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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曹氏子弟

   第181章 曹氏子弟   也许是顾及着后来的曹丕,曹宪和曹华几个孩子,桌案上的酒水都被换成了蜜浆肉汤。   虽是冬夜,但不远处的炉火燃烧正旺,院门紧闭,并不叫人觉得有多寒冷。   天上无星,唯有一轮圆月,轮廓被冷白色的光模糊,柔柔地悬挂在黑色的天幕当中。   一口滚烫的肉汤入腹,种平只觉热气熨烫过四肢百骸,浑身都暖洋洋,极为惬意。   不过……   他默默望了眼戏志才,传达了自己此时的想法:我是不是该主动告辞?再留下有些不合时宜吧?   戏志才叼着酒壶口,嘬着醒酒汤,回了个眼神:你觉得现在你还能走?   种平先是眨眼,等他再想和戏志才挤眉弄眼时,曹昂已经领着弟弟妹妹凑到了他面前。   “先生,先生,这是昂二弟丕。”   曹昂推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那小孩修眉俊眼,顾盼神飞,端端正正行了礼,没再退回曹昂身后,反而抬头望望种平,身姿灵活地一钻一挤,整个人仿佛只小猴子一般,窜到了种平和戏志才中间。   “丕弟!”   曹昂见曹丕动作太大,撞得桌案偏移,赶忙伸手扶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轻斥:“不得无礼。”   种平眼疾手快扬袖护住这挤来的曹丕,没让戏志才右手边那碗洒出的肉汤烫伤了这孩子。   “小心些。”   他看着自己这件多灾多难的衣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这位将来的魏文帝的脑门。   戏志才估计也是觉得今天种平有些过于倒霉,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可惜他忘记自己正在喝解酒汤,一时被呛得连连咳嗽,胸前衣襟被汤水濡湿了大半。   曹昂本想接着介绍曹宪,这下也只能作罢,先安排人带种平和戏志才这两位“难兄难弟”去内室换衣服。   幸而冬天衣裳厚实,二人只需换去外衣,不用做过多清理,否则该是要好好沐浴一番,将里外衣裳都换个干净了。   戏志才挥退仆从,兴致勃勃地看种平换上曹昂准备的锦衣:“伯衡以为女公子如何?”   种平一愣,他脑中产生了个荒谬的猜想。   莫非今夜其实是相亲宴?   可是,那几个女孩,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岁……这也太出生了吧!   种平揉了揉眉心,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言语:“……我喜欢年龄相当的。”   他委婉拒绝:“我观曹公二女,皆贵不可言,非我可近。”   戏志才一副“早就猜到了”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若伯衡在东郡与女公子定亲,今日亦不至狼狈至此。”   种平心说那我估计也早就辞官不干,直接投曹了。   要我爹知道,估计第一个就该把我刀了,那确实是不用再两边受猜疑……   不过。   种平转念一想,等衣带诏那事一出来,我直接带老爹和老师跟皇叔一起跑路,还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   “你同我一道离席,不会就准备说这些吧?”   戏志才双手抱臂,靠在木制衣架上:“当然不是。”   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微微垂首,嗓音有些低:“我在颖川,与文若为友,以为天下不会再有荀文若这样的人,及至东郡,初见伯衡。”   “……可伯衡,伱终究并非是文若,明日朝廷有议,必有人弹劾杨彪。”   “这话也是能对我说的吗?”   种平故作惊讶地睁大眼。   他知晓戏志才今夜的劝告已经算得上是过分。   这几乎是坦然告诉种平,曹操有了更进一步的打算。   种平面上虽还笑着,心却沉了下去。   他记得杨彪罢官之后便是许田围猎。   看样子是拖不到年后了……   种平久久不语,先前被按下去的忧虑再度袭来,他肉眼可见地显露出焦躁,笼在袖中的拇指和食指捻动不停。   他觉得自己又想啃指甲了。   “伯衡?”   戏志才有些意外于种平会这样失态。   “……无事。”   种平勉强露出个笑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观曹公甚爱二公子,二公子已至蒙学之岁,不知当请哪位大儒为师?”   戏志才神情古怪,眉眼之间憋着笑意:“伯衡以为会是何人?”   种平心说不妙,看戏志才这模样,定然是已经挖好了坑要他往里跳。   荀彧为尚书令,居中持重,可以说整个兖州的军国之事都是荀彧在调度筹划,徐州的收尾尚未完成,兖州内部的士族问题基本上也是荀彧在牵头处理。   这一段时间的荀彧很难抽出身去关注曹氏诸子的教育,这也是曹昂能成功逃课去打猎的重要因素之一。   另一个原因便是有曹仁这位同样喜好弓马游猎,不修行检的堂叔纵容。   除去荀彧,第二人选自然是荀攸。   其实真要论起来,许都之中,没有比蔡邕更适合做的老师了。   只是蔡邕早早将种平收做了关门弟子,自入许都来,只是闭门修书而已,朝廷也曾借着修史的名字,试图再次征辟蔡邕,不过大多被蔡邕以“年老体迈,身疲多病”推辞。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曹操若只是带几个儿子上门拜访,蔡邕是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出于客气也会指导几句,但想要将人送到蔡邕门下,那基本只能得到蔡邕的婉拒之语。   要真是请荀攸做老师,戏志才也就不该是这副模样了。   种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我吧?”   戏志才拍了拍种平的肩膀:“此等殊遇,伯衡就不感动吗?”   种平抿唇:“我不敢动。”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戏志才,很想说为什么不是你,你经学明明也不差啊,一天天的尽摸鱼是怎么个事儿?   种平这样想,也是这样问:“志才是否过于清闲?好似定居于酒舍之中一般。”   戏志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回许都时,见你在酒舍赊账,留的还是荀伯父的名字。”   戏志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沽酒不能算偷闲……偷闲!……谋士的事,能算偷闲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什么“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之类,引得种平哄笑起来。   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戏志才颇为幽怨:“你带来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我帮你安置到东郡的?那屯田的细节,不是我费心与公达一同完善的?”   种平哑口无言,被说得一阵心虚。   “走吧走吧,别叫几位公子久等。”   曹操今夜的这一场宴请,多少存着想要缓和与种平关系的意图在其中。   曹昂和戏志才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学生,都和种平亲厚。   种平纵然与曹操生了隔阂,却也无法拒绝同这二人相处。   想要最大程度激发出种平的心软,惟一个“情”字而已。   曹操让几个小儿女出场后,戏志才便知道后面应当就是曹昂和曹德的攻心主场,曹操自然不会再留下,否则只会使得种平神思紧绷,反而不利于后续安排。   戏志才毫不顾忌种平刚换上新衣,扯着种平的衣袖就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之中,在种平坐垫上坐着的曹丕正在戳着戏志才的酒壶玩。   种平抬头见席中已无曹操身影,不自觉的松懈下身体,他刚坐下,曹丕便贴过来,也不去看那酒壶了,只是一个劲儿盯着种平瞧。   “我听闻父亲曾说‘种伯衡喉舌之利,天下辩士毋能出其右者’,我若拜先生做老师,先生肯教我舌辩之法吗?”   想做辩士的……曹丕?   种平有些幻灭。   他整理了下思绪:“不知二公子所长为何?”   曹丕皱眉,手放下下巴上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似乎在沉思,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种平,一会儿又看看曹昂。   “丕弟由父亲亲自教导,六岁而知射,八岁而知骑射。”   曹昂接收到曹丕的“求救信号”,主动帮曹丕介绍。   种平心说好家伙,他还不如曹丕,骑射二字,分开他是游刃有余,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窍不通。   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曹宪、曹节和曹华这仨个小姑娘。   种平第一印象就是,这仨孩子真像曹昂。   尽管年龄还小,但已经能看出日后会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曹宪、曹节和曹华的皮肤都算不上是白皙,可能是继承了曹操,呈一种健康的麦色。   而曹昂和曹丕应该是继承的母亲,都是如出一辙的白皙,不过曹昂之前在军中混了半年,皮肤被晒黑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与曹操更为相似。   种平知道这仨姑娘过来最多也就是认个人,自己要教导的估计只是曹丕一人。   他倒是想拿个见面礼出来,可惜他全身上下,连一枚铢钱都掏不来。   种平也不好当真仨孩子的面找戏志才要钱,于是将腰间几条小银鱼解了下来,权当作是礼物送了出去。   曹宪不过六七岁,曹华和曹节都只有四岁出头,见这几条银鱼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夜色已深,寒气渐生,几个女孩子礼貌行礼道谢后,乖巧地跟着大姐曹华离去了。   “二公子可学了字书?”   种平觉出些寒冷,平日在家中抱着手炉抱习惯了,下意识抬起手,手心确实觉得温暖,只是手感有些不对。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搁在曹丕的脑袋上。   “学了。”   曹丕努力扒拉着种平的手。   “那明日我来教二公子《孝经》与《论语》。”   种平起身,趁曹丕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过足了手瘾,他方抬起手,曹丕便一溜烟窜回曹昂身后,冲他比了个鬼脸,似乎很不满意种平对自己脑袋的“摧残”。   “我与叔父送先生回去。”   曹昂一边说,一边也揉了把曹丕的小脑袋。   在曹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只给自家弟弟留下一个背影。   “好了公子,该随我回去休息了,可别吹冷风受了凉。”   戏志才打了两个喷嚏,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   曹丕警惕地护住脑袋:“尊者在前。”   他三两步退到戏志才身后,心中暗暗后悔:“居必择邻,游必就士。那种伯衡与戏先生为友,我早该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性子……今夜应当让植弟来的。”   才一岁的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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