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他人,或许不会留意那辆面包车。 但刘勋心思细腻,加之今日水家屯的暗访经历,他格外警觉。 这份警觉使他立刻察觉到身后那辆面包车。 绝不能让危险靠近新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刘勋突然加速转入一条小巷。 小巷没有街灯,昏暗无比,两旁是新开辟的店铺,街上几乎无人。 如果对方图谋不轨,这里无疑是动手的理想地点。 否则,就当作是自己过于敏感。 刘勋猛然刹车,电动自行车停在路边。 吱呀,面包车也随即停下。 哗啦,车门开启。 四个壮硕男子跃下车。 早已高度戒备的刘勋,此刻已从电动自行车上跳下。 四名男子手持锐器,向刘勋包抄而来。 领头者挥刀直刺刘勋的喉部,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 以往,刘勋会毫不犹豫地逃跑。 然而如今恢复过来的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每当面临险境,他总是异常冷静,体内一股气流涌动,四肢充满力量,身体像弹簧般灵活。 电光火石间,刘勋不退反进,空手夺白刃,左手精准抓住对方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同时右手探下,猛力一抖,如海底捞月般瞬间将那人抛向空中,狠狠摔在店铺的卷帘门上。 紧接着,第二把刀刺来,刘勋依旧迎刃而上。 刘勋这次不再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臂,而是巧妙地闪开刀锋,同时迅速靠近对手,猛地抬起膝盖,一记猛击如雷霆般轰向对方腹部,将对手击得蜷曲倒退。 第三把刀直指刘勋的额头,他毫无闪避之意,较量的就是速度的极限。 刘勋笔直冲向对手的核心,双手如同铁钳,瞬间扼住对方咽喉,施展十字锁技,将对方甩飞出去。 这连串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力量强大到足以破石裂碑,速度之快仿佛瞬移。 转眼间,三个壮硕的汉子都被打飞了。 第四把刀没有挥舞,第四个人已被刘勋的威势震慑,握刀的手竟僵硬在半空中。 刘勋轻盈跃出,直到刀离手飞出,他才惊醒,拔腿就逃。 其他三人也狼狈地落荒而逃。 刘勋并未追赶,他注意到面包车里还有人。 车辆并未熄火,大灯亮着,显然准备随时离开。 刘勋疾步奔向面包车,车内的人仓皇加速,连头也没回,径直驶向街的另一头。 这些人会不会又是高田高园派来的? 高园在骆驼手下吃了大亏,高田也被那两个不速之客搞得狼狈不堪。 这对兄弟应该没有胆量再找上门。 就算有胆,也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 那么,这些人的来历究竟是什么呢? 突然,刘勋心中一动,连忙掏出手机拨打郝杰的号码,但始终无法接通。 庆幸的是自己安然无恙,刘勋若无其事地骑上电动车返回家中。 真是奇妙,这次战斗中,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许多招式的名称:空手夺白刃、海底捞月、雷霆一击、十字锁喉、疾步飞驰。 这些技巧刘勋从未练习过,但在实战中,他不仅知道它们的名称,还能熟练运用。 特别是在即将交手的时刻,他异常冷静,体内似乎有股气流涌动,全身充满了力量。 而且他能清晰地看穿对方的攻击,毫不慌乱。 回到家中,刘勋多次拨打郝杰的电话,可每次都提示无法接通。 第二天上班,刘勋发现郝杰不在,立刻又尝试联系,结果依旧无法接通。 刘勋询问其他人是否见过郝总,大家都摇头表示没见过。 无奈之下,他找到吕冲,吕冲表示也在寻找郝杰,还讽刺说郝杰升职后就忘了自己是谁,连请假都不打个电话。 接近中午,刘勋才从警方那里得知,郝杰身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坐在急诊室外面,他们是派出所的警察。 刘勋立刻赶往医院。 从警局的叙述中,刘勋才得知郝杰遭受重创的全部经过。 前天黄昏,郝杰比他更早离开了工作岗位。 接近住所时,郝杰突然遭到几个身份不明的歹徒猛烈攻击,身中六处刀伤。 几位路人发现他受伤,立刻报警,警察到场后将郝杰送往医院。 六处刀伤皆危及生命,医护人员自昨晚奋战至今,郝杰仍处于生死边缘。 搏斗中,郝杰的手机被砸毁,因此刘勋多次拨打无人接听。 郝杰在偏远的乡村独居,只身在繁华都市奋斗,租住在临时的房子里。 受伤后,医护人员全力抢救,无暇询问他的身份信息。 破损的手机在警方手中,但已无法使用,无法查找郝杰的亲友或同事的联系方式。 派出所预付了昨晚至今的救治费用,但随着郝杰病情的严重,两万元瞬间耗尽。 医护人员搜查郝杰的衣物,却一无所获。 警方和医护人员束手无策之际,一位路人发现了案发现场数十米外草丛中染血的公文包。 这正是郝杰的。 热心路人立即将公文包交给了正在勘查现场的刑警。 通过公文包,警方终于确认了伤者身份,随即拨打郝杰名片上的办公电话。 刘勋焦急万分,恳请医护人员竭尽全力挽救郝杰。 他一次性支付了二十万的救治费用,并归还了派出所垫付的两万元。 这笔钱对医护人员既是激励也是压力,他们紧张而忙碌地进行救治。 刘勋的遭遇和郝杰的重伤让他将注意力转向了水家屯的非法据点。 如果自己没有自卫能力,可能连进入急救室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刘勋脸色铁青,内心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