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被男人压在床上时,才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还没吃药…… 今天到了剧组就开始忙,晚上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耽误,导致她完全忘了这件事。 温迎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呼吸不稳:“等……等等……我得查个东西。” 然后霍行洲就看见她拿出手机,在搜索框上打着字:【连续同房两天后,吃避孕药还有用吗?】 “……” 温迎看到回复基本是有用,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大不了多吃两颗。 她重新揽着男人的脖子:“继续吧。” 霍行洲拉下她的手:“早点睡,免得你明天又起不来。” 温迎:“?” 玩儿她呢? 霍行洲抽身离开,坐在沙发里,点了一支烟抽着 温迎想到某种可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霍总还不到三十岁,这么快就……” 早泄两个字,硬生生被她咬在了舌尖,没有说出来。 还是不去伤害他男性的自尊了。 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 男人眼神扫了过来,像刀子一样。 温迎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她打着哈哈道:“那霍总先忙,我去洗个澡。” 说完,她快速抱着自己的洗漱包溜进了浴室。 温迎洗完澡,一边找着电吹风,一边把自己的东西摆在了盥洗台上。 原本清冷的大理石台面,瞬间变得丰富了起来。 那股和男朋友同居的既视感,再次袭来。 温迎见状,唇角不经意的弯了起来。 管他呢,及时行乐。 她吹完头发,走出浴室时,却没看见霍行洲,只有烟灰缸里的一个烟头。 看样子他似乎抽完一支烟就没在这里了。 温迎找去了书房,依旧没人,她刚打算放弃,回去睡觉时,却听见玄关传来了关门声。 她走到客厅,看着不远处正在脱外套的男人,疑惑道:“霍总是出去了一趟吗?” 霍行洲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低头咬上她的唇,将人推进了卧室。 一切都发生的有点儿猝不及防。 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外面的寒气,有点儿冷。 温迎在他怀里瑟缩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睡裙便被扔到了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更为有力的侵占。 温迎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儿狠,像是刻意在证明什么。 这不仅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出去买药了……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不敢问出来。 等到快结束时,霍行洲松开她,捞起床边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出来。 温迎脑袋晕晕乎乎的,看着他手里的那盒安全套,从游离中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道:“霍总是出去买这个了?” 霍行洲目光不善:“你以为呢?” 温迎只能用笑容掩饰尴尬:“没有啊,我就是觉得让霍总亲自去买这个,是我的失职——” 剩下的话,被加重的呼吸所替代。 温迎最后趴在床上时,已经又是半夜了。 她还以为今天能睡个早觉呢。 温迎掰着手指数了数,今晚用了两个套,昨天是三次还是四次来着,不记得了。 霍行洲不是有苏禾吗,怎么有种憋了很久,欲求不满的样子。 男人瞥了她一眼:“还有力气?” 温迎立即收回手钻进了被子:“困了,霍总晚安。” 要是再来一次,她明天真的起不来了。 霍行洲关了灯,躺在她身侧。 温迎一时间也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买拖鞋的事,她道:“霍总,苏小姐喜欢什么款式的拖鞋?既然要买,那还是买双她喜欢的比较好。” “自己问。” 温迎:“……” 自己问就自己问。 她又不是没有苏禾的微信。 温迎翻了个身,刚准备闭上眼睡觉的时候,腰上便横了一只手。 霍行洲手臂用力,下一秒,她后背便贴在了他胸膛上。 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哭了?” “……怎么可能?”温迎笑的有点儿夸张,“我就是觉得这么躺着舒服一些,霍总要是想让我正对着你,我也可——” “闭嘴,睡觉。” “噢,好的,霍总晚安。” 房间里,一切归于平静。 温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十八岁的自己,还有林清砚。 同样是在银杏树下,她看着前面的男生,想让他等等她。 可是他再也没有像是以前那样回过头,一边说她慢死了,一边拉起她的手往前。 而是越走越快,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温迎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一会儿她爸爸浑身是血的摔在了她面前,一会儿她妈妈伤心过度,倒在了她脚边。 她大声哭喊,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正当温迎绝望之际,那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却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相对她的惊慌不知所措,他脸上带着笑,对她说:“你要迟到了。” “……” 温迎猛地坐了起来,床头的闹钟正在响。 她揉了揉头发,拿过手机,将闹钟关了。 这时候,霍行洲从衣帽间出来,贵气逼人,清冷又疏离,和昨晚在床上咬着她耳朵厮磨的男人,判若两人。 温迎跟他打招呼:“霍总,早啊。” 霍行洲视线瞥了过来,嗓音不冷不淡:“不叫林清砚了?” 温迎有些懵,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愣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昨晚叫了他的名字,二十八次。” 温迎:“……” 她连忙掀开被子,“我可以解释的!!!” 霍行洲显然不想理她,径直出了卧室。 一整个早上,他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温迎心虚,也不敢主动去找骂。 当车停在剧组外面时,温迎朝着陈越指了指:“陈助理你看那是什么?” 陈越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她快速转头,在霍行洲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拿着自己的东西,飞奔下了车。 陈越:“……” 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这个角度看后视镜更明显了。 霍行洲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淡声吩咐:“开车。” 只有跟了他多年的陈越才知道,男人眼底的寒意刚刚在顷刻间融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