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没解释，这事实上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自己手术技能及后期缝合技术的信心和底气。　　 “我也就随便建议一句，不作数的。”　　 就那么突然的灵机一动，鹿凡猜测到对方这次来秦州，可能原本就是来做激光除疤的！及时的改了口。　　 钟姗这才和邬丹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小惊讶让鹿凡更加的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鹿医生的建议，我必须遵从的。不是在说一些夸张的话，现在的我，其他任何医生的医术水平我都是入不了眼的。”　　 “您这可就真有点……，经验主义了。即便是在咱们秦都的那家医院，我的业务水平都不是拔尖出头的，到了秦州后就更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这回的鹿凡，可来不了半点扭捏、谦虚了，坚决的否认了。　　 “是吗？远的我可能还真不了解。可在咱们秦都，你可别忘了，我恰好负责的就是这个口子。鹿医生，你的业务能力处于什么样的水平，我可能是最有发言权的。”　　 钟姗直接搬出了自己的工作职位，给了定论。　　 “鹿医生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钟S长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过问了您的职称评定问题。”　　 不待鹿凡继续，邬秘书又适时插言补充道。　　 “这，那我等会儿必须好好敬领导一杯酒的。”　　 鹿凡有点意外，并非是质疑邬秘书所言的事实。但是让还在养病期的，这么高职位的一位领导能够起始注意并了解到鹿凡自己职称问题这样的小事，这本身就又是一件透着怪异和非正常的事情。　　 鹿凡不再多言语。　　 “喝酒咱们随时随地。但鹿医生，今天我请你出来，除了表达感谢之意外，其实还是有个不情之请的。”　　 钟姗满口答应，但随后又说出了一句令鹿凡着实意外的话。　　 鹿凡看了看对方，又回头看了眼邬秘书。　　 邬秘书笑着点头，甚至露出了怂恿的神态。　　 “这……，钟S长，您看，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医生，人家有人可能八辈子都不愿意跟我们这种职业的人有交往呢。”　　 “今后和小邬一样，叫钟姐就是了。在我这里哪有这么多避讳，你可别忘了我的主职工作就是跟咱们医生护士打交道，照你那么一说，我今后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　　 你放心，对你来说，不是多大事情的。我想给自己做个小手术，今天就想鹿医生你帮忙给参谋一下，如果需要整形，动哪个部位最为合适？”　　 对方说完，将自己的脸庞有意识的凑近了一些。　　 “鼻子。”　　 鹿凡为了节约时间，脱口而出。　　 “哦？为什么呢！”　　 对方兴奋的一呼。　　 “我虽然不懂面相，但也曾经听村里老人讲过，鼻为审辨官，主中年以后的运势。”　　 鹿凡只得寻找借口，而不敢去明言对方的五官中，其实鼻子是长的的确有点不协调的。　　 “哦？那老人是怎么说的？”　　 对方更加兴奋的追问。　　 “鼻梁挺直，山根隆起，颧骨丰润，乃官运亨通的富贵之相。”　　 鹿凡回答。　　 “那就这么定了！而且这台手术必须也只能由你来做！”　　 “钟S长！我只是一名心内医生，医美这一块儿不是我职业的！”　　 鹿凡终于明白了对方请这顿饭的真实意图，不顾及身份的急忙推辞。　　 “叫姐，姐认为你成你就成。”　　 “这千万使不得的，绝对使不得。这方面我没有专业经验的，更何况，医美方向还是需要专门的从业资格证书的。”　　 “所有跟证书相关的的因素，对你、对我来说，算是事情吗？”　　 鹿凡找到的理由，再次被对方轻松推翻了。　　 “鹿哥，那妹子在这里插一句话，这件事，钟姐其实是做过深思熟虑的，自然也在行业内做过多方面打听的，说你可以肯定不可能是拍拍脑袋就决定了的事情。　　 除了对您的医术无比信服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有一些隐私方面的原因。这些你们懂的，我们宁愿用熟不用新。　　 再说，这件事对您个人来说，也是一件有着巨大利益的好事。不瞒您说，鹿哥您个人现在生活上的一些困难，我们其实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绝对不会是让您白做这台手术的，这一点您绝对放心。”　　 “即便我最终答应了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在金钱方面有任何要求的。”　　 邬丹再次突然发声，一通理由后话题意外的转折到了鹿凡身上。　　 鹿凡下意识的坚决否定，心头却瞬间的被一股震惊的情绪填充。　　 说话过程中，邬丹首先已经偷偷的对鹿凡更改了称呼，然后接连抛出的理由甚至再次完美填补了此前的窟窿，甚至可以具备一锤定音的效果。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事情在谈出结果前，仅仅作为秘书身份的邬丹其实是不应该如此唐突插言的。对一些敏感、计较的人来说，以她的身份甚至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谈话当场的。　　 而她，居然泰然而坐，甚至能够在关键时刻无需征求同意就直接参言。　　 而同时，做为今天饭桌上唯一核心的钟姗居然对此泰然处之甚至乐见其成。　　 “好好，那报酬的事情咱们都暂且不说好不好？你到时只和医院协商，拿取你该拿的劳务费总可以吧。再说下去，姐可真生气了！吃饭，满桌的菜都快凉了。”　　 钟姗趁热打铁的拍了板。　　 鹿凡苦笑着点头。　　 “那我回头先好好学习学习相关的知识，争取拿出最优的方案吧。”　　 “这就对了嘛！小丹，和你鹿哥加一加微信，顺便把我的私人号码也加上。这样方便咱们沟通，也可以随时把咱们手上的资料发送过去。”　　 眼见的皆大欢喜局面，包厢里的气氛也瞬间不像此前那般沉闷了。　　 对于兼职，鹿凡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圈内就有着行业规则，能不能在本职工作时间外凭自己的业务水平获得兼职机会，全凭个人本事，眼下政策虽然没有公开放开，但只要积极做好报备工作，或者最多再走走临时外聘手续，就算是合法合规了。　　 现在唯一的不算困难的困难，是鹿凡自己是要“跨界”玩医美的！可想而知，这件事在自家医院必然会有小范围的轰动效应。　　 而与此同时的，鹿凡却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技术水平并没有丝毫担忧。这些年过来，由于常年获得一些头部、脑部的手术机会，鹿凡个人也的确在患者术后面部表体方面下过心思，原来医院的一些朋友甚至都经常拿让他兼职做医美开玩笑呢。　　 “钟……姐，那是不是还安排在秦都？”　　 “不用，就在秦州。地方我们都选好了，一家专门做医美的大型机构。”　　 最后的顾虑都被彻底打消，鹿凡算是彻底点头了。　　 三回两回的喝酒下来，鹿凡突然得有了心思，开始思量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导致钟姗受伤的那起车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