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树林里找到几处草弯折的地方,土地上只有草的印痕却没有其它痕迹。 叶末来到树林的时候他还在低着头找,听到声音手电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抬手遮住脸眯起眼睛:“是我!” 刑炻放下手机:“吓我一跳!” “勘查得怎么样?”叶末走向他。 他又看向脚下:“对方反侦察能力非常强,根据留下的脚印和脚步的长度可以推断出对方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身高在160cm以上,体重在50公斤左右!” 叶末疑惑地问:“不是有脚印吗?怎么数据还不准确?” 刑炻的眉头皱紧:“凶手用脚后跟和高跷走路,怎么能准确?” “高跷是什么?”叶末踩着他的脚印来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叶末怔了一下,随即解释:“你知道木屐吗?就是一块木板中间装着一个圆柱!” 这个国家有没有高跷,凶手肯定是穿上这个东西离开的。 “知道,在哪?让我看看!”叶末左右踅摸。 刑炻指向有坐痕的地方:“就在那,你去看吧,注意脚下!” 叶末踮着脚走了过去,他继续查看地面。 时间悄然而逝,等他把整个树林勘查完已过去一个多小时,叶末一直等在林外,看他出来才迎上去。 “有发现没?” 刑炻摇头:“没有,你呢?” 叶末瞟一眼土坑:“车烧得非常严重,一点儿线索也没找到!” 刑炻走向土路:“回吧,交通局给我发了几段视频,顺便等一下梅南珊的尸检,明天把车壳子弄回去顺便走访这个村!” 叶末快走两步跟上他:“凶手肯定是计划好才动的手!” “嗯,那个木屐是提前藏在树林的,非常严谨的计划!”他依旧盯着脚下。 叶末的秀眉蹙紧:“那岂不是说这个案子也不好查?” “凡是敢犯罪的人都是狡猾之辈!”刑炻抬头做出总结。 两辆车驶进大院,办公楼多数窗口都亮着灯,站在楼门外都能听到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 刑炻疑惑地看叶末一眼:“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估计大家案子都多吧!”叶末看向楼上。 两个人走进大楼,孟建中满脸愁容地站在走廊,看到两人立马招手:“快把你们办公室收拾一下,监察组的人要来!” “哦”,两人加快脚步。 回到办公室叶末走向办公桌:“我收拾办公桌,你收拾其它地方!” “好!”刑炻走向黑板,在刑玖的记忆里,监察组上次来检查还是两个月前,来的是几个青年,一个个像是别人欠他们钱一样,拉着一张驴脸。 二十分钟后,叶末坐在电脑前,刑炻抱着膀站在她的身后查看交通局给发来的视频。 第一段视频里面包车驶入市区,车里只有陈景龙一个人,画面接连跳转,最后驶进一个小区。 刑炻皱起眉头,叶末扭头看着他:“这是冯温美所住的小区!” “对,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去找冯温美!”他扭头看向窗外,一束光一闪而过。 叶末切换画面,手指在键盘上敲动,搜索框里出现“陈景龙”三个字,然后敲一下enter键,画面自动跳转。 陈景龙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下面显示着他的资料。 叶末忽然激动地指向屏幕:“他竟然是冯温美的前夫,两年前离的婚!” 刑炻眯着眼睛身子前倾:“难道他不知道冯温美死了?” “啪”,叶末拍一下桌子:“唐金山的手机让凶手拿走了,会不会杀死陈景龙的也是那个凶手?” 刑炻缓缓点头:“很有可能,他俩都是被拧断了脖子!” 叶末蹙起秀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找到凶手就很容易了!” 刑炻揉搓着下巴:“得找更多的证据让咱俩的猜测成立!” 楼道里的说话声传进两人的耳朵,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刑炻拍一下叶末的肩膀:“继续看视频,别管他们!” 叶末点击鼠标,当前窗口关闭,随即又弹出播放器,这段视频是陈景龙离开小区的监控,画面连续跳转,面包车从北面出口驶出了城,然后监控画面消失。 “他去那边干嘛?”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 最后一个监控里,面包车从城北返回,陈景龙消失,开车的人变成凶手,不过还是看不到脸。 面包车一路向西,驶到与郊区相交的地方消失。 叶末兴奋地指着电脑:“第一现场在城北的某一处,陈景龙离开的时间是15:28,面包车返回来是16:12,中间相隔才半个多小时!” 刑炻点头:“对,咱们按照这个时间差就能找到第一现场!”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刑炻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结果出来了?” “好,知道了!” 叶末看着他问:“梅姐怎么说?” 他拿着手机走回:“也是被人一下扭断了脖子,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体内和体外都没有受伤!” “现在有六成把握可以判定杀死陈景龙的凶手和杀死唐金山的凶手是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大白天杀人抛尸!” 叶末站起:“走吧,咱们去找第一现场!” “把电脑关上再走!”刑炻指一下电脑,走回办公桌拿起外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孟建中笑呵呵地推门走进:“领导们过来视察,你俩把手里的工作暂停一下!” 两人目光跃过他落在后进来的几人身上,刑炻的双眼突地瞪大,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 叶末抬手敬礼:“领导们好!” 孟建中瞪向刑炻:“你小子发什么呆?给领导们敬礼呀!” 刑炻的眼珠转动,瞟一眼孟建中抬头敬礼:“领导们好!” 他的目光始终停在一张精致的脸上,这张脸让他刻骨铭心,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心痛,即使在梦里见到也会痛醒。 “喂,你看什么呢?”站在最前面的青年怒斥。 他的眼珠再次转动,目光移到青年脸上:“抱歉领导,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看这位领导特别像我的一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