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滴？但这不也恰好说明老天爷是公平的，“捏出的泥人”都会给安上不同的缺陷的。　　 咱继续说正事儿！　　 白术毕业后就和咱们医院签了，听说就是咱们梁亲自拍板必须要的人，他和白术的导师当年是大学时期的上下铺。　　 条件听说开的很丰厚，可谁能想人家居然最后连自家女儿都给倒贴了上去？　　 咱还是继续说咱们人的傻吧，自认为是得到对方承诺的，晚一年毕业，也毫不犹豫的就签过来了，结果到了秦州后才发现，人家已经又有了女朋友了。”　　 鹿凡听着都意外万分了，要是按照陈伽源的说法，那燕丹宁才应该是第三者呀？当然这里面罪魁祸首肯定是白术在个人感情问题上的脚踩两只船，猴子掰包谷般的精挑细选可耻做法。　　 但鹿凡毕竟是在这个社会上多吃了几年粮食，也算是经历过事情的过来人了。再那么仔细的一想，就立刻明白问题可能还没有陈伽源说的那么简单。　　 就简单说自己和燕丹宁第一次意外碰面的那身衣服，最后明明的就穿在了白术身上呀！　　 而且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临时当了歌咏比赛的领唱那事儿，白术是为什么突然病倒、失声，事后又哑巴吃黄连般把所有责任都自己一个人担了。　　 这事情里明显最大可能就有燕丹宁的影子，因为鹿凡突然想起来演出当天自己在医院门口的药房门口曾经碰到过燕丹宁的，对方慌慌张张的把一盒药掉到了地上，又赶紧紧张的收藏了起来。　　 鹿凡当时还特意留意了那个药盒，心里头还纳闷了一下呢？就那药……，功能就不在这说了，可做为麻醉科的医生，如果是工作原因需要这药，又何必舍近求远的自己亲自出来买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　　 即便这边是有勇气喊出“大郎，吃药了”，关键前提不也应该是“大郎”自己主动愿意张口吗？　　 所以鹿凡认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绝非陈伽源转自从楚沫那里得来的消息那么单纯简单。　　 燕丹宁给楚沫说时，可能就已经有所隐瞒；楚沫再说给陈伽源必然再次折扣；今天陈伽源再吐槽给鹿凡难免的又加了主观成见。　　 三个0.9相乘，最后的积就变成了0.73。传声筒到游戏到了最后一个人说出的话往往和原始答案大相径庭。　　 鹿凡自己推断，三个人的故事当中，白术自然是给过燕丹宁一番承诺的。甚至两人在此前的衔接期中其实已经彼此确认过恋爱关系的。　　 而白术自己，敢在“未来老丈人”眼皮子底下玩火，也从另一侧面说明，内心世界中他也许是更喜欢燕丹宁一些的，无非就是人更贪心了一些，“事业心”更重了一些罢了。　　 “渣男！”　　 陈伽源又骂了一句。　　 过去是过去，未来是未来，就连鹿凡都甚至有了隐隐的期待，希望看到这三人之间的故事将来会怎样走下去……　　 还在上班时间呢，两人也不敢耽搁太久，待到陈伽源抽完一根烟，鹿凡就提议着两人赶紧的往回走。　　 关键是，外头我实在是太冷了呀！　　 终于有了点冬天的样子了，虽然所有秦州人心里都更清楚，这季节也就同时意味着有一种叫“霾”的东西开始笼罩秦州城……　　 所以难得有机会一大早送桐桐去上学，鹿凡在出门前就已经把女儿全副武装了起来。　　 电梯下行过四楼过程中，鹿凡的心都是一直悬着的，好在一路未停，桐桐蹦蹦跳跳的出了电梯，自己推开了楼门，却伸出手掌等候鹿凡过来牵着她走。　　 桐桐对自己的依赖性似乎日渐增强了，更明显的是那次把女儿当作“半个大人”般谈话以后，她的性格似乎又慢慢的开始恢复开朗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自从那天院子里遇见过一次后，秦妍似乎又突然的从这里消失了。不但从未再次“巧遇”，鹿凡不同时间段也曾特别留意过402户型的窗户，时时刻刻都是黑的。　　 其实也能想的明白，人家在秦都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呢，在秦州这边租了房子，人家其实只是为了生意。　　 秦妍她自己说的。　　 随着女儿一路开心的快聊到学校门口，女儿却突然挣脱了鹿凡的手。鹿凡原本以为原因是桐桐大了，见了同学害羞了。　　 直到觉察到桐桐连脚步都突然停下，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　　 秦州这地方真邪性！担心啥来啥。　　 秦妍，就在前边数米远，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站着。　　 她原本可能并没有留意这边，反而是父女俩突然异常的举动吸引到了她的目光。桐桐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鹿凡自己却仅仅是一个单薄的口罩戴着。　　 可能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是鹿凡来送桐桐上学，秦妍起初还有点意外、犹豫，可随后还是坚定了信心走了过来。　　 “今天是你来送桐桐娃呀？我来给女儿送件棉衣，新买的。”　　 秦妍选择先和鹿凡打招呼。　　 “那你给桐桐吧，让她自己带着，晚上再拿回奶奶家。”　　 鹿凡无奈，是自己连续拒绝了秦家老少看望孩子的要求，当时也算作是对她企图再次介入自己生活的警告。　　 秦妍无奈，手提袋递给了桐桐。　　 “妈妈……”　　 桐桐这才喊了一声。　　 秦妍瞬间泪珠子滚落了下来，疼腻的眼神终于关注到了女儿的身上。　　 周围，好多家庭都是夫妻俩一起来送孩子的。　　 “鹿凡……”　　 秦妍鼓起了勇气，又再次看向了鹿凡，可她刚开口喊出名字，就被鹿凡随后的举动完全阻止了。　　 鹿凡蹲下了身子，专心致志的开始和桐桐聊天了。　　 “桐桐，你还记得以前的同学卢子睿吗？你是不是当初很讨厌她？　　 可前几天你给爸爸说她可能会被人送到孤儿院时，爸爸却感觉到桐桐其实是不开心的，对吗？　　 这说明我女儿还是善良、包容的。即便卢子睿对我们桐桐不友好，我们桐桐也不希望看到她没有爸爸、妈妈成为孤儿的，对吗？”　　 桐桐点头，鹿凡继续。　　 “其实，人家卢子睿小朋友现在是有爸爸、妈妈的，而且是警察叔叔都认可的爸爸妈妈……”　　 “鹿凡！我现在就走可以吧？求你别给孩子说了。”　　 秦妍开口，哀求起了鹿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