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挡杀人! 佛挡杀佛! 齐鼎州这话说的霸气无比,再有那诡谲的纸凤在手,直接吓的没人敢说话。 “无耻!” 唯有锦绣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可锦绣的声音并未激起多大的浪花。 “孙会长,你退还是不退?”齐鼎州冷笑说。 孙家翁的脸色变幻,再三犹豫后,还是道:“疲门众人,先退……” 纸凤的威势实在太惊人,远远地看去,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奈之下,疲门众人也只能暂避锋芒。 然而,就在所有疲门的人退到一旁时,却有个壮汉依旧站在道路中心。 “老东西!别人俱你,我不惧你!有我在,谁也不能送我启哥的遗体入这畜生的陵园!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设计害死我启哥,又装模作样的送他大葬,我看惊门也就只剩这下三滥的德性了!” 孙照山大喊。 谁都不敢挡道,只有他一人站在上千号人的对立面。 他这声,直接让齐鼎州的神情骤变,太阳穴青筋暴起,有杀机直指孙照山。 “这小子倒是有义气,老头我就不计较当初他的无礼举动了。” 老道看了眼孙照山,暗自点头。 此刻,我的心里也有些感动。 “小东西,你可以再说一句试试。” 齐鼎州声音沙哑,老目之中,好像有利剑。 “说就说,我有何不敢!你齐鼎州表面仁义道德,德高望重,实则卑鄙无耻,丧尽天良!有你当这惊门领袖,我看惊门也完了!江湖也完了!” 孙照山大喊道。 可以看得出,他虽表现的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但双腿在打颤,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好好好!孙会长,你养了个好儿子!我齐鼎州这么多年,屡做善事,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我要不给你个教训,我惊门怕是要脸面尽失!” 齐鼎州怒极反笑。 只见,他手中的纸凤开始高飞…… 孙家翁立刻对孙照山说:“照山,快退!”???.??qúbu.com 但也就在眨眼之间,这纸凤的刹那就朝孙照山的头顶掠去! 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 砰——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孙照山直接应声倒在了地上! 他瞪大双眼,七窍流血。 “照山!” 孙家翁激动大喊,疲门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周闯德马上查看伤势:“生机还没散,但被那妖物的邪煞之气侵扰了神志,快!送医院!” 江湖众人一片哗然,原本就对纸凤畏惧的情绪,此刻更是胆颤! 齐鼎州淡淡看了眼倒地的孙照山,说:“这只是教训,今日,谁敢乱我惊门之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然而,还未散失意识的孙照山,猛地甩开众人,他满嘴是血地说:“你有种杀了我!只要我没死,谁敢送我启哥入这畜生陵园!” 他爬到了“我”的灵柩前边,跪在了“我”的遗照前,龇牙咧嘴的冲着齐鼎州! 场面安静无比。 齐鼎州愣住。 我不由动容…… 老道这时又看了我一眼,我百般迟疑后,还是狠心不为所动。 不是时候。 “照山!先退!不要意气用事!” 孙家翁喊道。 孙照山瞪着双目,好似怒牛,他说:“我的命是启哥救下,疲门众人,你们可有良心?你们的命也是启哥救下的,我等一起拦在前方,我就不信他齐鼎州敢屠了我疲门!” 啪—— 就在这时,孙照山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直接将他强行击晕了过去。 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个雍容的妇人。 凤门领袖……胡婕! 她也来了。 “把他带下去,虎头虎脑,憨货。” 胡婕对疲门说。 她的出现,让孙家翁一愣,很快,孙家翁马上抬走了孙照山。 “胡会长,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了?” 齐鼎州意外地看着胡婕。 胡婕意味不明地笑着说:“惊门领袖大葬,齐理事登顶高位,如此大事,我胡婕又怎能不来?小儿给你添麻烦了,葬狗陵墓就在前方,齐理事继续大葬吧。” 齐鼎州许是发现了胡婕那抹意味不明,他有些疑惑。 但他很快还是道:“继续送葬!” 胡婕也跟在了送行队伍中。 很快,“我”的棺材被抬到了陵园的最高处。 疲门的拦路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我的坟头上,已经有摆好的惊门祖师爷周文王姬昌的人像。 他们将“我”的棺材,放在了祖师爷人像的旁边。 众人在下方观摩,惊门的风水师门则分列的祖师爷人像的旁边,靠中的一人,手中拿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块令牌。 惊门领袖令牌。 就等着齐鼎州祭拜祖师,手持令牌,号令惊门了。 只见,齐鼎州一步步踏着阶梯,朝高处走去。 “后人齐鼎州,夙夜兢兢,仰唯祖师英相,谨告天地日月,于七月七授领袖令牌,立为惊门之首!” 有人在上方尖着嗓子高喝。 齐鼎州满面荣光。 他接受的是七门之首的领袖之位,受到的是江湖上千号人的瞻仰。 我的领袖令牌,我降服的笼中纸凤,好像都成了他的嫁衣。 这一刻,他齐鼎州的威望,仿佛达到了顶峰。 孙家翁等疲门之人,无奈的闭上了双眼,有些无法接受。 锦绣、胡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不住的朝人群看来。 江湖众人,有的惊叹,有的唏嘘…… 齐鼎州接过领袖令牌,高举头顶,在那无人能及的高处,意气风发! 他好像徒然年轻了数十岁,喊道:“吾齐鼎州!承惊门领袖之名!” 尘埃落定。 而就在此刻,老道霍子夫抓着我的手,拉着我朝人群前方走去。 老道出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