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景华问王少军是否结仇? 王少军与警察打交道经验丰富,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没有仇人。 事情本该告一段落,但王少军的张扬性格在此刻又暴露无遗。 他毫不谦虚地说:\"把你们的陈队长叫来,今晚我们在富豪酒店就是和陈队长一起喝酒的。\" 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岂非愚蠢至极? 王晴珍顿时怒视着他,如果不是在警局,她肯定会上前扇他几个耳光。 刘勋对王少军的言论也感到愤怒。 你王少军也不照照镜子,居然在审讯警察面前说今晚和陈队长喝酒,这不是给陈队长添乱吗? 康景华突然一怔,问:“你们今晚在豪门酒店和陈超队长共饮的酒?” “一点不错,我特地宴请的就是陈队长。”王少君竟有些自鸣得意。 康景华面色一沉,眉心也不由得紧锁。 “难怪陈队长会醉得厉害,原来是接受了你的宴请。” 身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轻易接受商人的款待,这是违反职业操守的。一旦追查起来,陈超将难逃责罚。 既然王少君亲口承认,康景华便立刻要核实,抓起办公电话准备给陈超打电话确认。 王晴珍心急如焚,却无法阻止康队长的行动。 此时,刘勋挺身而出。 刘勋快步上前,提议:“康队,此刻正是人们最疲倦的时候,就算要核实,也等到天亮吧。” 固执的康景华坚持道:“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查证。” 王晴珍忍无可忍,对着王少君斥责:“你喝了点酒就口无遮拦,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乱说什么?” 正跷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王少君被小姨子一顿训斥,立刻清醒过来,忙放下腿,老实了许多。 刘勋见状,低声说:“康队,能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康景华对王少君的嚣张气焰十分不满。 “我有重要的情报需要单独向你报告。” 闻言,康景华这才起身向外走,刘勋连忙跟上。 走到走廊上,康景华问:“什么事?” “康队,关于王少君宴请陈队的事,你就别查了,以免让陈队尴尬。” “你以为我想查吗?王少君都这样说了,我只能按程序办事。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请陈队喝酒。陈队今晚不能出警,就是因为喝多了。这事要是让领导知道,陈队肯定要受处分。” “王少君就是这样的性格。” “看他的傲慢样子,我就生气。” “说实话,今晚的事其实是王少君的仇家来找他算账。王少君这种爱惹麻烦的性格,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他小姨王晴珍人不错,他们叔侄俩都是从京城来的,你最好别插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到此为止呢?已经有了询问记录,我一个人也隐瞒不了。” “康景华,听我的,最好别卷入这场纷争。明天把这个案子交给陈队处理,本来这个案子就不归你管,只是今晚正好轮到你值班。” “今晚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在我们华都市只可能是骆驼。虽然我没见过骆驼本人,但他的名声我听说过。你说对不对?” 刘勋心中一紧,说道:“没证据的事情,别胡乱猜测。骆驼的问题,交给陈队去查就是。像王少军那样的人,外面的敌人多得数不清,这里面的复杂你还是别涉足为好。” “你现在不让插手,我也避无可避了。” “怎么避无可避?今晚虽然动静大,但并未爆发冲突,你可以当作一切如常。这水确实深,你若牵扯进去,恐怕会受牵连,难道我的话你都不信?” 康jinghua对刘勋的信任坚如磐石,没有他就无法稳坐经侦支队长的位置。 “好吧,我不管了。” 听到她的回答,刘勋才松了口气。 康jinghua随即宣布审讯结束,释放所有相关人员。 王晴珍让王少军先走,她要送刘勋一程。 上车后,王晴珍轻声问道:“刘勋,我觉得你今晚有些反常。为什么当时你要用手机对着自己?” 刘勋预料到她会问,解释道:“我当时也被吓得不轻,想打个电话报警,但手机被雨淋湿没了信号。情急之下,只能拿着手机转圈尝试。” “为什么要转圈?”王晴珍总是直指核心。 “哎呀,转圈是为了找信号啊,不然我转来转去干什么?” 刘勋的解释无懈可击,听起来合情合理。 “那你为什么要开启手机的手电筒?”又是一个关键问题。 “风雨交加,我看不清手机是否有信号,只能打开手电筒。你怎么问得这么细致?” 刘勋的回答更显理智,消除了王晴珍的疑虑。至此,她不再怀疑刘勋。 “但他们为何突然撤退了呢?” “我想可能是他们认错人了。他们可能不是冲着少军来的,只是误认了。否则,他们怎么会突然撤离?” “嗯,你说得有道理。” 王晴珍并不知道华都市的地下大佬“骆驼”就是侄子的仇敌。王少军当年企图将骆驼活活冻死在冰窟窿里的事,她一无所知。 否则,她早就猜出今晚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王少军并未先行离开,而是跟随姑姑的车。他仍然担忧姑姑会再次遭遇危险。 坐在王少军旁边的保镖悄声问:“老大,今晚的事会不会是高家干的?” 王少军坚定地回答:“绝对不是高家。我们已经和高家和解了,不仅给了高雄一百万,还把腾达集团办公楼的装修工程交给了他们,高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们下手?” “那会是谁呢?” 王少杰冷然道:“传闻华都最嚣张的家伙名叫骆驼,三年前在京都,我与他有过一战,若非萧家插手,他早已被我冰封于寒窟中。今晚的事,十有八九与骆驼脱不了干系。”讲到这里,王少杰的面色阴郁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