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拳击部,李廷祥
这可能是一天中唯一能够攀谈的机会,豪远想要争取多聊两句,继而更快确认关系。 可等他刚要开口,一个身穿红色云来制服的男人闯入视野。 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三学年生的信息。 他来的突然,以至于豪远压根没反应过来。 他身边还拥护着不少人。 三三两两,同样是身穿红色制服的三学年学子,他们都带着身为上位者的气息,如水火般有着无可披靡的侵蚀性,很轻易就能做到以势压人。 男人行为放肆,一把搂住王思佳,往自己怀里送。 贴脸开大。 这看的豪远血脉喷张,有股无名怒火暗起,拳头紧握。 再看王思佳… 并无异样,这么亲密的肢体触碰,居然还能显得那么平静。 豪远心都凉了。 “在这儿杵着,是在等我吗?” 男人傲睨道: “还是说…滋味不够?” 他将脸凑近,细细品味。 拥护他的学子们谄笑不断。 魍魉身边的小鬼罢了。 豪远打量着那个为首男人,就像在打量猎物,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男人约摸一米八,穿金戴银,额前有一撮头发染着紫毛,垂掉在眉眼之间。 “同学,你的纽扣松了。” 豪远站出来,冰冷说到。 让旁边其余几位风纪委员都有些措手不及。 纽扣这种事都不会死盯着不放。 男人有些茫然。 掏掏耳朵。 他观其左右,最后疑惑着看向豪远,问: “你…是在问我?” “同学,你纽扣松了…” 豪远语气加重,直接顶撞回去,言语中带着股狠劲,大有不服就干的架势。 那男人愣了一愣,最后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捂着脸憋笑,再如何克制也无法掩饰嘴角带有挑衅的弧度。 “小子,你认识我是谁吗?” “就算是你们大队长来了,也不敢拦我。” “我只问你一句,系还是不系?” 这时有个风纪委员跑出来,拦下豪远,想要把他推开,并小声劝阻: “豪,豪哥你疯啦…?” “这人我们招惹不起,这小子是拳击部部长,还是子爵。” 打架打不过,地位也比不过。 之所以是子爵,八成是已经世袭了爵位,成为这所学院里为数不多的真正贵族。 “怎么?晓得我是谁了?” 豪远直直盯着他,不言语。 他强压下那股怒火。 不能给陈默添乱。 要是在这里把他打了,那么所有的计划都会迎来变数。 可是王思佳… 他现在多希望王思佳能够求助。 只要她肯开口,身为风纪委员的自己,立马就能把这小子拿下。 然而她却无动于衷。 看不出任何的厌恶感。 只有接受,只有屈从。 见豪远半天说不出话,看着他那像要杀人的眼神,语气反而妥协下来,抬手投降。 “行行行,算我怕你了,给你们大队长一个面子,我系我系。” 男人没有动手,只是把身体靠向王思佳,“我不太会,就只能麻烦你,你不会拒绝吧?” 王思佳偷偷看了豪远一眼。 悄无声息的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克制,让他不要冲动。 这是对他的保护,也是对自己的。 反抗只会引起反噬。 “…好,我帮你。” 领口纽扣是她亲自扣上的。 就在豪远眼前。 这就像在他心底给予最沉痛一击。 又是那种无力感… 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喜欢的女人都…他简直快要受够了,这不公平且该死的世界,这个让人发狂该死的家伙。 “这样够了吗?” “不够的话我解开再系一次。” 他似乎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 这是为数不多的快乐源泉。 看着他再次将纽扣解开…无疑是在挑战底线。 不知不觉当中,指甲已经嵌进肉里,骨节苍白,所有的血色都爬到脸上。 脑子里一直在回荡一个声音。 宰了他,宰了他,宰了他! 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血性的学子,很清楚这些贵族也会喊疼,也会跪下来求自己别打。 “怎么,还想动手?” “再练两年吧学弟,滚开,我要过去。” “我…”豪远刚要彻底爆发。 另一个声音传来。 “滚开。” 那声音无比熟悉,短短两个字,就把近乎快要失控的自己拉回来。 “老大…?” 就见以陈默为首的几人如利剑般从拳击部社员当中撕裂而出。 还妄图阻挡去路,那要先问问接近两米的钢铁巨汉。 在熊武视角里,这些一米七个头的真就矮的跟小朋友一样,加上从小就从事体力劳动,两膀子力气还是有的。 一时犹如无人之境。 几乎是平推过来。 “别动嗷,都别动,我踏马伤员一个,谁动谁知道。” 陈默径直来到那男人跟前。 “哎呦,学长好。” 那男人傲慢地看陈默一眼,听对方语气亲切,还以为是贴到棉花了。 在看一眼他身后的大汉。 这是打激素了吗… 拳击很强是没错,但没说让轻量级打重量级啊,赤手空拳跨级干架,很难单杀。 “我认识你,陈默。” 他锋芒转向陈默。 “好巧啊学长,我也认识你,你叫…李庭祥,拳击部部长对吧” “就亲爹一死,直接世袭那个。” 李廷祥对自己名声很自信,可为什么让陈默说出口这么怪啊。 “可真是当的好大儿啊。” 李廷祥卓然而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 他周围人也是越聚越多。 “学弟,这就是你对学长的态度吗?”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罗泽那个死人,学弟刚刚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话。 想来吧,你是拳击部,我是学习部,我们一文一武的没必要起冲突。 而且就算是你们副会长蔡子华来了,也不敢把我如何,是吧?” 陈默笑里藏刀。 轻轻抬手。 李廷祥瞳孔一缩!缩了一下脖子,反射性倒退一步。 身为拳击手的危机感,以为刚刚朝自己伸来的是一把刀,能随时取走自己小命的利器。 看在周围人眼里他就是怕了。 陈默呵笑一声,“怕什么啊学长,我都这样了…” 说着,陈默把悬在半空的手继续探过去,为他系纽扣,一颗,两颗… “我态度还好吗?” “…嗯…” 下一秒陈默画风突变…… “那就快滚,别逼我搞你。” 手指就在喉咙一寸处。 又是那种面对危机感。 “如何,单手系纽扣技术还不错吧。” 陈默再次换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