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看着满地的狼藉,气的两眼翻白,腿一软,险些晕过去,被肖伯岳抱住了,带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肖兴国暴跳如雷,找棍子要去抽肖仲钦。 肖仲钦冷冷的说道:“收拾我之前,你不妨先问问,肖姝雪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她这几个月都在家里好好学习,连门都不怎么出,她能做什么!”肖兴国愤怒的叫道,“你是存心要毁了她的考试!” 肖仲钦冷笑,“这就叫毁了?你们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毁了,我还没有在今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丢到外面去,不准她进屋呢!” “二哥,你,你在说些什么啊?你肯定不会这么干的,对不对?这也太,太……”肖季勋结结巴巴的说道。 肖仲钦说道:“太恶毒,太下作,太缺德,太不要脸了,是不是?” “就是啊,这么缺德的事谁干啊!”肖伯岳说道,“老二,你别吓唬小雪了,这几天对她很重要。” 肖仲钦讥笑出了声,指着躲在肖兴国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肖姝雪,“可她,给了李芳草的房东三百块钱,让房东今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把李芳草赶出了房子!” 众人都震惊了,连过来收拾残局的小保姆都不敢动了,慌忙退了出去。 “不,不可能吧……”肖兴国惊的手脚都在发颤。 肖仲钦冷冷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还在维护她,房东都亲自指认她了。” “哪有什么人证物证!”肖姝雪害怕起来,尖叫道,“那房东不要脸,居然随便攀咬我?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肖仲钦说道:“他手里有你给他的钱,三十张十块的,都有你的指纹。” 肖姝雪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胡说八道!我给他的钱里面有五块的……” 众人都静静看着她。 杜文雨和肖兴国更是不敢置信。 “不,不,我没有给他钱,我没有!”肖姝雪脸色惨白的叫了起来,“爸爸妈妈,你们相信我,他们想害我!” 杜文雨颤抖的不成样子,“你为什么要去害芳草?为什么?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 “反正她也考不上嘛!”都到这份上了,肖姝雪干脆不装了,眼神癫狂,面容得意,“她一个小学没读完的,考什么啊!成绩出来了不嫌丢人啊!我这是帮她,她考了鸭蛋还能推脱是我害的,我对她多好啊!” 连一向跟她感情最好的肖季勋都心底泛着寒气。 不管李芳草能不能考上,肖姝雪也不能这么害人啊,他虽然年纪还小,但也知道高考对那些想改变命运的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肖姝雪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 肖仲钦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把肖姝雪扇飞了出去,跌坐在楼梯处。 “把这种毒蛇养在跟前,也怪不得芳草不愿意回家。”肖仲钦冷冷的说道,“离那么远还能害人,要是离的近了,芳草怕是早就被她害没命了。” 肖兴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知非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等着看你们的报应!”肖仲钦沉着脸,转身走了。 考场那里,杨知非接了李芳草回来之后,两人很有默契的不提今天凌晨发生的糟心事,怕影响考试的情绪。 晚上李芳草吃过饭,背了一会儿书,就在杨知非的催促下,吃了药躺到床上睡觉。 “你睡哪啊?”李芳草躺在被窝里,眼神亮亮的看着杨知非。 杨知非坐在床前,摸着李芳草的额头,给她梳理着额前的乱发,微笑道:“我就坐这看着你。” “有人看着,我哪睡得着啊!”李芳草哭笑不得。 话虽然这么说,李芳草太累了,加上吃了药,头沾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杨知非一直坐在她床边守着她,直到天亮。 等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雨。 杨知非举着伞,打着手电筒站在外面等着李芳草,看到李芳草出来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刚招手喊了一声“芳草”,旁边一个声音问道:“芳草呢?出来了?我怎么没看到?” “你怎么来了?”杨知非震惊的看着探头探脑还在考生中找人的秦鸿。 秦鸿翻着白眼,“这地儿你家的,我不能来啊?” “你来干什么?”杨知非没好气的问道。 秦鸿瞧见了李芳草,兴奋的朝她挥手,回头对杨知非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来给芳草鼓劲加油!” “最后一场都考完了,你鼓什么劲加什么油啊!”杨知非无语。 秦鸿说起这个就来气,“甘省那边下暴雪,火车在路上走走停停,耽误了!不然我能这么久才到吗?” 这会儿上李芳草走到了两人跟前,诧异的说道:“秦鸿,你怎么过来了?” 秦鸿尴尬的看着李芳草,说道:“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他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块布,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旗开得胜。 仗都打完了还旗开得胜……杨知非摇头无语。 肖仲钦和焦向华也过来了,四个人把李芳草护卫在中间。 秦鸿还打趣李芳草,说她马上就是大学生了,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等等。”李芳草停住了脚步。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路灯下,肖姝雪正要打开吉普车的车门,坐上去。 李芳草看见肖姝雪,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这两天她把肖姝雪抛到一边,只是她不想影响自己考试发挥,并不是她宽容大度原谅了肖姝雪,她内心恨不得活撕了肖姝雪。 “她也要高考?排场还真大,用小汽车接送,肖家人对这个野生的闺女还挺上心。”只有秦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芳草大踏步的冲了过去,抓起肖姝雪的大卷发,硬生生的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肖姝雪尖叫连连,从车里跌到了地上,脸上身上沾满了泥水。 李芳草扬手一个耳光重重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