洪元却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断剑往地上一扔,气鼓鼓地说道:“承什么让?我不服,我的功法还没有使出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前辈输了不认还耍赖,凌晨顿感无语。 这时,凌迟也道:“我也不服!我束手束脚的还要收力,要让我隐身在暗处放开手脚,方才那两次机会我已经把这个老家伙切碎两回了。“ 既然如此,凌晨也不客气了,于是跟着道:“既然你们二位都不服,要不咱们再重新来一回?反正我的鬼面也没使出来,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紫府境界的修行者身上试试效果!“ 洪元却眉毛一挑,问道:“还是致幻?“ 凌晨笑道:“是入梦!前辈还要再试试吗?“ 洪元却仔细地看了看他,道:“不试了!宗门先辈有言在先,遇见以梦境为能的修行者,绕着道走!“ 说完,他便重新拎起自己的大布袋子,开始收拾他先前摆在地上的那堆东西。 凌晨有些好奇,一边看他收拾东西,一边问道:“什么宗门,还有这样的说法。洪前辈出身于何门何派?“ 洪元却并不理他,一边收拾一边朝着门口那狱卒道:“小子,帮老道把狱门打开,老道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三人在里头动手的时候,门口那狱卒就已经注意到了,本来看着三人已经相安无事,便坐了回去。 此时这老道一说话,他立马又跳了起来,道:“您老人家真的要走了?“ 洪元却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对他喊道:“你聋了?还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你要是不手脚麻利一点,老道可要自己动手了,到时候掰坏了铁门,你们可别怪我!“ 这狱卒连忙道:“您老人家息怒,我没有钥匙,这就找我们头儿去给您要去……“ 一边说着,他一溜烟地跑走了。 洪元却背着他的大布袋子站在死牢门口把着门,好像一刻都等不及了。 这什么情况? 凌晨满心疑惑,又问道:“前辈您着什么急呢?我们再聊聊呗。“ 洪元却头也不回:“老道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 看到方才离去的那个狱卒已经带着狱头往这边过来了,他连声催促道:“快快,快点……“ 外头两个人被他催促得小跑着过来。 狱头替他一打开门锁,洪元却连忙跨出了死牢,回头跟凌晨说道:“再见!“ 说完之后,他掉头就跑。 那狱卒紧跟在他身后,去给他开后面的狱门去了。 凌迟看了凌晨一眼道:“他看你好像看见了瘟神,一秒都不想在你身边多待,你那功法什么情况,这么讨人厌?“ 凌晨两手一摊,也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他问狱头道:“你们这什么死囚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老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就这么干瞪眼看着,都不管?“ 狱头也很无奈,小声道:“我们不是给他开门了嘛……“ 凌晨满脑门子黑线,训斥道:“我们东海郡官家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这时,那老狱头也走了过来,他满脸喜色道:“这么一尊大神,终于给送走了!小王爷到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出手不凡啊!“ 他走到近前,看到自己的徒弟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问道:“怎么了?“ 狱头道:“小王爷说咱们这死囚牢来去自如,把官家的脸都丢尽了……“ 老狱头笑道:“现在也没别的人打搅了,你去准备些吃喝给送过来吧。“ 狱头点了点头,去准备东西去了。 老狱头走进死囚牢里,道:“这个洪元却的事,小王爷有所不知,您且听我慢慢说来。“ 听这老狱头讲完,凌晨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洪元却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他自己住进来的。 这老道前些日子突然来到城主府,说来找青阳城主要人。被这么个陌生人挑衅,城主自然不想轻饶了他。谁知一交手,满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后来双方交涉了半天,才终于摸清了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来青阳城找他徒弟的,可是找了也不知道几日了盘缠用尽也没找着,他便来到这里跟主官要人,可想而知也是要不到的。其实他本心里也没想真能要到人,归根到底,还是他的钱花完了,没吃没喝没地方住,于是便想来这里蹭点。 城主有心拉拢,他却软硬不吃,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任他自己选个地方住下。他脾气古怪,不喜欢有人往来打扰,结果选来选去,最后就选到这死囚牢里来了。 老狱头一脸的苦相,抱怨道:“您是不知道啊,自从他来了以后,手下那些小兄弟们每日好吃好喝地给他送着,还得冒着他一个不如意被打一顿的风险,早就伺候够了。可是送又送不走,实在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