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北龙省的展览会喧嚣和阴谋,似乎,在青峰乡内医院的病房内,白宇的状态就单纯了很多。 “哈哈……” 傻笑了两声的白宇,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谢谢军儿!” “客气啥……” 秦军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端详了一下后,点着头:“你还别说……我都觉得你以前肯定不是农村人……你看看你这气质。” “我?” 白宇被问及身份,他苦笑了下:“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啊啊啊……” 想到身份,白宇的头莫名地会疼一下,秦军摆手:“行了行了,你可别想了。” “军儿……我这么下去是不是真的废了啊?” 秦军笑了下,走上前,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下:“行了,想这些干什么?我救了你,就说明咱们两个有缘……至于你是谁,那都是以前的事,又不耽误你吃喝,走,出院!” 办理手续,秦军和白宇走出青峰乡医院,高老七的人则跟在二人身后。 将二人行踪上报不提,秦军带着白宇回家。 两间半的平房,小院,一棵果树在院子里,白宇前前后后转了下:“就你一个人?” 秦军苦笑了下:“孤家寡人,我爸前两年得病走了。” “那……” “我妈?从小就没看过……我也听邻居们说过,什么我小时候跟有钱人跑了……害!应该是嫌弃我爸穷吧。” 秦军说着倒了口茶水给白宇:“坐!” 抿了口茶水的白宇,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照片:“这都是你在部队时候照的?” “对……对我来说,部队的那段生活是我最高光的时候了,哎,不跟你吹……哥们可是连队连着两年的标兵,师比武,我就得了一次第二,两次第五。” 秦军说着不忘比划了一个格斗的姿势:“跟你说……一般人三两个根本不在话下,五七八个,我也能搞得定。” 白宇愣了下,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可秦军却又笑着拍了下他:“开玩笑的,你也信……哈哈哈……” 看了眼时间,秦军站起身:“我等下还要去上班,当了个队长,现在不去不行了。” “队长?” “啊,帝王酒店梧桐苑别墅小区保安队队长!” 秦军站起身,朝白宇敬了个礼,白宇又是一愣,跟着笑了下:“那,管着不少人吧?” “如果往大了说整个别墅区,那些有钱人都归我管……哈哈,如果往小了说,保安队二十四个人,都是我的手下!” 秦军边说边走到一旁,拿起电动车的钥匙:“这么跟你说吧,我在部队也就当过副班,哈哈,没想到现在管这么多人,还有些不习惯。” 他边说边笑着拎起头盔:“哎,中午厨房有吃的,你自己看着弄,会吗?” 白宇点了点头。 “成!下午我能回来的早……我在请你吃饭……” 走出门外,秦军却又去而复返地道:“别客气,这儿你就当自己家。” 秦军骑着电动车离开,坐在屋里的白宇,瞧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谁?可对现在这个哥们,还有这个“家”,他觉得挺满意的。 而另一边,高老七走进单盈盈的办公室内,他看了眼外面,然后关上门:“刚刚我的人说白宇出院了。” 单盈盈愣了下,她眼神中有些慌,抬头问:“那,那下面怎么办啊?” “郑总说先盯着……哼!你放心,他比我们都在意,白宇要是真的想起来,他也会被牵连进来的。” 单盈盈却双手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碳素笔:“可,可我心里总觉得要出事……我问了医院的朋友,他这种情况说不好的。” “所以啊……你怕什么?” 高老七抬手在她头上摸了下:“宝贝,放心吧,郑总他不会让白宇想起来的……现在你要想的是,帮我……” 他说着俯下身,在单盈盈的耳旁,轻声道:“把他姓郑的一切都弄到手。” “啊!” 单盈盈吓得一哆嗦,她咽了口唾沫:“这……这还是算了吧?我,我现在每天都会做噩梦,再说……郑总他,他这个人太聪明了,不好惹的。” “怎么你?” 高老七歪头看了眼她,跟着笑了下,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宝贝,你难道忘了……是他姓郑的始乱终弃……她让你失手错杀了你的男人,如果你不这么做,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我……我怕!” 单盈盈双手抓住高老七的手,扬着头,一脸的哀求道:“要不……要不我们俩走吧,离开这儿……” “胡说!” 高老七却站直了身体,冰着脸,一把将她的双手甩开:“你啊!” 他指了指对方,跟着转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瞧了眼门口,高老七又回到单盈盈的面前,他双手放到了对方的肩头,慢慢附身,直到他的脸距离对方一拳之隔:“看着我的眼睛……” 单盈盈怯生生地看着他,高老七一字一句,声音阴沉的只能他们两个听到,那声线嘶哑,表情阴森:“就算是走……那我们也要拿走他姓郑的一切……要不然,你,我,他都不会放过的,懂吗?” “你,你的意思?” “他姓郑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也不会让可能背叛他的人离开。” 高老七眯着眼,又凑近了下:“你不知道,他姓郑的有多狠,可我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竟然略显颤抖,单盈盈甚至感觉到了他眼里的恐惧。 “懂吗?”高老七用力地抓了她肩膀一下。 “懂!” 单盈盈频频点头:“那,那你想怎么样?” 见她这么问了,高老七“呼”地长出一口气,笑了下:“还没想好……不过,白宇是一把双刃剑,我们可以利用他,让我想想再说。” 他说着嘴角微微一扬,站直后,在单盈盈的头上又摸了把:“好了……别太紧张,现在郑总能让你继续在金鹏上班,那就说明,他对你还是信任的。” 单盈盈却脸上闪过了一抹的愤怒:“信任?哼!他,他只把我当成了发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