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婆慌忙辩解:“别别别,我睡得比猪还死,真的啥也没看见!” 刑炻的目光变得凌厉:“造谣?你不知道造谣也犯法吗?” “大人呀,其实也不算造谣!”老冯婆欲哭无泪地解释:“其实是我家老头儿看见的,他还不让我往出说,结果我嘴快就给说出去了!” “他知道后特别生气,第二天就去儿子家了,我叫他回来他也不回来,说怕凶手报复!” “大婶,你家老头儿看到的就像传的那样吗?”叶末语气和善地问,刑炻已经唱黑脸,她只能唱白脸。 老冯婆看向她:“我家老头儿胆小,他只看到凶手扛着尸体从门口走过,没看到凶手抛尸!” 刑炻接着问:“他有看到别的吗?” 老冯婆摇头:“不知道,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叶末点头:“麻烦你了,大婶!” “不麻烦、不麻烦!”老冯婆挤出一丝微笑拨出电话,结果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人接。 她挂断电话看着两人:“我儿子就在市里住,要不我带你们去?顺便我把老头儿也接回来。那个窝囊废,自己怕死就算了,还去连累儿子!” “行,你坐我车走吧!”叶末点头。 两辆越野车刚离开,村里的人就传开了谣言。 “看见没,老冯婆被执罚者带走了!” “我一开始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没准儿她还认识凶手呢!” “啥?老冯婆认识凶手?还被执罚者抓走啦?” “凶手是老冯婆?不可能吧?” …… “哗”,轮胎从水坑轧过,溅起来的水落在路边,水坑里的水还没恢复平静另一个轮胎又从里边轧过,当车身驶过,水坑里的水只剩下浑浊的一半。 两辆越野车停在楼门前的停车位,刑炻和叶末跟着老冯婆走进楼门。 “咚咚咚” “开门,是我!” 楼道里回荡着老冯婆的声音,她不耐烦地瞪着防盗门。 “吱嘎”,防盗门打开,一张古铜色、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浑浊的双眼见到刑炻和叶末后顿时聚光。 老冯婆抬手就打:“你个老不死,打电话为啥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老头儿后退一步躲开,瞪她一眼:“别闹,执法大人在呢!” 老冯婆不管不顾,跨步上前再打:“你个老不死,怕死躲在儿子家,你是想连累儿子吗?” “还不是怪你!”老头儿横眉怒目:“要不是你嘴贱,我能往这跑?”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子来到两人面前:“爹、娘,你们要打回去打,可别吓着我儿子!” 老冯婆怒气顿消,笑得和善地朝女人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小洋洋,让奶奶抱抱!” 刑炻朝老头儿勾下手指:“你出来一下,我们问你点儿问题,问完就走!” “好!”老头儿换上鞋走出门槛,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叶末看着他悄声问:“大爷,听你老伴说你那晚看见了凶手?” 他的两眉之间出现两道竖着的沟渠:“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凶手。大概凌晨一点多吧,我出去尿尿看到一个黑影从我家院门口跑过!” “当时我还以为是贼,我就跑到院门口查看,结果他像鬼一样站在门垛后边动也不动,吓得我尿也没尿就跑回来了。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刚睡着,我老伴儿就说你们从院里抬出一具尸体!” “你有看到凶手的长相吗?” “没有,当时挺黑的,只看到一个黑影。不过个不高,跑得还特别快!” “村里除了你还有别人看见没?” “估计有吧,不过村里人的嘴都比较严,一般有事也出不了村!” “谢谢你大爷,我们会尽快抓到凶手,你和家人要注意安全!” “知道,村里人不知道我儿子住哪,呆在这里应该没事!” “行,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两辆越野车驶离小区,至此刑炻他俩确认两条有用的消息,凶手力气大、速度快。 四十分钟后,越野车又驶进村子,两个人继续走访村里的人,直至天黑又问到一条有用的消息,唐金山的姑姑在这个村子。 刑炻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一条狼青色的狗拉着铁链子朝两人吼叫。 刑炻看着狗眯起眼睛,狗叫声戛然而止,大狗夹着尾巴跑回了狗窝。 叶末惊讶地躲到他的左手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自带杀气,当我杀气外放的时候狗能感受到!”他抬脚走上台阶,到现在屋里也没出来人。 叶末鄙夷地给他一个白眼:“还自带杀气,你怎么不说你自带仙气呢?” “我是想说这么说,但是你肯定不信!”他敲响房门,后仰看向旁边的窗户。 叶末走向窗户:“你说杀气我也不信!” “随你吧!”他后退两步看向叶末:“屋里有人吗?” “嗯,刚才在睡觉,现在出来了!”叶末又返回他的身旁。 刑炻看着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大爷,不用开门,我是执法者,请问唐金山在死前来过你家吗?” “谁?”老人颤颤巍巍地打开房门。 刑炻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哦,你说唐金山呀?他来过,七点才过来,吃完饭睡到凌晨十二点多才离开!” “他离开前有说要去干啥吗?”叶末朝着老人的耳朵大喊。 老人沉吟一下点头:“有,他说有急事回市区!” “别的没说?”叶末再问。 老人摇头:“没有,说完那句话就走了!” “就他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 “就他一个人!” 刑炻接过话问:“他来你家有说过来干啥吗?” 老人脸上的褶子挤成一条缝:“有,他说过来找朋友拿点钱!” “他有说朋友叫啥吗?” “我问了,他没说,说我不认识!” 刑炻抓住他的胳膊:“回屋说吧,站着累!” 他扭动一下身体:“就在这里说吧,屋里味!” “行吧!”刑炻松开手后退:“他死了,你知道吗?” “死啦?” “嗯!” “死得好!” 刑炻两人对视一眼又问:“为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