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赵琰发现周小茜蜷缩在床角上。 她惊恐地看向赵琰,伸手指着不远处:“小,小心蛇……” 赵琰顺着她伸手所指的地方看去。 地面上果然有两条蛇,黑得发亮的三角形脑袋高举起来,吐着信子,显然是被人刺激,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赵琰一眼就认出,这必然是毒蛇的一种。 当然,要是在监狱里,一宿道长那老家伙看到这玩意,就像是看到了梦中情人一样。 肯定不会放过美餐一顿。 不过赵琰对这玩意可没多大的兴趣,他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手腕一抖,寒芒袭去。 没等这两条蛇反应过来,脑袋就已经被钉在地上。 蛇身在翻滚盘结,最后直接没了动静。 “嫂子别怕,都解决了!” 赵琰安抚一句,走了过去。 实际上,赵琰发现这毒蛇应该是眼镜蛇王的一种。 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村庄里头。 而且附近的山林早就被挖空,光秃秃的山,蛇类早就逃向其他的山脉。 如今卧室里出现这么两条蛇,恐怕……别有原因呢! “这,这房间里怎么还会有蛇啊?” “小琰,你说……这是不是他们的人打击报复,故意扔进来的?” 周小茜紧张道。 赵琰闻声紧皱起眉头。 “糟了!” 他突然惊呼一声:“嫂子,你去看看大哥和嫂嫂他们。” “如果这毒蛇是人为的,我担心他们也会有危险!” 周小茜惊醒过来,顾不上把睡衣换下,迅速往主屋的方向跑去。 十几分钟后,周小茜从主屋里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没事,他们卧室我都检查过了,嫂嫂太累,睡下也没惊醒。” “窗户我也都反锁了,如果动静太大,他们肯定会知道。” 周小茜这么一说,赵琰这才点了点头。 他指着窗户的位置:“今晚将就一下,你把窗户关严实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找找线索。” “如果真是人为的,那我们必须要尽早揪出来,否则等我们离去,嫂嫂他们俩还是会有危险。” 周小茜点点头。 她犹豫片刻,突然伸手抓住赵琰的手臂。 “你,你今晚能不能不走?” “你放心,我把外面客厅的门反锁起来,今晚你在这屋里陪我,明天一早你再回去。” “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周小茜的话,让赵琰愕然起来。 赵琰看得出,周小茜是太恐惧了。 只不过孤男寡女,再加上之前给周小茜造成的误会。 谁知道她今晚会不会…… “嫂子,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赵琰问道。 周小茜身子一颤,咬着下唇:“嗯,记得!” “我只是让你陪我,我……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赵琰闻言,笑道:“行,躺下休息吧。” 赵琰说着,招呼周小茜躺下。 周小茜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二人躺在床上,这床不大,应该是个单人床。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一开始,二人背对而睡。 可赵琰很快就发现,周小茜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从后背抱着赵琰。 要知道,女人睡觉都习惯不穿内衣。 所以赵琰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柔触感。 然而,他不敢给出任何反应,只能安静地调整呼吸。 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周小茜似乎太疲惫了,她本打算诱惑赵琰,可无奈困意上头,终于还是昏昏睡去。 次日,赵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去。 周小茜背对着他,而他的右手搂着周小茜,掌心挂在对方的胸前。 关键是,男人早上特殊的身体反应,让他对准了目标。 二者之间,只隔着几片布。 赵琰深知,这情况太尴尬了,唯有悄悄把手收回来,挪动身体,从床上下来。 可他并不知道,其实周小茜早就醒来。 她睁着眼,看着那只罪恶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挪开。 羞红的脸上,挂着失落。 “唔……” 周小茜这时,才故作睡醒的样子。 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 “这么早就醒啦?”周小茜笑了笑道。 “是我吵醒你了?”赵琰问道。 周小茜摇摇头。 “没有,我……” 周小茜想说些什么,可门外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先出去看看。” 赵琰撂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走去。 周小茜也连忙起来,换好衣服才跟出去。 周小茜来到院子的时候,发现赵琰正站在马桂兰跟前。 他的脸色阴沉,很是愤怒。 “小琰,怎么啦?” 周小茜上前,好奇问道。 这院子里的人可不少,左邻右舍全都围过来了。 而赵琰跟前也站着十几人,为首一人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赵琰几人,骂骂咧咧。 “钟安邦的媳妇,跑来找茬!” 赵琰玩味一笑。 “我找茬?” “我为什么找茬,那还不是你们这帮良心被狗吃的家伙,做得不对!” “我家老钟开个矿区,给你们找活干,让你们这帮穷光蛋不至于饿死。” “可你们竟然举报他,还指责他这不好,那不好!” “你们问问自己,如果不是我们家老钟,你们有饭吃吗?他是村长,是这条村的天,你们这样做,就不想想后果?” 这泼妇倒是有些文化,只不过她的想法,跟钟安邦如出一辙。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瞧你这话说的!” “要不是钟安邦骗我们,说工资有多高,福利有多好,让我们签什么合同。” “我们会跑去矿场里当奴隶吗?” 马桂兰怒声道:“而且,事实跟合同上的根本不一样,工资还经常不发。” “关键是,矿场里死了人,出了事故,你们还推卸责任!” 马桂兰的声讨落下,赵琰附和一句。 “嫂嫂说得没错!” “而且你别以为钟安邦是村长,就真的是这片土地的天。” “他的权力是村民赋予的,如果村民愿意,随时可以撤了,换一个村长!” 赵琰这番话落下,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凭什么他们家是村长啊,凭什么一直都是他们家!” “我记得,钟安邦他老头原来是村长,后来就把位置给了他,他们真当自己是世袭制的呢!” “说那么多干嘛,总而言之,现在镇上的几个领导都被抓起来,我们要求重新选个村长出来。” “对,重新选个村长,选一个对我们村子有好处的村长!” “……” 这一番话落下,眼前的十几人愣住了。 他们吃定了农村人没有文化,而且不喜欢麻烦。 所以他们原来每一次选村长的时候,都自己做假票完成的。 如今他们表达出这样的一番话,这岂不是把他们一家引以为傲的身份给剥夺了? 这时,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哼,村长这事,你们说了不算!”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家先辈是先到这地方来生活的,村长这位置,就应该属于我们家!”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钟安邦的儿子,钟奇峰。 他本以为就算自己的父亲出了事,自己也能继续稳稳拿下村长的位置。 可如今,村民想要剥削他的身份。 他又岂能不急? 然而,就在这时候…… “谁说,村长就得是你家的?” “你算老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