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军,王家次子。 难怪他觉得如此眼熟,原来是这家伙。 三年多前,在京城护城河边,正是王少军企图将骆驼扔进冰窟窿。 关键时刻,刘勋让雷伯出面,救下了骆驼。 当时在护城河边,面对王少军的是雷伯,王少军并未注意到刘勋,但刘勋记住了他。 在王少军眼中,救骆驼的是雷伯,但实际上,站在雷伯身后默默出手的是刘勋。 为何王少军会突然在此现身?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出现方式如此戏剧化。 那个受伤的女子又是何许人也? 这些问题如迷雾般困扰着刘勋。 领头的警官质问王少军:“怎么会让人家伤成这样?这可是构成了故意伤害的嫌疑。 ” “他咎由自取,就该教训他。 我早就按喇叭警告了,但他还是撞向我的车。 如果我姑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他。 ” “你确实提前按了喇叭,但你涉嫌超速驾驶。 ” “少跟我狡辩,我就是超速,但我没撞到别人。 他涉及危险驾驶,没让他丧命已经是宽容了。 ” 警察队长脸色铁青,叫来给王少军处理伤口的医生,询问是否可以将他带走? 医生回应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他内脏是否有损伤。 只有确定无碍,才能移动他。 王少军对着警察傲慢地笑道:“想带我走?没那么简单。 ” 队长立刻指派两名警察陪同王少军去做检查。 原来,那位受伤的女子正是王少军的姑姑。 王家在京都乃显赫世家,地位仅次于萧家。 刘勋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拨打雷伯的号码。 “雷伯,王家的二公子王少军在华都。 ” “真的吗?他去华都干嘛?” “不清楚,我在医院偶然遇见他,还有他的姑姑。 ” 刘勋将事情经过详细告诉了雷伯。 “少爷,我会立刻派人调查,看看王少军和他的姑姑去华都的目的。 ” “好,我等你的消息。 ” 一个多小时后,王少军姑姑所在的急救室内,一名医护人员冲出来寻找家属。 正在接受检查的王少军被喊了过去。 “伤者的左腿伤势严重,需要截肢。 但伤者坚决反对。 是要保住腿还是要保命?” 出乎意料,王少军对医护人员怒吼,甚至扇了他一巴掌。 作为伤者的家属,医生征询他的意见是常规操作。 然而他不仅辱骂,还动手打人,态度极其嚣张。 跟在王少军身后的两位警察迅速上前制止了他。 王少军一边拼命挣脱,一边对医生咆哮:“既要保腿也要保命,二者缺一不可。 否则,我就让你们整个医院都完蛋。 ” 被打的医生怒不可遏:“你这个人真是无法沟通,太不讲理。 ”王少军又要踹他,被警察拦了下来。 医生愤怒地不再征求他的意见,转身返回急救室。 主刀医生随后也走出来,得知同事受到攻击,他也很生气,对王少军说:“要保命就得截肢。 不截肢就没命。 伤者不同意,作为家属你自己决定吧。 ” 一百万的代价,王少军疾呼:“我要支付一百万作为治疗费用,保命也要保住她的腿,只此一途,别无选择。 否则,别怪我无情。 ” 瞬间,门外闯入几人,其中一位身着正装,金边眼镜映衬着精明。 正装男子身旁,刘勋认出那是医院的院长。 王少军一见此人,立刻呼叫:“董老,您来得正好,快救救我妹妹,他们要截肢。 ” “少军,冷静些。 ”老者安抚后,悄悄与院长交谈,院长随即步入急救室。 老者转向警察队长:“陈队长,放了他吧,他不会逃,我担保。 ” 队长正是刑事侦查大队的大队长陈超。 陈超对这位老者十分敬重,走近说:“董老,那货车司机被打成重伤,现在还在抢救。 ” 王少军却怒视陈队长,反驳:“他涉嫌谋杀,我们是正当防卫。 ” 陈超对王少军的傲慢感到不悦,老者示意王少军闭嘴。 王少军对老者敬畏有加,果然安静下来。 老者继续说:“陈队长,少军的妹妹也在急救,过后再说吧。 您放心,一切由我负责。 ” 陈队长只好应允:“好吧,董老,我给您这个面子。 ” 随即,他挥手,警察们退至一旁。 此刻,院长走出急救室:“董老,已安排妥当,无论怎样,都要保证伤者双腿和生命。 ” 董老满意颔首:“李院长,密切观察伤者状况,若医疗资源不足,立刻向省里或京城求助。 王家是华都的重点客户,我们不能疏忽。 ” “是,董老,我会亲自参与救治。 ”院长再次进入急救室。 董老转向王家二少:“少军,检查结束了吗?” “还没有。 ” “那就继续。 ” 董老又吩咐医生要彻底检查王少军,不容许任何差池。 这位董老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而他对王家二少的关怀备至,也正因为有董老这样的大人物支持,王少军才如此肆无忌惮。 即便王家在京都权势滔天,这里是华都,不是他们的地盘。 到了这里,应懂得收敛。 然而,这位王家二少却毫不收敛,依旧嚣张至极。 不久,王少军的妹妹被推出急救室。 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痛苦依旧。 不过,她的伤腿已被矫正,不再是骇人的90度弯曲。 然而,她的伤腿并未被石膏固定,暗示着手术不可避免,伤势的危险性依然很大。 奇怪的是,刘勋脑中竟浮现出一个治疗方案,无须手术,就能解决这种伤势。 他从未学过医,但面对伤情,脑海中却自然而然涌现出治疗的记忆。 高玲那次扭伤脚踝,也是他亲手治愈,效果立竿见影。 这次看见王家小妹的伤腿,他同样充满信心。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