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嘛？陈院长。前段时间正式决定接这台手术时我也和对方的邬小姐提说过最近刚好在医院里轮转到了急诊岗。　　 时间和精力上可能就不那么凑巧了。”　　 鹿凡婉拒了！　　 原本就是自己早有的打算，和周围其他人的暗示行为无关。　　 “鹿医生，其实你说的这些困难真要客服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的。毕竟咱们医院体质还是很灵活的。像你这样的高端技能人才，是不需要你坐班的。　　 而且我们董事长也有专门交代，只要你愿意加盟，咱们起步就是副院长身份的。”　　 陈院长继续动情邀请，眼神越过鹿凡，向楚菡玥暗示了起来。　　 小林和小卫都已经被对方这么“诚心”的邀请彻底震惊了。“副院长呀！在医院里那可不就是几乎不正眼瞧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有某人早早的就给鹿凡透过底，此刻的鹿凡自己大概也快激动到哭了。　　 没办法，两人还得配合着去“演”。　　 鹿凡都不敢正儿八经的去看向楚菡玥，生怕任何一个先绷不住笑了场。　　 “是呀，鹿凡。我们陈院长可从来不会给人随便承诺的。条件这么诱人，我甚至自己都动心了的？就可惜自己没有这把刷子。”　　 楚菡玥果然出声跟着劝说了，没有动酒杯，却是选择拿起公勺，舀了一块鱼肉放进了鹿凡的餐盘中。　　 “就即便工作再忙，但只要咱们还年轻有精力，总会有折中兼顾的方式找得到的。　　 我们这边工作也不紧张，大不了要求给你再配一个自己信任的过的助理，平时替你安排、协调着工作安排的事情。你自己只需要隔段时期抽出一天的时间过来集中处置一下就可以。　　 咱们这边的工作模式，跟普通医院最大的区别就是，患者也是顾客，但她们往往得迁就着医生的时间来安排。　　 回去后再慢慢想想，仔细合计一下呗，又没说非让你现在就定下来的。”　　 楚菡玥继续张口，等于又给鹿凡在继续透露着这里面鹿凡可能还不明确掌握的信息。　　 更直接的是，她居然自己做主，替鹿凡分担了压力，把鹿凡的表态时间往后推了！为双方，尤其是为鹿凡争取到了更多回转的时间和空间。　　 鹿凡自然是顺坡溜碌碡，趁势终止了话题。　　 陈院长带着深意看了楚菡玥一眼，笑着吐出了一句。　　 “我觉得楚经理你刚才提到的助理职位，你自己兼职做起来就是最合适的。”　　 “陈院长，您这可就是高看我了。没点正本事，还真揽不下这个活儿。再说了，就即便是鹿医生最后答应了，那也最好是人家自己挑选出一位信任的人。”　　 楚菡玥却是桌上扫了半圈，眼神收回盯向鹿凡，才笑着说。　　 “这话我能接吗？接了是不是就相当于答应，掉进美女你给挖好的坑里去了？”　　 鹿凡急智，戏笑着照顾住了多方的脸面。　　 一顿饭终于快走到尾声，全场大部分时间低调隐身的那位负责协调的女孩突然的又拉扯上小林和小卫热聊了起来。　　 气氛差不多得了时候，方才拉开自己的挎包，拿出两个红包左右分别的递了出去。　　 做的这么公开、“透明”，反倒直接把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两个女孩整的稍微慌乱紧张起来。　　 两人都看向了鹿凡。　　 “拿着吧。难得一个周末都没得好好休息，还从秦都大老远的跑过来。”　　 “那就谢了呀，姐。”　　 鹿凡发了话，小林才做为代表表达了感谢。　　 红包里应该是各人都一千元。就连这个细节鹿凡其实也早都和医院谈过了的。对方坚持，这个钱由他们自己出。　　 众人出来到了酒楼门口，再次分列道别。　　 “楚经理，你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还有最后再送鹿医生回去休息呢。至于都喝了酒怎么解决的问题，那只有你们俩自己好好商量了。”　　 陈院长最后又看向楚菡玥，笑着说道。　　 “真不用了，都累了大半天了。这俩丫头还得回秦都，我怎么样都得送送的。”　　 鹿凡赶忙推辞。可谁知话音刚落，小林丫头却嘴利的立马推辞上了。　　 “不用了！头儿，你赶紧忙自己的。我和小卫，我俩早就约好了去逛小寨的。”　　 这丫头，说完就拉起小卫的胳膊往台阶下跑。　　 “哈哈，那咱们俩也赶紧上车回医院，就也别在这里碍眼了。”　　 陈院长笑着向另一位女孩说完，也腿脚麻利的迅速跳上了医院的车。　　 鹿凡和楚菡玥站在原地，只得先堆起笑容、目送着两拨人先后离开。　　 “切！看还把你自己骄傲、稀罕的不成？”　　 楚菡玥收回了眼神，扭转身子过来，语气不善的挖苦了鹿凡一句，嘴角却微扬着露出笑来。　　 “这不担心你下午还忙，耽误工作吗？”　　 鹿凡只得解释。　　 “没听我们领导说，给我今天安排的工作就是把您招待好吗？　　 走哪？干站在这里累不累呀？”　　 楚菡玥秋眸盈盈的看了鹿凡一眼，鹿凡伸手，邀请着一起下台阶。　　 两人都喝了点酒，没有办法开车，索性的就先漫无目的选了一条道向前走着。　　 “感谢你刚才在酒桌上提前提醒呀。”　　 鹿凡先开了言。　　 “谁能想到你其实早就有想法呀？这最后反而把我自己亮了出来，……，让他们有了话题。”　　 楚菡玥回复，快速的瞄了鹿凡一眼。　　 “要不是你早就给我讲过这里面的门道，就那“副院长”的身份还真可能直接把我当场砸晕了，你没看小林她们当时都吃惊到了啥样子了？”　　 楚菡玥听鹿凡表达完，骄傲的回看了一眼。　　 “所以我还真担心你当场答应呢，这其实就是明显的套路。只要你点头了，主动权肯定就开始不在你这边了，而且……”　　 “而且还会从此让他们有了看轻我的成见了吧？　　 但说实话，我当时还真没去想那么多的，我是评估后真认为这份兼职工作不适合我。跟我日常工作对比，总感觉不伦不类的，难免精力会过度分散。”　　 楚菡玥为难，鹿凡干脆自己说了。随后又如实相告了自己的真实心理。　　 “那是因为……，不会还有其他原因吧？”　　 楚菡玥犹豫着追问，表情都跟着失落了下来。　　 鹿凡手机里这时候有了微信的提示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